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莉达 (第2/3页)
，房间包裹在一片惬意的橘黄色中。窗旁一把摇椅上安静地靠着一位老年女性，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睡袍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轻轻摇晃着摇椅看着窗外的夕阳。此时，这位一生单身未婚，衰老得像朽木一样的老太太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她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死亡正朝她走来，但她不愿这样离开。她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浓浓的不舍，这位迟暮的老人就像夕阳不肯落下却无法阻止黑夜的到来一样，虽然因为心中的牵挂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却无法阻止死亡的脚步。
此时，房间内的人安静地看着这位看着夕阳的老人，似乎想陪她一同走过这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x站在房间内，他紧皱眉头痛苦地看着柜子上一张老照片。他缓缓走到柜前，拿起照片仔细看着，照片上少女那美丽熟悉的面容让他的头一阵剧痛。他的记忆似乎发生混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些被自己选择刻意遗忘掉的记忆。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不同于冬眠中脑受损遗忘的记忆，而是一段被自己痛苦封印在心底不敢碰触的东西。
他拿着照片缓缓走向老人，房间内的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都在紧张地看着他。x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莉达.贝纳，莉达……”当他颤抖着从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安静坐在摇椅上的老人猛然转过身看着他。莉达.贝纳，是她的全名，这个声音多么熟悉，放佛那个曾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的呢喃。贝纳奶奶浑身剧烈颤抖着，盯着x。此时，这个黑发男人似乎与那令她几十年魂牵梦绕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她褶皱，下垂，满是黄斑的脸动了动，她嘲笑着自己“真是老了，眼睛又花了。可是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她缓缓动了动嘴唇，“你……你是他什么人?是他的孙子吗?他……他还活着吗？”
x单膝跪地握着莉达的手颤抖轻抚她满是皱纹黄斑的脸颊，就像是抚摸自己心爱的恋人一样。x的轻抚让莉达一阵心慌，她害怕这个十分像他的男人说出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结果，但那很有可能事实。“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是苏联克格勃的特工，我参与冬眠计划，在低温下沉睡了72年……对不起，莉达。”
当x说完这句话，两行泪水从莉达苍老的脸上无声流淌下来。“我都要死了，还有人要骗我这老太太吗？”
“我没有骗你，莉达，还记得红磨坊吗？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当听到这儿，莉达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原本因心中牵挂对这世界充满眷恋的执着在此刻被这句话击得粉碎。莉达颤抖着将x的头搂在怀中，默默流着眼泪用干皱的手缓缓轻抚着他的黑发。夕阳的橘黄色余辉中，一阵细细的微弱声音从莉达口中传出：“我等了我的爱人70年，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等来了他。我的爱人依然年轻俊美，可我却老的像个怪物，我是多么的爱他，我多想时光倒流，回到那个流光溢彩的夜晚，我穿着长裙和我的爱人在红磨坊的舞池中尽情跳舞，尽情缠绵……你能再为唱一次歌吗？”
x眼中饱含浓浓的爱意和歉意，缓缓点了点头，他走到房间中那架落满灰尘的旧钢琴前。打开琴盖，十指放在发黄的琴键上轻轻按下。一段饱含爱意却又充满悲伤的钢琴声缓缓响起，他张开嘴轻轻吟唱着歌词，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x在红磨坊夜总会中为她演唱的歌，那首40年代yvesmontand演唱的法国香颂经典《lesfeuillesmortes》（枯叶）。
“枯叶
我多么希望你会记得，
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生活比今天更为亮丽，
阳光也更为灿烂，
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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