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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沈曾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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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四八章 沈曾植 (第2/3页)

书,又岂出横平坚直之外:推而上之唐碑,推而上之汉隶,亦孰有不平直者。虽六朝碑,虽诸家行草帖,何一不横是横、坚是竖耶?算子指其平排无势耳。识得笔法,便无疑己。永字八法,唐之闾阎书师语耳。作字自不能出此范围,然岂能尽。”(见《海日楼札丛》卷八)同时,他还得笔于包世臣,取径于邓石如、吴让之。沈曾植曾有诗曰:“百年欲超支吴老,八法重添历下读”,又云“包张传法太平时,晚见吴生最老师。”(见《忆沈寐受师》)所流露的正是这一阶段的学书痕迹。

    之后,他又接受包世臣“备魏”可以“取晋”的观念,取法北碑,尤嗜张裕钊的书法,并确确实实练了一阵子。这与他在光绪六年成为进士,北上就仕,开始经营收罗一些碑帖,这是他后来自谓“书学深”的开始。当然,他对待碑帖的态度未必全是艺术的眼光,有时月考证舆地、史实的目的,但对他今后书法气质的演变有着积极的影响。即使成不了“书家之字”,尚可作“学人之字”观,这与他“学人诗人二而为一”的主张相一致的。

    王蘧常先生把沈曾植的书风演变分为两个阶段:六十岁之前“为孙隘庭临《郑文公碑》,绝少变化;又见为予外舅沈公仲殷写佛经卷,当时诧为精绝者,亦不能过安吴轨辙。”(见《忆沈寐叟师》)六十岁之后,“真积力久,一旦顿悟,遂一空依傍,变化不可方物。”(同上)事实上,沈曾植学书情况比这样复杂多多,尤其是晚年。据目前所见的作品来看,沈氏取法简牍、唐人写经、《二爨》、钟太傅、索靖、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黄山谷、倪元璐、黄道周都有些痕迹,这说明他还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碑帖结合,兼容并蓄。值得注意的是1910,沈曾植在题《伊川击壤集》、《曹恪碑》、《李澹圆先生叱牍归耕图卷》三跋时,纯用米芾笔法,驾轻就熟,非常老到。从中可以透出两个消息:—中沈曾植借米芾书凤来达到“意态纵横”的目的,他推崇黄小仲的“始艮终乾”之说从中得到了验证;二是取法米芾正是他实现“备魏取晋”理想的绝妙高招。因为他一生的学术与人生总旨皆的魏晋风骨上。正是他从米芾那里悟到了“八面出锋”的用笔方法,并将米氏刷字转化为“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见沙孟海《近三百年的书学》),这才是他书法的奥秘所在。

    沈曾植晚年的书法,包世臣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庄用笔的提按方面,而张裕钊与吴让之的影响反而不怎么显著。罗振玉在916年6月5日致王国维的信中曾提及沈曾植“服赝安吴,诋毁赵之谦一事”,可与佐证。夏承焘在《天风阁学词日记》卷二中记载:“冒鹤老尝遇寐老曰:君笔诚奇纵矣,然不过以方笔为包安吴耳。寐老拍其肩曰:此安可为外人道。”此又一佐证。王国维有诗赞沈曾植的书法是“古意备张索,近势杂倪黄。”作为同时代的大学者,此话切中要害。沈曾植中晚年的徘徊,正是在寻找表达“古意”的手段。既要出新,有要备复古之意。所以,他找准了以“新理异态”而著称的黄通周与倪元潞作为师法的对象。黄潜在《花随人圣童摭忆》中也指出了这一点。他还经常临习一些冷僻的碑版,这与康有为《广艺舟双揖》中的观点如出一辙。他常自称“书学深而书功浅”,晚年遍临诸碑帖算对“书功浅”的弥补。实际上,他到最后还未完全定型化,仍在探索之中。

    沈曾植天资高,理想富,性格内敛,毅力坚定,“藏身巧密”背后涌动着艺术的**。沈氏晚年隐居沪上,仕途失意,心情抑郁,以诗书遣日。1921年,他正式在上海鬻书自给,以解生计之困,“海内外辇金求书者穿户限焉”。目前,社会上所流传的作品办大多在最后几年所书写的:但风格上很少雷同,说明他不墨守一家,博收广蓄的心态。他作诗主张要通“三关”,最后一关足“元嘉”。如何通“元嘉关”,他在《与金潜庐太守论评书》中提到:“但将右军《兰亭诗》与康氏山水诗打并一气读。”可见其境界是在“活六朝”,“庶儿脱落陶谢之枝梧,含咀风雅之推激。”(见《安般簃集序》)此一想法,在他书法中也有,惜未能点破。抑或是他自认为未臻此境,不便提出而已,不得而知。后来,陆维钊先生一生浸淫北碑甚深,到晚年亦有叹识王字真谛太迟之慨。真可谓是英雄之见略同矣。沈曾植(寐叟)(1850--1922),浙江吴兴人浙江嘉兴人,字子培,号乙庵,号巽斋等,别号乙公,晚号寐叟,浙江嘉兴人。生于诗书之家,学识广博,为晚清学者、诗人和书法家。学识渊博,精音律史地,诗文书画。其书初师包世臣,后工章草,参以二爨及北魏碑刻。清曾熙评其书法:“工处在拙,妙处在生,胜人处在不稳。”《七律》行书作品有“极缤纷离披之美”,在书坛上占有重要地位。

