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家 (第2/3页)
由。”蒲罗旺说。
“挣钱做什么?”老狗和陈小山虽然清苦,但也并不愁吃穿。
“挣钱修书院,你就说挣了钱好好修书院,你知道一桶油漆要多少钱吗?你看,这么多人出去打工,几年下来就可以盖房子了。”
这个被他们自认为得意的理由,居然说动了老狗。老狗同意陈小山去打工。看来一个下午,老狗被翠玉嫂吸干了身子,弄迷糊了。
老狗疲惫地靠在屋檐下,看陈小山逗着他们的大黄狗玩。没事的时候,陈小山喜欢和大黄狗说话,教它说涂山话。老狗就远远地看着,仿如陈小山就是一只长高了的小狗。大黄狗也老了,长成了老狗,要是陈小山走了,山上就剩下两只老狗,一只会说涂山话,一只会听涂山话。
老狗从不和陈小山说客家话,哪怕打骂陈小山,也用涂山语。那天,陈小山听见老狗湖里糊涂地用中文说了一句诗:“空山难识道,红尘易见佛。”老狗老了,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镶在书院前的一个木头菩萨,和书院一样沧桑而黯然。
蒲罗旺就想去北京,北京有**。他说在哪打工都一样,有手有脚,挣个饭钱还是很容易的,而且越大的城市越好挣钱,别人吃剩的捡点回家就能盖栋二层砖瓦房。
怀着这份期盼,陈小山和蒲罗旺碾转到了市里,然后上了到北京的火车。
他们都没坐过火车,上车后,陈小山一个小站一个小站地数,好多小站不停车,一晃而过,火车速度越快,离汤家屋就越远,他开始想老狗。
陈小山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小**被蚯蚓咬了一口,全身浮肿,两天退不下去,老狗带着他去县城医院,大夫查了半天,就是查不出原因,开了些药,但还没吃浮肿就退了,就是小**仍然肿着,老狗说那是蚯蚓精藏在小**里,不想出来了。县城是陈小山到过的最远的地方,先走30里地,再坐1个小时船。后来和村里的小孩到河里游泳,大家都笑话他大**,只有蒲罗旺不笑,蒲罗旺说大**的人以后会赚大钱。陈小山和蒲罗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一直到前两年,陈小山还等待着蚯蚓精从小**地钻出来。那个谎言,老狗早忘了,陈小山却念念不忘,害他担惊受怕十几年,不敢问别人,一看到别人的小**,他就自卑。这该死的老狗!以前不好好背书,老狗就用竹丝打他,小**上一道道血痕,晚上睡觉时,火辣辣的疼。打完他,老狗开始猛喝酒,然后喊他以前的徒弟的名字,陈小山不止一次地想药死老狗,但看见老狗边喊边哭,他害怕了。
他从小就跟着村里人喊他老狗,村里所有人都这样喊。这个尴尬的名字决定了他在村里的地位,少不了他又不愿意尊重他,就像一面破烂的旗子,插在半山腰上,要是没了,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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