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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谋定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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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谋定乃战 (第2/3页)

舰队。”

    “而在

    。我们必须尽可能多地清除掉他们的海岸炮台。”“罗马已经把第一批十字军送上了船,他们将协助我军抵挡奥斯曼人的陆地部队。我还是不明白,弗朗西斯,你看上去胸有成竹,可我觉得这甚至比统帅部的命令还要冒险。”

    “相信我,费。相信一个老水手的直觉。”德雷克从嘴角拉出一丝自得地微笑。“无论卡皮库鲁的铁骑还是君士坦丁堡的高墙,在我们的舰队面前都不值一提。”

    费仲撇了撇嘴,“提督大人。您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我可是还记得——”

    德雷克讪笑着一拍他肩膀。“好了,费,我们还是一起来观赏这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吧。”

    “一场葬礼上的表演。”费仲笑了笑。把千里镜举到眼边,远远望向恰纳卡莱燃烧的海岸。帝国突击炮舰支队已经扬帆出战,这种吃水仅七尺的浅底沙船装有一门十寸口径地臼炮,能够深入主力战舰难以企及地近岸浅海,用一百五十斤重的炮弹轰击两千步外的建筑目标。

    恰纳卡莱要塞在还击,海防炮台地射石炮笨拙地调整着角度,徒劳地追踪那些轻捷滑过水面的双桅炮舰。奥斯曼炮兵们绝望地意识到,这些排水量不过一两百吨的平底快船太小太快,让他们如火枪打蚊般无从下手。炮声隆隆,弹幕如雨落下,石墙崩裂,炮塔倾覆。要塞很快在炮弹的轰击沉默下来,瓦砾的废墟上树起了一面被尘烟熏染变色的白旗。

    “我计算过,这样的火力,最多只需一个时辰,舰队就能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上轰出条两丈宽的缺口。”德雷克摊开一卷绘满图样的泛黄羊皮纸,指点着说道。“这张从阿拉伯奴隶贩那买来的旧地图虽然是一百几十年前的陈货,可我们需要的信息还是一点不少。你看,如果从陆地上发起正面攻击,十英尺高、几乎同样厚度的狄奥多修斯墙可以抵挡绝大多数火炮和攻城器的轰击;但只有三十英尺高的海墙……这就是他们的阿喀琉斯之踵了。”

    “阿喀……什么?”

    “我们欧罗巴人的一个典故,也就是说——这里是君士坦丁堡的防卫薄弱点。”德雷克笑道,“只要帝国突击炮舰抵近君士坦丁堡,不仅那座外强干的城墙,整个城市都在臼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内。”

    “所以……我大概能明白你的计划了。”费仲转过身,与德雷克四目相对。“你要炮击整座城市,制造一场火焰与硫磺的混乱,让陷入恐慌的苏丹带着他的朝廷自动逃出君士坦丁堡。这样一来,城市的防卫就降到了最低水平,只需要集火力轰开海墙,登陆部队以最快速度控制城市防卫,整个君士坦丁堡就是囊之物了。怎么样,我说的对吗,弗朗西斯?”

    德雷克微笑着点点头,“我们的舰队携带了供十三英寸臼炮用地开花弹和烧夷弹各一千枚。一个时辰之内,君士坦丁堡就会变成一片燃烧的废墟。要是这还不够?我们可以从护航舰和三桅战舰提供支援……”

    “我只是觉得奇怪,作为一个欧罗巴人,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炮击对君士坦丁堡的损坏。”费仲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我原以为,你们会对这座沉积了无数历史和化的千年古城心疼得要命。”

    德雷克拉了拉嘴角修剪整齐的须,自嘲般回答道:“罗马教会有这么一句谚语:基督徒的一茎干草,多过穆斯林的整把麦穗。那些贪婪暴食的蝗虫侵占了圣者地国度。把明地光辉和历史地沉积吞噬扫清。即便在今日。君士坦丁堡的街头依然树立着古老王国的遗迹。然而罗马已经死了。就在圣索菲亚大教堂被异教徒亵渎的那一刻,拜占庭的灵魂已经窒息,存留下来的不过是枯萎的大理石骨架而已。不,费,对待野蛮地异教徒我们不会投鼠忌器。更何况……”他得意地笑了笑,“我是一位骑士、海员和商人,不是掉书袋的历史学家。”

    “我看你说起话来倒真像个红衣主教。”费仲笑了笑。伸手拿起那张防卫图。带着淡淡霉味的羊皮纸已经有些发脆,深褐色的墨迹却依然清晰可见,地图的右下角绘着双头鹰标志和拜占庭皇室的印鉴。“真可惜,命运总是这么廉价,一座都市就只值区区五百个金弗罗林。那个阿拉伯人大概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他究竟错过了多大的一个财运。”

    “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费仲一怔,随即会心地点点头。“你是说……苏丹的四万禁卫军。”

    “没错。在陆地上迎战卡皮库鲁禁卫军。这代价远不是我们所能承受地;而敌人也决计不会蠢到在海岸上排成方队迎接舰炮地洗礼。要命的是,时间之神决不会站在我们这边——战局每延误一日,穆拉德三世就能多征调数以万计的军队投入战斗。应该说幸运地是。苏丹把他精锐的耶尼沙利军团调往了俄罗斯前线——”

    “这不是幸运……是大本营早已谋定的棋路。”史云峰不温不火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首相的特使穿过甲板向他们走来。“帝国已经和哈布斯堡家族达成协议,骑士团将对布达佩斯发起一次佯攻,牵制住匈牙利和波斯尼亚地区的奥斯曼士兵;瓦拉西亚大公国和摩尔多瓦大公国的地方领主也允诺提供民兵支援;威尼斯舰队将封锁克罗地亚的港口,而热那亚和佛罗伦萨会向十字军提供前往希腊的航船。一句话,我们已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攻取君士坦丁堡决不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干咳了一声,尽可能加重语气严厉说道:“你们要明白,帝国已经为这个战略投入了数以千万计的资源,忠武王殿下不容许任何失败!拿不下君士坦丁堡,等待你们的就会是最严厉的军法。”

    次日,俄罗斯,伊尔门湖。

    湿冷的春风沾脸即化,荡寇将军龙兴汉阔步踏过满是苔藓和矮的北国荒原,狻猊锁铠下衬垫着厚厚的毛裘,银灰色的织锦披风长拖及地。不远处旌旗招展,步兵纵队穿过湖畔潮湿的泥沼,以整齐的步伐向南方进军。队伍的上空高扬着象征胜利的火鹰旌旗,就在昨天午,帝国诺夫哥诺德方面军刚在一场决定性会战击溃了沃罗滕斯基大公指挥的北方贵族联军,扫清了通往斯摩棱斯克的最后障碍。

    过去数天当,五千名帝国轻步兵且战且退,引着俄军主力步步陷入伊尔门湖潮湿泥泞的滩地。朦朦春雾之下,巨龙呲齿冷笑,亮着铮亮的钢铁爪牙从泥沼深处缓缓游出。整整二十五个团的俄罗斯士兵被围困在七英里宽的湖滩上,淅沥雨水溶化出的一汪泥潭,令笨重的长矛兵方阵深陷其难以自拔。

    国人的袭击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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