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3/3页)
儿都在围着他转,他连死都不安生。
“你又让我诧异了一回儿,这些事儿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曾知道。”
“我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有了如今地下场。”他陷入回忆的脸里有股莫名地哀伤。
他熄灭榻边的烛火,迎着外头的月光说了句。
与我喝一遭酒吧,一人独饮,难免孤单了点。
这,便是我当夜最后的记忆了。
醒来,发觉我竟在石榻上。
“对不住了,占了你的床。”我呐呐地起身,他却一把按住了我,力度很大,让我不免有些讶然。
他坐在轮椅上,望着我笑。
“无碍。”
“在你看来,我或许什么都缺,但唯独一样是不缺的。你走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睡。”他手里的扇面,开了梅花朵朵,轻轻地抚上去道,“你身上似乎有伤,脉象很虚,先躺着吧……”
我拉过那床被,瞅了一眼上头的龙凤合鸾,觉得怪别扭那个什么的。
一旁传来咔嚓的声响,突然一块小方砖大小的石壁挪开,出现了个小铁的孔洞,从外面伸来一双枯黄瘦弱的手,递来了个木托盘。
然后便关了,合得一条缝隙也没有。
他推着轮椅,转身,俯下小心翼翼地去端那食物。躯体弯下去的弧度,构成了个令人心酸的线条,他袍子下的身躯很瘦,愈发显得袍子很大,很旧。
托盘上是一块硬馒头和一小钵粥,说是粥其实就是浊米水。
“如果不嫌弃,也可尝一尝。当做是谢你昨夜的酒水。”他很小心地舀了粥上的水,盛入酒坛子里,一勺又一勺,直到粥不再那么淡,露出了略微浓的米糊,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把小碗米粥放到我面前。
然后捧着酒坛子,想了想,抱在了怀里,藏在了床桌案下。
我很诧异。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们不会再额外送喝的水,攒些水,等渴的时候会很有用处的。”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涩。
他却很不当一会儿事,“只可惜腌萝卜和肉松不见了,又被人给捡走了。”
说完便示意我喝。
“你在这儿关了这么久,可有想过出去?”
腹黑男可怕。
扮猪吃老虎的腹黑男尤为更可怕idia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