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2/3页)
别小看任何人。”雅不思正欲说话,一个小沙弥进来道:“罗汉堂首座请二位施主去禅房一聚。”二人面面相觑,忙起身道:“请师父带路。”
三人穿过偏殿,来到左手边一间精舍,那小沙弥道:“请二位施主在此稍候。”不待他话落,明念在房中道:“二位施主进来吧。”那小沙弥让在一旁,二人推门而入。入眼明念端坐正中,李雪玲倒在一旁,二人满身大汗,刘大牛吃了一惊,忙上前扶起二人道:“大师,这是真么回事?”明念苦笑道:“这位姑娘内伤远比老僧想象要重,老僧竭尽全力,仍是无法化解她贴内异种真气。”刘大牛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登时呆若木鸡。明念接着道:“待老僧去寻过方丈,看他有没法子。”二人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李雪玲昏迷不醒,雅不思道:“大师,她昏迷不醒却是为何?”明念道:“老僧适才以大伏魔神通替她化解异种真气,此刻乃是真气运转正常之象,施主不必惊慌。”刘大牛道:“我陪大师去寻方丈。”二人出门而去。
明念足下虚浮,老态龙钟,全无初见时精神硕壮,刘大牛心知他尽心尽力,颇为感激。二人快步来到寺门外,远远便听呼喝连声,乒乒乓乓,打斗极是激烈。二人心急如焚,抢出门外。
但见门口数十人围成一圈,场中人影飞舞,正有二人恶斗。这些人有男友女,有老有幼,个个身负兵刃,千奇百怪。明觉、明尘站在一边,身后仍自立着十名中年僧人。明觉见二人出来,迎上来道:“那位姑娘伤势如何?”他浑不将眼前情势放在心上,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李雪玲伤势。刘大牛心中暗暗感激,说道:“还是明念大师说吧。”明念道:“这些人干么?怎地都来我东林寺相斗?”明觉道:“他们说是有一个淫贼躲入寺中,硬要入寺搜查。”刘大牛心中一动,说道:“一个淫贼,用的着劳师动众,来这许多人?”明觉道:“老衲也觉他们所言不实,是以不予放行。不料这些人一口咬定,定要入寺搜查,无奈之下,只好由寺中僧人比试,败者离去便是。”
刘大牛冷笑道:“他们好大的胆子,敢来东林寺胡闹,主持大师你且袖手。”说完大踏步而去,随手抓住一人,往山下掷去。那人长声惨呼,一路滚下,众人一惊,但见刘大牛双手乱抓,随抓随掷,惨呼不绝于耳,数十人纷纷滚下山去。场中正在比武那人看到,双拳猛击,刘大牛看也不看,伸手一抓,那人目中满是不信之色,亦咕噜噜滚下山去。不过片刻,寺门前仅余东林寺僧人,再无旁人。刘大牛提气喝道:“都给我滚!”喝声猛恶,声震群山,四下里回声不绝。众武僧目瞪口呆,寻思:“这小子行事也太过霸道。”他转身对明觉道:“大师,小子妹妹伤势难愈,恳请大师施救。”明觉奇道:“明念师弟尚无法治愈?”明念将李雪玲伤势说了一遍,又道:“这股内衣极是奇特,并非中原武林所有,老僧从未见过。”刘大牛心中忧急,说道:“大师,请你定要救活我妹妹,小子拜谢。”他双膝一软,跪下拜倒,明觉吃了一惊,慌忙扶起。此人两次出手相助,武功之高,生平仅见,当下道:“好,我这便进去。”
第十回鸿飞渺渺踪茫茫
一行人来到精舍,明觉查看李雪玲伤势,一股内力度去,不过片刻,他摇摇头道:“郁结已深,老衲亦无能为力。”刘大牛心中冰凉,强忍着不哭出声来,说道:“多谢大师,小子告退。”他和雅不思扶起李雪玲便欲转身离开。明觉忽道:“小兄弟且慢。”刘大牛身子一顿,说道:“方丈大师还有何事?”明觉道:“或有一人,能治这位姑娘之伤。”刘大牛大喜之下,颤声道:“此人是谁?请大师告知,他纵然在天涯海角,小子也定要寻到他。”明觉微笑道:“他不在天涯海角,你也不必长途奔走,他此刻正在寺中做客。”雅不思心中大喜,说道:“还请方丈引荐此人。”明觉挥手道:“请跟我来。”又吩咐道:“明念师弟,你也一起来,其他人散了吧。”
待众人离开,明觉微笑道:“此人乃是老衲至交好友,他不喜有人打扰,你们不可喧哗,更不可将他在寺中的消息透露出去。”雅不思忙指天誓日的道:“小子雅不思,在此发誓,今日在寺中所见所闻若有半点泄露,教小子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他颇为机灵,誓言极是毒辣,刘大牛有样学样,亦发过一个毒誓。明觉点头道:“跟我来吧。”一路往后山行去。
