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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惊鸿一瞥 (第1/3页)
月色将长案前批阅奏折人的身影拉得老长,锦妃带着巧儿端着参汤已走到了养心殿外,陈二喜带了个提宫灯的小太监忙上前给锦妃行礼道:“奴才见过锦妃娘娘,娘娘吉祥。”
“起来吧!”锦妃温和地唤了陈二喜起来,提着袍角扶了陈二喜款步拾阶而上,问:“就皇上一个人在殿里?”
陈二喜点了点头,低声在锦妃耳边道:“因为前方战事吃紧,万岁爷今儿一直跟自己怄气呢,待会儿娘娘进去的时候可要好好的劝劝万岁爷才是。”
“有劳公公了。”锦妃客气地谢过了陈二喜,便亲自接过巧儿手中的参汤吩咐着:“你与公公在外面侯着,有事本宫自会叫你们。”
“是!”巧儿应了是,便目送锦妃进了殿内。
殿内,錾金烛台上的灯芯“噼啪”地跳动着,然而锦妃的脚步声是极轻的。奕瑄眉头紧锁,极为不悦地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扔开后又拿起第二本翻看着。
此时锦妃已经走到了御案前,察觉身边有人,奕瑄以为是陈二喜进来了便吩咐着:“去拿盅参汤过来,朕要用。”
锦妃浅然轻笑,将漆盘放在御案上打开了瓷盖轻轻吹了吹热气,方才递到了奕瑄的身边。
闻到身边隐隐有阵清淡的茉莉花香,奕瑄这才意识到身边站着的不是陈二喜,抬头望去只见是锦妃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边,“朕只顾着批阅奏折,连爱妃来了都没察觉。”奕瑄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接过锦妃手里的参汤。
锦妃福身朝奕瑄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奕瑄单手扶了锦妃一把,笑道:“起来吧。”在扶锦妃的时候,奕瑄不经意间瞥到锦妃腕间戴着的一对玛瑙串珠。他认得:那是当初她们姐妹入宫时太后赐的,原本一人一串,后来……
奕瑄不忍再想下去,锦妃见他刻意避开目光看向别处,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因为明日就是仁惠皇贵妃的忌日,每到这时,奕瑄就会心绪不宁、连脾气也会变得十分烦躁。
“臣妾有罪!”锦妃忙不迭跪了下来请罪。
奕瑄深深叹息着,将手中的炖盅轻放在桌上,许久才开口说:“朕恕你无罪,随朕出去走走。”
锦妃明亮的眸中似透着些欣喜,随即缓缓起身,奕瑄已经离开了御座径直走在前面。
待奕瑄与锦妃同时走到殿外,陈二喜与巧儿以为他们要回延福宫安歇,陈二喜喜滋滋的上前道:“奴才这就去备辇。”
“不必了,你带两个奴才替朕与娘娘前面引路便可。”奕瑄淡淡吩咐陈二喜,眼底不经意间闪过悲悯的神色。
陈二喜悄悄瞧见锦妃递给他的眼色应道:“是,奴才遵命!”应了是,陈二喜连忙唤过两个掌灯的小太监在前面引路,自己则跟在奕瑄的身后提醒道:“夜色深,万岁爷您慢着点儿。”
巧儿也上前扶着锦妃,锦妃跟在奕瑄的身后齐走出了乾清宫,往东六宫的关雎宫去了。
当年三阿哥夭折后,惠妃断断续续的病了几个月后终于在七月初一撒手人寰,离开了深爱她的奕瑄。奕瑄因过度悲恸不能自已曾一度辍朝数十日,若不是太后以死相要、只怕他真的要追随惠妃母子殉了情也说不准。一代天子用情至深不免让人欷歔,能在紫禁城得次哀荣,恐怕只有她仁惠皇贵妃一人当得。
自此,惠妃生前所住的关雎宫也被奕瑄下旨封宫,每年也只有在惠妃忌日的前一夜,奕瑄会只身一人前往关雎宫小坐片刻然后离开,年年如此决不例外。
然而锦妃今夜能得到奕瑄的准允可以一同前往关雎宫吊唁惠妃倒是例外的,穿过长长的甬道,夜空中的流云急速地浮动着,奕瑄与锦妃的脚步声都是极轻的。
甬道内隐隐有清淡的桂花香气浮动,想必是关雎宫里那几株参天的桂树早早的发了芽胞。今年,关雎宫里的几株海棠应该也开的十分茂盛吧,只可惜再也没有人会坐在殿内的南窗下与他品酒言欢……
一路无语,两人各怀心事的拐进了通往关雎宫的甬道里。锦妃的心不由“噗通噗通”地跳着,手心满是细密的汗珠。
大约又走了一刻钟,奕瑄才在关雎宫外停下了脚步:烫金的大字依旧如初,已经探出宫外的海棠已显垂败之色,几株桂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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