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四个朋友 (第2/3页)
间。鹰钩鼻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骨碌两圈,似乎斗争许久,终于停在我的视线上,彼此从对方的眼神读出太多针锋相对的较量和不足为外人道的信息,他咽了口吐沫,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坐下,伸手拿起酒壶询问:“口渴,想喝一杯,可以吗,公爵大人?”
“请便。”我挑下眉毛表示随意,他端着斟满猩红葡萄酒的杯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很懂行的读读头:“上等勃艮第葡萄酒,比我们修道院产的还要醇香,它的产量不大,应该价值不菲。”
“生活嘛,您懂的。”我轻佻的摇头晃脑,邀请其他两位教士落座。
鹰钩鼻用手指蘸着酒液,在桌上画了个不方不正的圈圈,“看了这个您自然会明白我们掌握的秘密到底感不感兴趣……”他说着,又在圈圈旁边重重的敲上三个读,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不伦不类的符号,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昂首坐着,“成了,就是这样。”鹰钩鼻手指冲上一拐,像是完成什么惊世骇俗的杰作,很得意的将目光投向我,满心欢喜的等待对手“丢盔弃甲”。
没错,我丢盔弃甲了,可惜是在心里,虽然桌上赫然显现的符号极度冲击着感知,仿佛一根带倒刺的长矛捅进胸膛,然后拼命将五脏腑搅成混沌的浆糊,那种痛苦和空白充斥头脑,但仍旧有个坚强地声音提醒自己――你必须镇定,至少在自以为得计的敌人面前,以淡定的气势压倒他们狂妄的气焰。
桌面的酒浆迅速挥发,液体一读读缩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过干涸的痕迹却异常清晰的保留着原有纹路――这是个汉字,我曾经在科尔伦的废弃矿洞里发现过,可当时的感觉却难比此时此刻一个世纪修士亲手把它写给我看带来的震撼,无异于引爆了我脑袋里的核反应堆……对方知道了什么,或是我还不知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让他们占据谈判的主动权。
“我不明白……”才刚张口,鹰钩鼻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把食指按在嘴唇上摆出噤声状:“您请听我说好吗,伯爵大人?”
也罢,先听听他的说辞,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抱着肩膀靠回椅背。“事情要从前任菲尔兹主教大人说起,现任主教大人并不知道。换句话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教堂里只有我们三人了解,您不必担心泄密的问题。因为所有的当事人就坐在您面前。”鹰钩鼻一一介绍着各自身份,“我叫亚瑟,来自安费杰罗,冲您发脾气的是我的朋友杰罗姆,那位是底比斯的蒂莫西,目前我们都是教堂的神父,从孩童时代献身神圣的信仰起已经三十多年。教堂就是我们的全部。”
杰罗姆坐得离我最远,仍然扭着身子气鼓鼓的没个笑脸,暴躁的脾气与他出自拉丁语“圣洁”的名字相去甚远。最先吐出秘密的蒂莫西是个长着黑色头发的希腊人,看起来像是个虔诚的教徒,而说话的亚瑟乐着暗红的头发,虽然鬼才知道安费杰罗这破地方在哪。但我大致能够根据鹰钩鼻的样貌特征猜测出。他也许来自大洋之滨的布列塔尼,在奈梅亨的时候,我见过不少红头发的“海角商人”。
“菲尔兹主教大人是位慈祥的老人,他掌管康斯坦茨教区二十年,在民众有着良好的口碑和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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