走出里余,已出东林寺门,眼前地势空旷,远处一间茅屋,一人坐在门口,正自抚琴。但听铮铮声响,清脆悦耳,刘大牛不懂古典音乐,仍觉词曲极秒,声音婉转,几如仙音。待看清那人,刘大牛又惊又喜,疾步奔上,纳头拜倒,叫道:“师父,原来是您老人家到啦!”那人大吃一惊,他老远看到众人,并不理会,此时见这少年拜倒磕头,口称师父,惊咦之余,喝道:“你是谁?老夫不认得你,那来你这等弟子?”刘大牛抬头道:“师父,弟子是大牛啊,刘大牛。”面前之人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精神壮硕,正是虚凌心。他听到“刘大牛”三字,皱眉沉思一会,登时想起,当年在终南山之时,曾救过一个孩童,那孩童自称刘大牛。他道:“你……你果真是……刘大牛?”刘大牛心神激荡,虽说暗地里时常咒骂虚凌心,心中还是一直感激他的,若非虚凌心,绝无今天的刘大牛,他目中不禁滚下泪水,说道:“弟子正是大牛,师父,十余年不见,您老人家一切安好?”虚凌心面色阵青阵白,袍袖一拂,说道:“起来吧。”刘大牛但觉一股大力托来,顺势站起。这股大力颇为柔和,想来虚凌心内力又有进境。
明觉并未想到刘大牛竟是虚凌心的弟子,苦笑道:“好家伙,瞒我十余年,原来你早已收过传人。”明念道:“虚施主,咱们又见面啦。”刘大牛指着雅不思道:“师父,这是雅不思,我朋友。”他扶起李雪玲,说道:“您还记的雪玲么?便是当年山上的那个小女娃。”虚凌心伸手一抓,拉起李雪玲,眉头微皱,说道:“这小娃娃怎地受这等重伤?你怎么照看她的?”口气中颇有责怪之意,刘大牛慌忙拜倒,说道:“弟子无用,请师父责罚。”雅不思躬身行礼道:“前辈,事情是这样的。”他将李雪玲如何去西北,如何与刘大牛逃回中原,如何受伤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最后才道:“此事实在怪不的大牛兄,其时形势险恶,万般无奈。”虚凌心嘿嘿冷笑道:“突厥人视我汉人猪狗不如,你不也是突厥人么?怎地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他随手一招,手臂爆长,抓住雅不思肩头,将他提将起来,惊咦一声,又将他放下,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刘大牛爬在地上,并未看到适才之事,不敢说话。雅不思道:“小子自有难言之隐,一切仅为大局着想,请前辈成全。”他说着拜倒在地,明觉忽道:“你这遭老头子,你我数日不见,一来你光顾着教训徒儿,是给我显威风来着?”虚凌心哈哈一笑,说道:“当年临时起意,教了这么个蠢材出来,那比得过你,徒子徒孙数千之众。”挥手道:“你起来吧。”明觉道:“这小姑娘身受重伤,我也无能为力,你瞧瞧可能医治。”刘大牛起身道:“师父,雪玲重伤难愈,这一路上吃尽苦头,您一定要救救她。”李雪玲呼吸慢慢转弱,虚凌心不敢再等,说道:“扶她进去。”刘大牛忙扶着李雪玲进房,虚凌心偶一转身,看到刘大牛目中温润之意,惊咦一声,说道:“你去外面等着。”刘大牛躬身一礼,退出门外,心情兴奋,寻思:“此番有师父坐镇,雪玲之伤定然可以痊愈。”与雅不思对望一眼,二人目中均带喜色。
明念走上来道:“原来小施主竟是虚施主的弟子,怪不得本领如此高强。”刘大牛转向二人一礼,说道:“小子幼年曾发过誓言,绝不泄露师尊半点消息,并非有意隐瞒,还请大师恕罪。”明觉笑道:“这老头儿脾气怪诞,定下这般规矩毫不奇怪,小兄弟何罪之有?”他哈哈一笑,说道:“此间事了,老衲先回寺中去啦,二位施主且在此等候。”说罢转身而去,明念对二人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雅不思望着二人背影,说道:“想不到东林寺僧众如此急公好义,以前从不知东林寺之名,看来我可真是孤陋寡闻。”刘大牛道:“我何尝不是一样?”二人相视一笑,立在门外等候。
日渐西斜,其时乃是夏季,天气闷热,二人汗流浃背,又不敢随意离去,只觉头脑发昏,一丝微风吹来,才稍稍有些凉爽之意。忽见虚凌心走出来,刘大牛见他面色红润,容颜比之当年,苍老不知多少,不禁心神激荡,语声哽咽,抢上去道:“师父。”虚凌心不见明觉等人,丝毫不觉意外,面色阴沉,说道:“大牛,你跟我来。”当先而去,也不说李雪玲伤势如何,刘大牛跟在身后。