    沈曾植书擅各体,尤以草书为佳。初学包世臣,复取法于邓石如,晚年转宗明末著名书法家黄道周、倪元璐,因而其书风始终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其书多用方笔,风格挺健峭拔,沙孟海先生评其书曰:“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清末官至安徽布政使,民国时以遗老自居。

    虽然我们在遗老的形象中窥出一丝保守、刻板、落伍的色彩,但是书法上,沈寐叟却是一个相当有胆魄的创新大家,他以北碑传统为基点,在深入到书法艺术的表现(形式表现与线条表现)的深层内容之后,沈寐叟毅然决然,在以方笔作行草书方面作出了成功的尝试。他的方笔斩截、锐而不峭、厚而不滞,见出极强的驾驭功底。但更令人振奋的,还在于他以方笔顿挫带动行草书的连贯意识,把具体的连贯按照顿挫间隔成一组组意的连贯,在其中,既有古代章草的某种结体意识,又有努力求空间开张的横向宕开,更有方线条棱角、锋尖在不断交替过程中的勾连吻合之美,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种出众效果都是在流畅的挥洒过程中自然呈现,而不是刻意做作而成的。

    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典型:作为遗老,沈寐叟深深重视清代碑学所具有的价值,他不可能跨越这个历史的规定。但作为艺术家,他又具备本能的开拓希望,因此他努力寻求在规定下的发展空隙,从一个清代人感到迷惘的风格夹缝中走了出来。在一时间,沈寐叟的北碑行草风成为民初书坛的一面大旗。

    沈寐叟以方胜,吴缶庐以圆胜;沈寐叟意在生辣,吴缶庐旨在醇厚。沈寐叟以小见大、以局部见整体;吴缶庐则从大见小、从整体到局部。两位大家可以标志着民初书坛上的两种不同路数,当然是同样有高度的路数。

    "昔年书法传坤艮,置我三王二爨间。满地残阳看绝笔,落花如雪泪如环。"此余师兄王君蘧常题其师沈寐叟墨迹之绝句诗也。王君十余岁由其父甲荣携往请业,寐叟未及与之论学术,简述书法奥诀告之,君晚岁题其真迹,为诗如此,余手录之,今稿不复存,尚能背诵不误。

    书法一道,非限于书法而为书法也,必与其人之学问德业、事功成就、时代特征,息息相关。尤于书法本身,穷源竟委,集其大成,自创新面,然可以前无古人,如寐叟者,所以被尊为"三百年来第一人"也。

    寐叟入仕途于晚清中光绪六年庚辰第二十四名贡士,出余舅祖翁瓶庐相国同和门下,殿试第三甲第97名,赐同进士出身,朝考第二等第20名,钦用主事,观政刊部,自是始与贤士大夫交游,名扬海内矣。寐叟生值清季,觅见历代古物及新发现之文献珍品,以其乾嘉治学之法治之,于辽、金、元史,西北、南洋地理,尤所究心,于甲骨文,敦煌秘籍,靡不究心,熔为一冶。与罗振玉、王国维诸先生论学开一世之新风,而罗、王包罗之广犹不能及寐叟,寐叟于学术外尤擅书法绘画,此皆罗、王所不能旁及者也。论并世学人,或与太炎章先生并列,然太炎不信甲骨,治学趋向,一以清中叶为归,结一代之局则有余,若云创新,则逊寐叟一筹矣。

    寐叟一生,政事学术,出入綦忙,懒于著作,其名著《蒙古源流笺证》,自雕木版刊行;《元秘史注》,由中华书局排印出版,其他书名繁多,或数页而止,短书杂札,往往书于帐册之背或杂纸之上,虽标明为书,实不过未经整理排比之读笔记、简端评识而已。余客寐叟嗣子慈护处,按《日知录》、《十驾斋养新录》这例编次之,颜日《海日楼札丛》者是也,虽此属畸零汇辑之书,未足见寐叟学术之广博弘大,然未尝不可窥豹一斑也。

    书法一道,既汇众长于一,寐叟少年时得启迪于张裕钊,后遂由帖入碑,南北融化,上自先秦出土文物,下至唐人写经,无所不取、无所不舍。寐叟所处之时代,玉人士称寐叟第子王蘧常为当代王羲之,其弟子尚然,高出弟子数倍之寐叟,奚待戋戋之赘言乎?

