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漠北狂潮 (第2/3页)
什么。”王锡爵回答,“那些军队并不忠于我们,留在京只会是更大的祸患。至于陕西山西两省嘛,我们本来就已经失去了西洋行省的资金供给,以土之力,继续维持这两省的巨大军费开支实在难以承受。与其白白消耗国力,倒不如把这两个贫瘠落后的地方送给鞑做个顺水人情。要成大事,就一定要舍得付出代价!”
许国坚持道:“大人,此时京师兵力空虚,若蒙古那些阴险鼠辈背盟来攻,又当如何是好?”
“就凭他们?”王锡爵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山西两省可不是白白送给他们的。鞑兵一路疾速推进,对占领州县大多控制不稳。他们生性残暴嗜杀,必然会激起当地百姓的强烈反抗。如此一来,哪怕他们兵力再多,短时间内也难有余力和我们作战。哼,就算那些鼠辈有背信弃义之心,景泰元年的教训想必他们也不会忘记吧。想要攻下北京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大人……不,圣上英明!”许国一开此头,众官员们纷纷附和起来,有阿谀奉承之辈当即就要下跪行叩拜之礼。
王锡爵哈哈一笑:“诸君且住,等到事成后论功行赏时再行此大礼不迟。”
就在此时,一员心腹家臣匆匆走出后堂,凑在王锡爵耳边低言了几句,后者登时变了脸色。迎着众官员询问的表情,他咬着牙迸出几句话:“蒙古人已经攻陷了太原,他们的前锋正在穿越井陉向正定府突进。混蛋!他们居然真的动手了!”
西元1584年6月3日,直隶,保定府附近。
没有人知道这支疲劳已极的明军是如何来到这里的,短短七天,这些士兵们不可思议地重新集结起急行五百里,穿越蒲阴陉的险要山道进入冀北平原。尽管半月来的强行军付出了减员近半数的惨重代价,剩余的十多万士兵到底还是抢在了蒙古人的前面,在通往北京的路上设下了防线。
蒙古大军是在两天后抵达保定的,山西直隶两省军民的英勇抵抗不但给他们造成了数千伤亡,还极大地拖延了时间,为明军赢得了宝贵的先机。然而,即便如此蒙古军队总数仍然超过十万,较明军多出大约三成,在战斗力上更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我不同意!”明军帅帐,龙兴汉恼怒地吼道。“敌强我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跟蒙古人拖时间!正面决战只会导致我们的防线全面崩溃!”
“速战速决,这是皇上的命令!”主帅不冷不热地回答,他是一个典型的帝国旧式军人,勇敢粗豪却绝谈不上头脑清晰,只把遵守命令奉为唯一的金科玉律。
“这只会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要是保定失陷,京师就完全暴露在蒙古人面前了!”
“这用不着你管!”主帅也发火了,从帅案上一把抓起令牌虎符,道:“你要抗拒军令吗?”
龙兴汉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帐。背后传来主帅的怒喝:“传令全军,明日出营迎战!”
次日清晨,保定府南郊。
明军大队在平原上款款铺开阵势:军五万步兵面向南方作鱼鳞阵,三万骑兵以型阵斜列于左翼,四万蓟州兵以方圆阵陈于右翼,两万战斗力较弱的士兵充当后军预备队。当整军完毕十多万士兵一起竖起他们手的长枪时,华北平原上仿佛突然平地升起一片金属铸就的密林。随着掌旗队长们的口号,庞大的方阵开始缓慢却坚定不移地向前移动,如同山般不可动摇,有着压碎一切的宏伟气势。
南面的蒙古军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列出的是当年成吉思汗最擅长的大鱼鳞阵。十万铁骑腰悬弯刀手执硬弓,勒住坐下马蓄势待发。但听军一声唿哨,三万前锋离开主队,向大明的军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蒙古骑兵们策马驰到明军阵前约两百步之遥时,原本整齐的队形突然如炸窝的狂蜂一般四下散开,这些彪悍的射手大声呼啸着,把密集的箭雨往明军的头上倾泻而下。然而反击立刻到来了,原的强弩无论在射程和准确性上都远远超过了蒙古人手最好的复合弓,火枪的齐射更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不少蒙古士兵一箭未发便在明军猛烈的火力栽下战马。
明军方阵的脚步没有停止,眼看离敌人越来越近,重步兵们越过射手阵线,挺着手丈二长枪向前挺进。在如此铜墙铁壁前,最胆大的骑兵也只能望而却步,他们向右迂回想要避开咄人的锋芒,却正好迎上了明军骑兵集群冲锋。然而这些蒙古汉没有丝毫的畏惧,在一通飞射之后毫不畏惧地拔出腰刀与手斧,冲进对方密集的队形贴身肉搏。帝国羸弱的骑兵显然无法与这些马背民族相比,他们很快放弃了歼灭这支前锋部队的奢求,重整队形准备退出战斗。可就在这时,蒙古阵地上突然响起了雷鸣一样的马蹄声,骑兵冲锋时万马奔腾的场景就好似黄河决口一般,但见一道不可阻挡的黑色潮水向帝**的阵地急速席卷而来。
蒙古军的大前卫、右前卫、右翼三部共五万五千人攻向了明军的左翼,这些士兵大多是来自撒马儿罕帝国的穆斯林轻骑兵,他们披着条纹头巾,手挥舞着圆月弯刀,逞雷霆万钧之势杀向明军。与此同时,左前卫左翼两部则缠住明军的其他部队防止增援。
面对数量近三倍于己的精锐蒙古骑兵,帝国骑兵们的命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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