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之媚 (第3/3页)
似乎早有了这种默契,甚至不用寻找,夜之媚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狂舞着。池里的水静止了,上帝正在发笑。
感觉在太空中幻游了一圈,路迪推开了陈小山的身体。她听到了自己浴袍里手机的铃声。
谁的电话?真不是时候。
等她去接的时候,铃声停了。她回头看了陈小山一眼,陈小山正把自己埋入水中。
是父亲的电话,路迪回拨过去。
父亲说,他明天准备回山西了,本想今晚再见见陈小山,没想到他们来郊区开会了。关于靳哥的事,他会妥善处理,不用担心,也不要有压力,如果需要,他可以把小曾留在她身边。
路迪没让小曾留下来。她意识到,父亲已经知道她和靳哥的事了。听到靳哥的名字,她突然兴致全无,本想用自己的身体发泄一下,这时却像在菜里发现一只恶心的虫子,没食欲了。
她穿上浴袍,然后对陈小山说,起风了,她先回屋。
陈小山继续泡在水里,他在想刚才的事,路迪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猫,扑在他怀里,她的嘴唇,她的呼吸,就算他用所有知道的语言也说不这种感觉。
他满满倒了一杯酒,远处,月亮快升起来了。有一首诗叫: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他的马已经在水池里狂跑了一圈,却没上战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呵呵,路迪先回了,他突然觉得有点羞涩,一会看到她,她会说什么呢?
他还读过一首禅诗:若信众生本无垢,此泉何处觅寒温。佛家还说: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陈小山进屋时,路迪换了一身睡衣,斜靠在床上,正看电视。卧室里两张大床,路迪已经把落地窗帘拉上了,满屋子充满着媚惑。陈小山从浴室换了套睡衣出来,他傻傻地问:我睡哪?
路迪笑着指着另一张床说:“难道你还想和我睡?不行!”
这就是路玫和路迪的差别。
电视里播放的是cnn的新闻,中东某国首都遭到恐怖分子的自杀性爆炸,被炸飞的断手断脚,散落在街上,有人声嘶力竭地哭喊,有人义愤填膺,街道上布满持枪的士兵。这就是一些国家的生存现实,天天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cnn的记者总是无处不在。
“我过两天去澳洲。”路迪说。
“那里不打仗吧?”
“我去参加一个国际经济会议,哪来的仗打。白总准备让你参加去巴国的记者采访团,也就是萨依拉的国家,旅游性质的,也好,让你出去见识见识。”
听说自己要出国,陈小山独自偷着乐,《华夏新闻周刊》国际部的记者对于出国采访,实在是家常便饭,只是陈小山正式上班还不满30天就给他这种机会,看来白总看好他不是虚的。
路迪换了个阿拉伯语频道,让陈小山看,他能听懂。
清真寺外,一群身穿白袍的阿拉伯人正在念诵《古兰经》,过他们的节日,宏大的场面,甚是吓人。
等他回头时,路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