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昔咖啡馆 (第3/3页)
。想到这,我跳了起来,走到门口才发现忘记付款。我折回去招呼服务员付完款出来,却又发现手提包没有带出来,我再度折了回去拿包。出来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好笑。晚上见到姚望我得告诉他,他所珍爱的丫头原是一个这么迷糊的人。习惯xìng地叹气,使尽甩了甩头,朝停车场走去。
车停在“如昔”的专用停车场,那里停着无数漂亮的小车,我的也在其中。曾经我做梦都想拥有一辆这样的小车,而此时却非常怀念散步过来喝咖啡的那段时光。可是,我现在又根本没有勇气步行到这里来,住的地方离这里实在太远。
钻进车里,我并不急着开走,只是拿香水喷喷头发。玫瑰香型,这是姚望的最爱。我试着闻了闻头发上的味道,微笑着抬头……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是,杜寞?……是的,那件衬衣是我熟悉的蓝sè。
打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偌大的停车场只有我一个人,我跑到门口急急地问保安:“刚才有人走出去吗?有吗?或者,有人开车出去吗?就在刚刚。”
保安纳闷地回答没有啊。
我不死心地追问:“真的没有吗?你确定没有吗?”
保安的头摇得象电风扇,让人看着头晕。
我想我是病了。重新回到车上,我俯在方向盘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手机响,姚望问我:“你在哭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说含糊其词地答:“没什么,真没什么。我马上就回去了。”
姚望极不放心的问:“你在哪呢?我去接你,我看不见你就是会很担心。”
我说:“不用你来接,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曾经我也拿这样的话应付过杜寞的担心,不过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老远,便看见姚望站在[易忆居]前的霓虹灯下等我,我停了车让他上来。三月初的深圳也有凉嗖嗖的风,我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埋怨他:“在房间里等不是一样吗?怎么老拿我当小孩子看待?”
姚望微笑着说:“有人说娶一个老婆回来是娶一个女儿回来宠的你知道吗?”
我笑骂道:“反了,我只听说过嫁一个丈夫,等于要去照顾一个‘逆子’。”
姚望一本正经地说:“老婆,我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们住在[易忆居]。我把车停在靠南面的那个角落里,对着我住的那个窗户。刚走下车,姚望便象个孩子似的拉住我的手。我们手挽着手走进电梯。还没等电梯的门关上,姚望便从后面将我抱住说:“老婆,你今天犯迷糊了吧?”
我愣住,姚望跟踪我?
姚望见我不吭声,立即把我的脸转向他,又问:“你说,是不是该重罚你?”
我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姚望把脸贴了过来说:“那还不赶快将功补过?”
我笑了,原来是这样。我忘了上次姚望有说‘以后只要下班找不到你,我就得罚你先吻我的脸颊’的话,当时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答应了他。
见我笑着却半天没有动静,姚望急了,说:“你再不听话,我可就要宣布长‘利息’了。”
我说:“你等等,让我喘口气再说吧?”姚望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这时候电梯升到第16层,我趁姚望不注意挣开来按了开门,蹦了出去。
姚望也跟着跑了出来大呼上当,低嚷:“好啊!你这小东西竟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说到一半,他看到楼的标识是16层。他马上作出一个晕倒的样子说:“丫头,这才是16层,你今天真的迷糊了啊。我们家在17层呢。”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走楼梯上去。”后者一脸难以至信的表情。
我不知道:换成杜寞,他会不会是这样这副勉为其难的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