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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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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2/3页)

人合围刘大牛,他便是有通天本领,岂能讨得好去?

    那二人双掌之到,快捷无论,刘大牛欲待闪避,左右前后均有敌人攻到,他大吃一惊,挥掌直击面前二人,要硬碰硬,击倒敌人。那二人掌势翻转,忽而抽身疾退。刘大牛身子一冲,终究慢了,啪啪啪啪四响,后心腰间中掌,他忍不住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受伤已自不轻。众白衣人精神一震,具都大喜。刘大牛身子前冲,托起一名白衣人,随手一捏,那人登时了账,他跟着身子跃起,飞足踢在那人腰间。那人呼的一声疾飞众白衣人,刘大牛紧随其后,待众人闪避,他双掌猛击,登时又杀四人。这一下极是突兀,众白衣人猝不及防,竟而丧命五人。

    刘大牛瞬息间伤敌性命,重伤之下仍有如此神功,白衣人骇然之余,手下更加猛烈,心中只一个念头,今夜绝不能让此人活命!激斗半夜,众人疲累不堪,刘大牛内力渐渐枯竭,此时白衣人尚有十二人,均各汗流浃背,只盼快些收拾敌人,好躺下睡觉。

    黑瘦汉子眼看刘大牛无法突围而出,不禁大喜,拾起一把弓箭,瞄准刘大牛,一箭射去。刘大牛正自闪避,忽觉身后风声劲疾,乃是金刃破空之声,他不待回身,足尖一挑,反踢而至。黑瘦汉子眼见刘大牛无法闪避,心中正喜之时,忽然羽箭往回飞来,他大惊之下,闪身相避,不料念头尚未转过,那箭贯胸而入,透背而出,劲力奇大,带得他身子飞起,突的一声钉在树上,他双目圆睁,兀自不肯相信,气绝身亡。

    刘大牛身子愈发疲累,急切间无法冲过包围圈,怒气上冲,忽然足下一个踉跄,躺倒在地。众白衣人大喜,伸足踏落。刘大牛伸手一抓,抓住一人足踝,运劲拉下,横扫一圈,三人闪避不及,均被此人撞翻,但觉身上一股大力击来,三人蹬蹬蹬连退三步,双腿一软,坐到在地。原来刘大牛躺倒地上乃是诱敌,他身子不停,抢上数步,啪啪啪三声轻响,击在那三人胸口,将手中那白衣人掷向左侧三名白衣人。那三人但觉劲风扑面,不敢伸手去接,疾退数尺。刘大牛作势前冲,忽而疾退,双肘后撞,身后两人狂喷鲜血,倒地了账。刘大牛背上又中两掌,他足下连转,使一招混沌不分,右掌击去,次掌紧随而至,左侧二人不及闪避,小腹中掌,倒飞而出。

    顷刻间白衣人仅剩四人,余人尽皆身亡,那四人骇怖已达极点,目瞪口呆立在当地,不敢动弹。刘大牛身子颤抖,几欲躺倒,他最后一击几乎用尽身上残余内力,其时油尽灯枯,已无法移动一步。他转头看看四下,嘿嘿笑道:“还有谁?过来!”他声音响亮,那四人吓一大跳,不敢动弹,也不敢逃走。刘大牛道:“你们不过来?好,老子过去。”他说完作势抬足,那四人情不自禁疾退丈余,但见刘大牛并不上前追击,心下惊疑不定,既不转身离去,亦不上前夹击。刘大牛头皮发麻,看来虚张声势无法奏效,他右足提在半空,时候久了,又酸又麻,转眼看到身侧一柄弯刀,他心中一动,“啊哟”一声躺倒在地。白衣人吓一大跳,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刘大牛躺在地上,偷眼看四人,但见无人敢动,心中不住大骂:“胆小鬼,若不敢过来,转身逃命便是,在此地耗什么?”那四人不过来,他也不敢起身,生怕诡计失效。

