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想结婚、要结婚 (第3/3页)
,我不从容谁从容?!”我张口说出这一句话,脸上带着的还是淡淡的笑。
杜寞愣一下,说:“仅因为你是女人?”
我不回答他。不置可否地静默。
杜寞的手机响起来,他看我一眼说:“是白盈。”
我在桌子这头听到白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娇嗔地:“寞,你在哪里?”
杜寞又看我一眼,说:“我在外面买包烟,马上就回去了。”
我好笑地用手指指头顶,杜寞不解地看我。
挂断电话,他问:“你在说什么?”
我说:“头顶上有音乐,如风的音乐怎会象买烟地方糟杂的人声或者热闹的商店?撒谎也不打一下腹稿再说。”
杜寞冷冰冰地说:“我只不过是随口编的理由,免得她问三问四的。哪有半点心思撒谎?打哪门子的腹稿哦。”
哦?男人没半点心思的时候都能撒谎嘛?那,有点心思的时候岂能了得?
……我相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和杜寞约会。走的时候,我按照常规礼貌地说:“再见。”杜寞则什么都没有说。
快到家门的时候,白盈却突然窜出来,我被这种突然吓得倒抽一口气。
我猜想着她是不是会来个特别一点的“兴师问罪”?她的神情看起来哀伤,夸张一点来说,这种哀伤近似于绝望。
她肯定是看到我和杜寞在一起。
果然,白盈哀伤地说:“我看见你俩从如风走出来,他竟然骗我说去买烟。我在电话中听到音乐就知道那决不是商店所有的。杜寞这个骗子,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我冷冷地说:“杜寞是到了黄河还心不死。”
怒火迅速点燃白盈的眼眸,她瞪着我。
我说:“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不是黄河。”这样的话也浇不灭白盈的火气。
我下意识地摇头,又说:“看来你只相信你眼睛所能看到的。可是,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的……这样说来,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盈白我一眼,车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却又停下来,说:“你既然说跳进黄河,那就表明你确实不是黄河。黄河总不能跳进黄河里吧?!”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火焰。
我忍不住笑起来,用轻松的声音回答她:“你是对的!黄河是死的,不会跳的。我还是活的,不是死的。我才不愿意做黄河,皮肤那么浑浊。”
白盈也笑起来,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多了:“就算你愿意也不行,杜寞现在是我的。”
我不笑了,说:“白盈,自信真好。我们都该知道,只要人活着就有无穷的变数。我们除了不能同死人争,其他的任何人,都是可以争取的。”
白盈也不笑了,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他的,我回去了。”
……我记起上次回湖南老家疗伤前,我想象着永远不要再见到杜寞,永远不要。这一刻,我也有这样的念想。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老天保佑。让他婚姻幸福吧,让他结婚后会觉得满足吧。说这些,不是我有多么崇高和善良,才可以这样为他人祈祷,而是,我也想真正从杜寞给我的感情枷锁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