    今嘉兴市政府就所见收藏寐叟墨迹,选其精品,刊以淑世,甚盛事也,爰书其始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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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学生涯

    沈曾植,同治癸酉科顺天乡试第22名,会试24名,殿试三甲97名,用刑部主事,当年光绪6年庚辰科(1880年)会试首题是:“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出自《论语.为政篇》,沈氏的破题是:“有深会圣言者,如愚所以不愚也。”,承题是:“盖其会圣言也不深,则其发圣言也必浅,即其私而退省之,不愚者不诚赖如愚哉?”起讲兹略,然后是代入孔子语气之起二比:“高坚前后之程,吾与回言无不尽,顾何以言所以,言所已及,回与相近,言所未伸,回并不与,……言动视听之则,吾与回言且无余,顾何以言之偶传,质疑有待言之时,示偏觉索解无闻……”然后是出题:“如是焉而言已终日也,噫,愚矣,愚于进安,必其不愚于退也,而吾且省之。”然后是二小比:“燕私之地,不假提撕,体诸心有验诸身,而亦前亦趋欲从者其志;启发之机,不关愤悱,积乎中以形乎外,而无施无伐不惰者其神。”随后“盖违而发者恒情也”是一句过接,然后是中二比:“夫孰知不违而亦发也,……;夫孰知不违亦足以发也,……。”后二大比:“而后知回之明悟独深也,……;而后知回之涵养独粹也,……。”最后以简明扼要的两句收结:“回愚乎,回不愚乎?”

    第二题是∶“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题出自《中庸》,沈的破题是:“效有极于四方天下者,柔怀所以治外也。”紧随承题:“夫四方归之,天下畏之,岂非有国者所欲得诸天下者哉,柔焉怀焉,其效斯在。”然后起讲:“且王者体天出治,昭其德者,云瞻日就;服其令者,雷厉风行,……”(以下代入口气)“臣请进子来而言柔怀,今夫有分土者无分民,故王泽之隆,不遗远者,定一尊者大一统,故风同之盛首戢强侯,请以四方天下观。”然后起二比:“谓盛朝不尚招携,何以戎狄蛮闽职方怀方隶其数;谓王者不矜控制,何以山川种族四荒四极纪其名……谓强藩之悍戾难驯,何以弓矢戎兵神武昭,而天下之材能尽戢,谓封建之事权易散,何以躬桓蒲糓朝仪肃,而天下之意气皆平,……”以下略。

    第三题是“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即所谓知人论世,出自《孟子.万章下》。沈曾植破题为∶“论人者必论世,不徒颂读也已。”承题略,起讲首言:“尝思阅世生人,阅人成世,此古今之人所由判也……。”然后起二比:“琴梦有不言之隐,上观千古,下观千古,音尘隔者神理自通,善不限于方隅,善何容限于人代也。……;丹青有不实之文,十世可知,百世可知,际会绝者心源自接,并我生者,其人不可轻,先我生者,其人犹可爱也……。”此比有欲与古人心灵相通意,今日读之亦“犹可爱也”。然后是二小比:“且夫诗言志,书言绪,百世上所以待白后来也;与古居,与古稽,百世下所以仰承先哲也,……”接着是中二大比:“从风流息寂以还,时而置论曰∶……自来载籍流传,误于蔑古者半,误于论古者亦半,古人本不习后世之陈言,论古人者,独奈何绳以后世之苛论也,惟衡其世,以为颂读之资,……从简断编残之后,时而出论曰∶我颂诗能式古训,我读书能证古文,臆见相参而莫知其觏,……从来文辞隐互,好为墨守者非,好为论正者亦非,古人本不习后世之文章,论古人者,独奈何律以后世之体制也;惟标其世,以总诗书之纪,……。”然后是后二比:“旁行斜上,后人半紊其文,苟一经识者推求,尚可得知人微意;系月编年,史册信存其法,苟并入经生讲习,当倍深思古幽情。”最后是收结:“尚友者之论如是。”由此文可见一种历史观,这种知人论世,以历史的同情和理解去看待历史的眼光也正是我们今日所急需。沈曾植在晚清先后任职刑部贵州司员外郎、刑部江苏司郎中等,在刑部工作约18年,研究古今法律甚有心得。在两湖书院也曾任教。后担任过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安徽提学使、安徽布政使等官职,曾东渡日本考察制度文物。沈曾植以学人而出任地方官员,卓有政绩,但沈曾植自觉性情疏放,与官场作风不合,于是请求辞官,隐栖上海。在上海,他与王国维结识,王国维向他请教音韵学。沈曾植后来参与了“辫子大帅”张勋的复辟,被封学部尚书。复辟失败,闲居上海。他的寓所海日楼中,常有中外学者前来问学。俄国哲学卡伊萨林经辜鸿铭介绍来见沈曾植,见面后,结果写下一篇《中国大儒沈子培》,感叹沈曾植是“中国文化之典型”、“中国之完人”。1916年,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到海日楼中,和沈曾植讨论契丹、蒙古、畏兀儿文和摩尼、婆罗门教源流。日本近代汉学的开创者内藤湖南对他学生说,到中国务必要见沈曾植,因为沈氏是“通达中国所有学问的有见识的伟大人物”。

