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孩子 (第3/3页)
写着字，“病人大出血症状非常严重，现在只能大人孩保一个……”他又补充：“孩才七个多月，还不足月，就算保住了也不一定可以活下来。”
阿秀知道此时她没有权利说话，但她多想大喊一声：“保大人。”
可是看聂荣华的脸色，她明显在那里犹豫。
“这样吧，我问下我的儿。”
“尽快，病人挺不了多久。”
“好。”
聂荣华拨打冷肖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她只好改打他的办公室座机。
在秘书转接了之后，终于找到了冷肖。
“妈，什么事？”冷肖微露不耐，他很反感上班时间被家庭琐事骚扰。
“儿，秋沫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大出血，医生说大人和孩只能保一个，妈做不了主，你来决定吧？”
大出血？大人孩保一个？
冷肖半晌才消化了聂荣华的话，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可他竟然会觉得冷，好像窗户上露了一条缝，有冷风正飕飕的灌进他的后背。
见他迟迟不语，聂荣华着急的催道：“儿啊，医生还等着呢，再拖下去，两个都没命了。”怕他无法抉择，她赶紧补充道：“孩是我们冷家的血脉，如果你的父亲在世的话，也希望看到他自己的香火后继有人，这个时候，你不能婆婆妈妈的了。”
“保孩。”
三个字像冰刀一样透过电话刺入阿秀的耳朵，她的腿一软，扶着墙壁勉强站住。
眼前的聂荣华已经一脸满足的对着医生说：“我儿说，保孩。”
呵呵！
手术台上，秋沫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黑发，她此时的样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血还在流着，从输液管里流进来，从下面流出去，而她，一滴泪也没有。
她能感觉到那一星一点的，生命流逝的速度。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配合医生，特别是在听到门外聂荣华简单而决绝的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
他说，保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