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殊死相搏 (第3/3页)
,无论是军士还是囚犯,在谭纵的带领下都爆发出了令人惊讶的顽强和勇猛,他闻所未闻。
“上,都给我上,一定要将府衙拿下。”凌副香主脸色铁青地冲着聚集在街道上的忠义堂帮众们一挥手,高声吼道,神情显得有些狰狞。
街道上的那些忠义堂帮众并不是不想往前冲,而是前面的人挡住了他们的路,他们根本就没办法进到院子里。
被逼无奈下,忠义堂的人只好从府衙倒塌围墙的断口处上去,沿着府衙前院的围墙向里面冲。
见到忠义堂的人上了围墙,院子里的军士和囚犯也纷纷上了围墙,由于围墙上空间狭小,每次上面只能走一个人,因此当最前方的忠义堂帮众被挡住后,后面的人只好停了下来,无奈地在那里等待,最后不得不跳下墙与下面的军士和囚犯厮杀。
凌副香主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由得又气又怒,但又无可奈何,面对着骁勇的军士和囚犯,他不敢将手头的兵力分散去偷袭府衙里的那些富商,一是担心谭纵带人反扑,二来也是不清楚那些富商会藏在府衙的什么地方。
府衙里的战事就犹如一台绞肉机,伴随着战事的进展,谭纵和凌副香主手下人的生命不断被这台绞肉机给吞噬,地面上很快就横七竖八地铺上了一层尸体。
在这场惨烈的消耗战中,无论是军士、囚犯还是忠义堂的人,为了不同的信义,前赴后继,用生命和鲜血书写了一篇悲壮的篇章。
只不过,那些军士和囚犯得到的是鲜花和荣誉,而忠义堂的人则只能默默无名地埋葬在一个山岗上,墓碑上除了刻有各个人的名字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不是谭纵在事后为忠义堂的人开脱的话,那么忠义堂的那些死者恐怕将背负起“叛匪”的罪名,大顺朝虽然比谭纵官位高的官员比比皆是,更有那些尚书、阁老直流的高官贵胄,但是在忠义堂的这件事情上,除了谭纵外,没有人能开得了这个口,也没有人敢开这个口。
原因很简单,忠义堂此次犯下的是“叛乱”的罪名,这在最任何朝代都是最忌讳的大罪,没有人想跟“叛匪”沾上边。
谭纵的上书不仅挽救了忠义堂,同时也使得漕帮逃过了一劫,重新恢复了秩序,稳定了大顺的漕运,更使得谭纵在官家的授意下冠冕堂皇地插手漕帮的事务,在漕帮中拥有了一份势力,从而更好地监控漕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逐渐稳定了下来,那些剩余的军士和囚犯被忠义堂的人分割成了几块,惨烈地厮杀着。
由于冲的向前冲的最猛,谭纵被忠义堂的人围在了门口处,身旁有沈三、沈四和铁牛等人,他们背靠背聚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张开了浑身刺的刺猬,使得周围忠义堂的人无法下口。
谭纵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胸口处挨了两刀,他胡乱用布条往伤口上一扎,简单地止了血,能活到现在的人,几乎没有那个人的身上没有伤。
“你投降吧,本副香主可以饶你一命!”忽然,进攻的忠义堂帮众停了下来,闪开了一条路,凌副香主在一群人簇拥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面色铁青的武副香主和齐副香主,冷冷地向谭纵说道,准备逼降了谭纵。
“本钦使乃官家亲封的皇差,你何时见过投降的皇差?”谭纵闻言,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伸出唐刀一指凌副香主,傲然说道,“有种和本钦使单挑,不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后面。”
“黄公子,你是黄汉黄公子!”谭纵的话音刚落,站在他前面的一名忠义堂的持刀大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惊讶地说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名大汉已经认出了满脸是血的谭纵来。
四周的忠义堂帮众闻言,不由得一阵骚动,谭纵与忠义堂之间的事情这些帮众们是最为清楚的,他们只知道周敦然是钦差,却不清楚谭纵也是官家派来的钦使,思想上一时间产生了混乱,难道两名皇差要一起对付忠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