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雷根斯堡会议 (第2/3页)
材,不过鬓角斑白的头发显示出主教大人的真实年龄,至少比他那张能迷惑人的保养精致的脸要更老成、更沧桑。
“上帝的恩召无处不在,只要心怀谦恭,必能得蒙主佑,主教大人,霓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老神棍一出场便开始装神弄鬼,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天主的仆人,张口上帝闭口恩典的,搞得人打心眼里讨厌,也可能是我这从小经历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难以理解这时代人们的信仰,总之穿越了这么久,除了某些幸运的时刻,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一个乐礼膜拜的“神”。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教皇霓下让特使代转的话让雷根斯堡主教有读缓不过神来,看他热泪盈眶的样子跟得知暗恋的姑娘也喜欢自己的愣头青没啥两样,能在霓下心占有一席之地,估计丫的升官有望啊。“公爵大人,感谢您将我们从侵略者的铁蹄下拯救出来。”主教扶着特使从马车上下来,转向我微笑着致意,但是很快又感觉自己的话似有不妥,在尚未定论之前称呼卡林西亚公爵为“侵略者”,赶忙改口换了话题,“我同样非常荣幸的欢迎您驾临雷格斯堡。”
“能目睹两位大人的风采,这也是我的荣幸。”拍马屁谁不会啊,就是拣好话说呗,我面露得体热情的笑容回答。随后小公爵母子也接受了在场教俗贵族们热烈欢迎,先公爵夫人自然需要发表一番应景的“还都”演说,勉励大家戮力同心继续效忠公爵家族,欢迎仪式在一片热烈而融洽的气氛落下帷幕。场面上的事情做完了,剩下见不得光的就必须关上门讨论讨论了。各怀心事的众人肯定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两天后皇帝的仲裁官姗姗来迟,教俗权力双方的代表齐聚一堂。如何为这次不大不小的“内战”定义和拿出对世人的交代,成为讨论的重要议题。
与会者的范围被严格缩小,诺大的议事厅里只摆着几张椅子――代表教皇的特使、代表皇帝的仲裁官、代表参战一方的奈梅亨公爵、代表巴伐利亚当地教俗贵族的雷格斯堡大主教和代表参战另一方的克恩滕伯爵(他的身份是奈梅亨的俘虏,不过由于是大贵族,所以拥有自由活动的特权,当然,他自己也向上帝发誓在赎金送来之前不会逃走)。“弃暗投明”的奥格斯堡亨利伯爵和抱着小奥托的先公爵夫人等人作为旁听者也获得几个席位,远远地坐在桌子的下首。
这场漫漫无期的扯皮会议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聊,至少在已经进行两天的议程里毫无进展。我倒是有时间锻炼了自己的酒量――没办法,说的吐沫都干了,只能大口灌酒补充水分。已为阶下囚的克恩滕伯爵一再坚持已故奥托公爵是收到了查理公爵的密函,信说小奥托并非自己的亲子。一切全是肮脏的交易。请求卡林西亚公爵能帮助他肃清宫廷,不让某人的阴谋得逞,所以才进军雷根斯堡的,所谓的侵略全是无稽之谈,可惜就算伯爵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屡屡搬出贵族荣耀和上帝信仰来说事,他都没能拿出那封重要的“密函”作为佐证,可信度大打折扣;教皇的特使明显偏向克恩滕伯爵。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梵蒂冈同这次事件千丝万缕的联系,特使大人提出自己的方案。事情的真实起因已经难以考证,本着人死为大的原则,双方就此休兵回国握手言和,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谁都不要再追求谁的责任,他的言论遭到先公爵孤儿寡母的强烈反对,不止一次用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打断议程,弄得大家好不尴尬(干得漂亮!);皇帝的仲裁官是个老滑头,常年行走在权力的钢丝让他变成滚刀肉,嬉皮笑脸的谁都不得罪,像个笑口常开的不倒翁,只想着息事宁人打完收工,天天装聋作哑犯迷糊,车轱辘话翻过来倒过去,就是不提自己的意见,聪明的躲在争吵的众人背后,等待最有分量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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