    五人这么僵持一会,一名粗壮白衣人忽然道:“这小子激斗半夜,此刻定然连指头儿也无法动弹,我们若不趁此机会除掉他,日后还能安睡么?”另一名瘦子点头道:“不错,你瞧他身子颤抖,汗如雨下,右足提起半晌,还不是放下去了,此时定然晕倒,咱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三人齐声应是,当下四人一步一步前行。那瘦子忽然道:“且慢!”他拾起一把弯刀,说道:“我瞧你如何躲闪?”话音未落,弯刀疾掷而出。刘大牛暗骂狡猾,欲待翻身躲避,那能动弹?噗的一声,那刀砍在他屁股之上,刘大牛惨呼一声,忽听啊啊啊啊四声,他没好气道:“你们***,有什么好笑?过来杀爷爷吧!”不听回答,刘大牛拔出屁股上弯刀,但见那四人躺在地上,胸口小腹要害插箭,竟已毙命。他大喜之下,叫道:“是谁?谁救我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莎莎声响,颇为缓慢,那人远远的道:“大牛兄神勇无敌,突厥百余骑兵尽皆丧命掌下,如此武功,震古烁今。”刘大牛认出声音,这人正是雅不思,他无法转头,说道:“武功高强的刘大牛,屁股中刀,连起身亦无法办到,天下那有如此高手?”他重伤之下,仍自说笑,雅不思心下佩服,将李雪玲放在一旁,她仍自昏睡。扶起刘大牛,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他道:“这四人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和大牛兄比试,小弟实在看不过,因此料理了,大牛兄可别见怪。”刘大牛哈哈一笑,说道:“与你相处数月,竟不知雅兄如此有趣,哈哈。”待看到李雪玲满身血污,他心中突地一跳,忙道:“这是雪玲?她怎么了?”欲伸手探她鼻息,双臂却是不听使唤。雅不思道:“李姑娘身受内伤,只怕不易治愈。”刘大牛心中焦急,奋力挣扎便欲起身,说道:“你快替她医治,她怎会受伤?快替她医治啊。”雅不思道:“小弟早已看过。”当下将李雪玲内伤怪异说了一边,刘大牛皱眉沉思,说道:“这如何是好?我们去玉门关,看有没药物可治。”说是去玉门关,三人此刻均重伤在身,连起身亦是不易,如能长途奔走?雅不思扶起二人,远离众尸体,在一处小溪边躺下。刘大牛默运内力,慢慢一丝一丝凝聚。

    待觉阳光刺眼,刘大牛睁开双目,目中光华一闪而逝,起身道:“雅兄,内力回复了么?”他内力深厚,凝聚数个时辰,已回复两成有余,雅不思仍自运功。刘大牛走到他身后,伸掌按在他后心灵台穴,助他运功。不过一会,雅不思呼一口气,站起身来,刘大牛如法炮制,替李雪玲疗伤,不料她内伤怪异,刘大牛内力尚未冲至,已嘴角溢血。他登时不敢再动,抱起李雪玲,疾步往玉门关奔去。他不敢碰触李雪玲伤处,奔行又快又稳,忽听李雪玲呻吟一声,显是身上伤处受到震荡,刘大牛足下一缓,不敢再疾步奔行。雅不思看在眼中,寻思:“大牛兄如此细心体贴,也不枉李姑娘对他情深意重。”奔行一会,忽听前面马嘶鸣响,二人前去查看,但见数百匹马立在山坳之后,心知定是众突厥骑兵之物,雅不思老实不客气,牵来两匹,说道:“骑马回去,当能快些。”刘大牛深恐骑马而行,说道:“不必了!我不会骑马,你先行一步。”雅不思急道:“事急从权,李姑娘重伤在身,多一刻医治,把握便会大一点。”刘大牛一想也是,将李雪玲送过去道:“你带雪玲先行一步,我自后赶到。”雅不思正欲再说,刘大牛接着道:“别说啦!快走吧!”伸掌在马股上一击,马儿迈开四蹄,疾驰而去。

