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珍妃 (第3/3页)
10;叨叨地说了一堆。
沐婉芙客气地示意了珍妃用茶点,笑着说:“难为姐姐一直这么挂念妹妹,倒是妹妹的罪过了,还望姐姐恕罪。”
“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呢!”珍妃边说边对双成使了个眼色,只见双成走到了珍妃的身边,躬身将一个食盒呈给了珍妃,“如今妹妹正当着孕身,宫里的珍馐补品自是不会缺的了,所以姐姐也就没带那些个礼品过来。”说罢,亲自端了品炖盅出来:“就让膳房炖了盅官燕给妹妹送了过来。自那件事情过后,多少也会伤了妹妹你的元气;想当年,姐姐我的安胎药中让宫里的奴才暗地里下了红花,以致永基那孩子还未足月就产了下来,这么些年来,永基可没少吃苦头。”
许是提及了伤心事,珍妃的面上露出了难掩的伤感,沐婉芙见状忙从旁劝慰她道:“都是妹妹不好,害得姐姐你又想起了从前的伤心事,二阿哥洪福齐天,日后定会成我朝的栋梁之才。”
珍妃听沐婉芙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淡淡的嗔怪:“常听淳妹妹说:禧妹妹你言语周全、处事得体,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比旁人的要中听些;今日姐姐我倒是真正的给见识了一回。”
“姐姐又拿我玩笑了不是!”沐婉芙有些害羞的道了句。珍妃今日前来探望自己,绝非送燕窝那么简单。
正当沐婉芙与珍妃闲聊时,双成从旁提醒了句:“主子,燕窝要趁热了用,冷了就不好了。”
“哎哟!瞧我这记性,只顾拉着你家主子聊天了,快让试膳的内监过来瞧瞧,妹妹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万事都得小心才是啊。”珍妃故意将话茬丢给了沐婉芙身后的宝娟。
宝娟淡淡地笑了下,也不急着接珍妃的招,倒是沐婉芙从旁唱起了白脸:“姐姐这话说的不就生分了,就像您刚刚说的:咱们都是自家姐妹;这些个伤感情的事情妹妹如何做的,妹妹不相信旁人难道还不信姐姐您嘛!”
珍妃顾自笑了笑,身后的双成这才将炖盅内的官燕分别呈了两碗,待盛好后,便先呈给了沐婉芙。
宝娟还未上前去接过来,只见双成脚下一歪,整碗燕窝便浇在沐婉芙的缎袍上;见此情形,双成忙跪了下来惶恐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望主子与淑媛娘娘恕罪!!”
“没长眼睛的笨东西,连这点差事都当不好,本宫还要你何用?”珍妃也拉长了脸色,随手便赏了那双成一个耳刮子。
宝娟只顾着替沐婉芙擦着身上的脏东西,也没有心思理会她们,双成连忙移到了珍妃的脚边,求饶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说罢,也左右开弓了起来,自己抽着自己的脸,而且还十分的用力。
“不就是打翻了东西,姐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还是算了吧!”沐婉芙从旁替双成求情道。
珍妃仍气呼呼地瞪了眼双成,“本来是想给妹妹送些补品过来的,不想却让这丫头给搅和了,叫谁看了不生气啊!”
“反正也是在妹妹的宫里,也就是换身衣裳的事情,姐姐还是在此用些茶点吧,妹妹我去去就来。”看出了点儿门道,沐婉芙不动声色地对珍妃说,随即带着宝娟往后殿去了。
珍妃也起身面含歉意地看着沐婉芙等人去了后殿,殿内只剩了春儿与跪在地下的双成,珍妃意味颇深地看了眼双成,而双成的眸中却闪过了异样的神色。
不一会儿,沐婉芙便重新换了身藤萝缎浅绿色的缎袍,发髻上簪戴了对珐琅的花钿。
此时双成已经退到了珍妃的身后,双颊因刚刚太过用力的缘故,已微微的肿了起来,“妹妹如今已是从三品的淑媛了,怎么装束上还是如此的素淡;只不过这素淡间,又透着股精灵之气儿。妹妹的肤色如此细腻白皙,恰巧姐姐那儿有件儿景泰蓝制的首饰,改天我让她们给妹妹送过来,权当是赔罪之礼吧!”珍妃半真半假地说道。
沐婉芙啜了口茶,慢悠悠地道着:“妹妹先谢过姐姐的心意,怕是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番美意呢!”
“哦?”珍妃故作好奇地看了沐婉芙一眼。
沐婉芙放下了茶盏,才又娓娓道出了原委:“不瞒姐姐说,妹妹也十分的喜欢景泰蓝的首饰。只不过,身上的这幅皮肉不争气,一碰上那景泰蓝的质地的物件儿浑身就会不自在,严重的时候还会全身起疹子呢!”边说边撩起了袖口,露出了皓腕,手腕上满是细密的红疹:“前儿,皇上让内务府的人给送来了一对儿景泰蓝的镯子,刚上手就成了这样儿。”
事实摆在面前儿,也容不得珍妃不信。沐婉芙见她不再追问了,便也跳开了话题,又询问了珍妃好多有孕身后需要注意的事宜。
午膳前,珍妃也辞了沐婉芙由宝娟送了出宫,沐婉芙也一起送了珍妃到宫外才回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