二人来到数十丈外站定,刘大牛心中忐忑不安,虚凌心忽然一抓抓来,手指连颤,劲风笼罩刘大牛周身数十大穴,他只觉无论往何处闪避,亦无法避过,不知如何得罪师父,当下不敢还手,呆立不动。虚凌心手抓伸到他面前,身子一顿,相去不过寸余,怒道:“为何不闪避!”刘大牛登时拜倒,说道:“弟子有罪,便请师父责罚,弟子不敢与师父动手。”虚凌心气往上冲,说道:“我在终南山之时都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刘大牛转念一想,大声道:“弟子并未忘记,师父曾说:‘不可对外人提起我师父二人名分。’然此间并无外人。”虚凌心忍不住莞尔,说道:“这会你倒是奸猾的紧。”他接着道:“昔年若非看着你颇为洒脱,不拘泥世俗礼节,我才不会教你。不想如今越活越回去,也如山下那些老夫子一样,婆婆妈妈,那有丝毫男子之概?”刘大牛仿佛中似乎听到爹爹教训,忍不住热泪盈眶,声音颤抖,说道:“师父教训的是。”虚凌心怒气又升,骂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哭便哭,那有丝毫骨气?你给我起来!”刘大牛站起身来,足下悄悄退出尺余,虚凌心见他身子瘦弱,歪头拱肩,面上伤处斑驳,显是这些年来吃过不少苦头,心下一软,说道:“过来,让我瞧瞧你这些年武功修炼到何等地步。”刘大牛躬身道:“师父考较,弟子自当从命。”
夕阳将二人身影拉的极长,一个垂老,一个瘦弱不堪,暮色迷离。刘大牛站在虚凌心下首,说道:“师父请。”虚凌心道:“动手吧。”刘大牛又施一礼,当下左掌画圈,右掌回拢,手臂颤动,微微垂下,疾攻而去。他生怕虚凌心内力不济,因此不敢全力出手。虚凌心见他将混沌不分使成这般模样,不禁白眉颤动,便欲喝骂。忽然面前掌影晃动,刘大牛手掌之到,快如闪电。他心下一凛,侧身闪避。不料左足不待踏下,刘大牛右掌直击而至,正是他肋下空隙。虚凌心大吃一惊,足下一点,疾退尺余。他轻敌之下,险些一招便败在刘大牛手中,成名数十年来,还是首次有人能将他一招逼退,他不怒反喜,双掌一击,浑然天成,混沌不分,泣血十六掌施展开来,招招猛恶,招招掌力如潮。
霎时间,只听啪啪轻响,两条身影纵回来去,拆了二十余招。虚凌心觉他尚有留手,怒道:“全力出手!”刘大牛初时上怕伤到虚凌心,待数十招一过,顿觉虚凌心内力浑厚,掌法巧妙,身法如电,武功丝毫没有退步。他欣喜之余,当下全力出手,运起草原上所悟:“浑无目的,挥洒自然。”八字决,双掌快如闪电,浑然不记胸中招式,兴之所至,随意出手,掌力忽而轻灵,忽而凝重,忽而凝而不发,忽而怒潮奔涌。虚凌心愈斗愈奇,寻思:“这小子掌法怪异,与泣血十六掌似似而非,偏又威力奇大。他内力只怕不弱与我,我纵拼全力,胜负仍未可知。”他想到这里,掌法一变,招招刚猛,招招猛击。于泣血十六掌中,刚、猛、快、狠四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刘大牛登觉吃不消,掌法又变,使出后世太极之意,乃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他从未练过太极,但武功到了如今这般境界,仅需知道意境,自己完全可以揣摩的出。
虚凌心一掌打出,忽觉劲力,消失无踪,心下大奇,咦了一声,掌中内力登时凝而不发,心知刘大牛定有牵引内力之道。刘大牛趁此良机,双掌画圆,太极云手与泣血十六掌配合使用,威力大增。斗到此刻,他心中又惊又佩,他竭尽全力仍是奈何不得虚凌心半分,大喜之余,不禁叫道:“师父好厉害的功夫。”虚凌心骂道:“臭小子,这些年不见,武功果然大有长进。”二人口中说话,手下不慢丝毫。
天色渐晚,月亮慢慢升起。至此二人激斗千余招,兀自不分胜败。虚凌心斗到酣处,忍不住纵声长啸,喝道:“痛快!”二人心知如此拼斗下去,不到一方筋疲力尽,无法分出胜败,当下各自罢手。刘大牛亦嘻嘻笑道:“弟子竭尽全力,仍是无法占得师父半点上风,弟子拜服。”虚凌心笑吟吟的道:“你武功不错,不枉我当年传你残阳决,这一次西北之行,多加历练,如今稳重成熟,我也可放心。”刘大牛知他心中关怀,心头一热,说道:“师父,不看看弟子是谁?刘大牛啊,自然不会丢您脸面。”虚凌心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混帐小子,刚夸你几句尾巴便翘上天啦?”刘大牛但觉他面容一板,颇似前世幼时爷爷一般,心中蓦升亲昵之感,抓起虚凌心之手,说道:“师父,弟子对您只有尊敬,知您不喜繁文缛节,偶尔和您说笑,师父宽怀大度,自然不会和弟子计较。”