    《清史稿》称:“曾植为学兼综汉、宋,而尤深于史学掌故。”倘果然,则子培既精训话又通性理。衡诸其生平,其学以乾嘉诸子为皈依则信然。以致王国维说他以乾嘉诸老治经史之法“复广之以治一切话学,趣博而旨约,识高而议平。其忧世之深,有过于龚、魏;而择术之慎,不后手戴、钱”。这种评价实为中肯。王森然先生在《近代名家评传》中对子培之晚岁思想偏于守旧有一语为解:“惟其不渝孤忠之态度,则殊可嘉也”,并调之为“旧时代旧人物之鲁殿灵光,博学坚贞,足以夸”,“诚近代之贤隽也”,推仰之心,不言自明。

    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侵华入京之后的第三年,沈曾植还刑部主事,感时伤事,在《寐碑叟题跋》中记日:“光绪壬寅正月,重人都门,过澄云阁与杜维话旧,携此本归。斜日离离,容云四合,矮窗展玩,招怅移晷,桑榆书画之缘,意复从此始耶?其心迹可见一斑。沈晚年寡交白晦,自号谷隐居士,居沪鬻书自给,而求书者不绝于门,以得片纸为宝。百年匆匆而过,历史人物与历史风云已成历史。昔于髯翁有句云:“天上风云原一瞬,人间成毁不须惊”,吟罢怅然。如沈曾植者,于今为不朽者有二:一学术、二书艺也。笔者尝与人感叹:晚清与民国,实我国诸领域人才辈出之时代,其时风云际会,多少豪杰,迄今难出其右。沈氏即其中之一。

    沈曾植家学甚厚。其祖沈维鐈不惟久为仕宦,且五任学政,校刊图书颇多,务尚实学。沈曾植学力淹通,曾受张之洞聘为武昌两湖书院史席。其精通典籍,以至客人居所尽见书架,必高呼主人乃知所在。后曾赴日本考察制度文物,眼界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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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评论

    王国维评论

    他的成就足可与清代著名学者顾亭林等人相俦;其成就的深度超过龚自珍、魏源;其精处胜过戴震、钱大昕;称他为“学术所寄”、“邦家之光”……

    胡小石评论

    前不同于古人,自古人而来,而能发展古人;后不同于来者,向来者去,而能启迪来者

    评论家评论

    书法家的字求法;画家的字求趣;学者的字书卷味;碑学书家的字有金石气;帖学书家的字滋润丰腴肌理;唯寐叟翁(沈曾植)全有,故能兼美。

    章士钊评论

    奇峭博丽

    沙孟海评论

    专用方笔,翻覆盘旋,如游龙舞凤,奇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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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年表

    一八五0年(道光三十年,庚戌)一岁,二月二十九日酉时。生于北京南横街寓所,其父年三十二岁,洪秀全是年起义。

    一八五七年(咸丰七年,丁巳)八岁,五月十八父殁,哀痛如**。家贫,随母读李义山诗。除夕仰望三星泪下,五十年后诗中忆及。

    一八六0年(咸丰十一年,庚申)十一岁,英军入侵天津,先生随母避居昌平,登城楼目睹荒凉景象,甚悲痛。

    一八六一年(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岁,从俞策臣读《礼记》及唐诗半年。师将他去,先生牵衣哭不止,师赠画六页。母授王土祯《渔阳山人菁华录》,能背出许多佳句。

    一八六二年(同治元年,壬戌)十三岁。从原仁和县今高隽生习诗词,以蝇头小楷抄读《通鉴纪事本末》、《明史纪事本末论》,对南明史事关心由此始。见老师与友人王砚香和诗,偷偷仿效、藏于书包内,老师发现,认为孺子可教。次岁老师他去,彼此挥泪而别。

    一八六七年(同治六年,丁卯)十八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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