虚凌心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昵举动,见刘大牛双目清澈明亮,不带丝毫作伪,他心中一动,说道:“混帐小子,死皮赖脸,你武功不成,脸皮倒是奇厚无比。”他说到这里,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显是心中畅快。笑声远远传将出去,清亮粗豪。
二人携手而归,忽见一个绿色身影,那人笑颜如花,正自等候二人,笑道:“大牛哥,你们回来啦!吃饭吧。”正是李雪玲。刘大牛又惊又喜,抢上去拉住她手,说道:“你重伤初愈,怎地出来啦?”李雪玲脸上一红,说道:“我好多啦,整日呆在房中,闷得无聊。”她转眼看到虚凌心,认出是幼时救命之人,便欲拜倒,说道:“雪玲见过爷爷。”虚凌心袍袖一挥,一股柔和内力度去,李雪玲登时跪不下去。他道:“那有这许多礼节?我饿的狠啦,去吃饭吧。”当即众人携手而入,各自落座,桌上四色菜肴,黑漆嘛乌,浑然瞧不出是什么菜。
刘大牛与虚凌心相顾愕然,问道:“你这是饭?谁做的?”雅不思忍住笑,说道:“我要帮忙,李姑娘便是不肯。”李雪玲吃一口菜,说道:“这菜不好么?我很辛苦才弄的,爷爷快吃啊。”她双目明亮,面上满是期盼之色,虚凌心不忍拒绝,当下说道:“吃饭吧。”
桌上吃饭各人表情各异,不是皱眉,便是苦着脸,谁也不说话。唯有虚凌心,神色不变,仿佛口中吃的,是绝世美味佳肴。刘大牛忽然起身道:“师父,我去炒两样菜吧。”虚凌心点头道:“去吧。”李雪玲起身道:“我去帮忙。”二人来到厨房,各自忙碌。刘大牛前世单身,记忆并未丢失,是以做饭仍无问题,顷刻间弄好四个小菜。
众人吃过晚饭,刘大牛独自一人,立在房外,看着天上皎洁月光,心下宁静,寻思:“此番雪玲伤愈,寻个机会撮合她和雅不思,然后我便去寻芷灵。”身后一人足音细碎,说道:“大牛哥,还不睡么?”声音娇柔,却是李雪玲。刘大牛头也不回,说道:“我睡不着。”李雪玲来到他身旁,但见刘大牛面上尽是忧郁之色,没来由的心中一痛,伸手拉住他,说道:“大牛哥,从今而后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啦。”刘大牛听出她语中依靠之意,转眼望去,李雪玲神色温柔恬静,双肩如削,发丝随风起舞,目中满是期盼之色,如此一个女子,怎能不惹人怜爱?他不禁望的痴了。二人四目相对,良久也不说话,此情此景地老时,天长地久亦无悔。
情到浓处,李雪玲轻轻靠来,刘大牛惕然而醒,退开一步,说道:“天色不早,回去休息吧。”转身而去。李雪玲望着他背影,扑哧一笑,低声道:“大牛哥啊大牛哥,如此你还如何欺骗雪玲?你心中岂会对雪玲没有一丝情意?”当下也去休息。刘大牛躺在床上,眼前满是李雪玲娇美笑容,无论如何挥之不去,只觉她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魄,心中暗道:“刘大牛,你千万要克制**,你是扫把星,千万不可毁了雪玲。雅不思乃雪玲良配,你能让她终身幸福,也算对幼时誓言有个交代,但你千万不可动情。”想是这么想,心中李雪玲的影子反而愈加清晰,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众人吃过早饭,李雪玲看到瑶琴,说道:“我来抚琴。”虚凌心颇为喜爱这个调皮精灵的女孩,微笑道:“试试看。”李雪玲叮咚调好琴音,十指纤纤,灵巧之极,叮叮咚咚,弹奏起来。刘大牛不懂她所弹何曲,听的出神,不禁想到白芷灵,那日白芷灵在雪地之上,手把手教众顽童如何堆雪人,仿佛是昨日之事,忽然白芷灵面色一变,肤白胜雪,双目明亮,赫然竟是李雪玲。二人身影不住变幻,刘大牛如身处梦境之处,他微一凝神,耳边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