    蹄声渐远,刘大牛思潮起伏,寻思:“这雅不思颇为重义,虽说长相普通,然人生另一半首重人品,雅不思对雪玲也当真关心,不如我撮合二人,让他们喜结连理,对雪玲来说,恐怕也是最好的归宿。她一个女子,跟着我数度生死,身上伤口已不知有多少了,我害她整日奔波,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岂能对得住她?”想到这里,又想:“雅不思为人稳重,武功也颇是不弱,当是雪玲良伴。”他心中一定,当下发足疾奔。

    残阳似血,刘大牛身影拉的极长,奔入城中,已是傍晚。他浑身浴血,几如恶魔,路人纷纷闪避,众官兵见他神色凶恶,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做不见。刘大牛心下奇怪,拉住一人道:“你今日可见过一个和我一般满身是血的人?他手中抱着一个女子。”那人面色惊恐,双手乱摇,不住道:“没见过……没见过……”他心忧李雪玲伤势,不愿多言,寻思:“我若是雅不思,来到城中,定然先找客栈,接着才去买药。”想到这里,暗骂自己蠢材,抬头一看,远处一个牌匾而立,他并不识字,疾步而去。看门庭当是客栈无疑,当下直闯而入。那掌柜的看到刘大牛,吓一大跳,忙迎上来道:“大爷慢走,咱们这是小店买卖,您还是去别家瞧瞧吧。”刘大牛道:“你今日可见过如我一般之人?亦是满身血污。”那掌柜的道:“没见过……”他话未说完,身后一人忽然道:“大牛兄?快上去。”刘大牛转头望去,正是雅不思。他怒气上冲,转向掌柜的道:“你不是说没见过么?”那掌柜的面如土色,转身便逃。刘大牛右手一伸,抓住他胸口,便欲捏死此人,转念一想:“我怎地和他计较?这番西北一行,我怎地杀人杀上瘾了?这人跟我又无深仇大恨,仅为一句谎话,我刘大牛当真如此嗜杀?”他想到这里,推开那掌柜的,道:“我们上去吧。”跟雅不思携手而上。那掌柜的死里逃生,额头豆大汗珠留下,心中暗叫晦气。

    来到房中,李雪玲面上血污已被擦洗干净,面色苍白,嘴唇红的几欲滴出血来。刘大牛道:“她怎样?”雅不思皱眉道:“只怕不好治,我不知她内伤从何而来,不知病因,若要医治,也不知从何入手,只有先用药稳住病情,待回去中原再想他法。”刘大牛忍不住心酸落泪,雅不思道:“大牛兄先去煎药,我来替李姑娘疗伤。”刘大牛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来到后厨,刘大牛将厨子赶出去,他在前世本是单身,烧水做饭不成问题,煎药亦时常为之,当下生火架锅,不一会药味飘散,越来越浓。他怔怔瞪视火苗,心情烦乱,寻思:“芷灵不知身在何方,生死未卜,如今雪玲又受重伤,我身边之人接连出事,我当真是个扫把星么?寻到谁,谁倒霉?”作为后世之人,刘大牛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扫把星之言,如今几度打击,他如溺水之人,忽然寻到一个缺口,便将此缺口当做救命稻草,心中不住转念:“我一岁克死爹爹,六岁克死娘亲。姐姐离我而去,如今生活安乐,之后又遇到芷灵,害她生死不明。如今雪玲跟我西北一行,重伤难治,这些难道仅是巧合?不可能,世上岂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定然是我身有晦气。”锅中药水翻滚,他心中一定,寻思:“这次天幸雪玲若能无恙,我撮合雅不思,然后悄悄离去,待寻到芷灵,也不和她相见,远远看着便可。”他神色慢慢凝重,显是心中已然决定。

    煎好药,刘大牛端入房中。雅不思躺在床上,李雪玲躺在雅不思身上,他大吃一惊,抢上扶起雅不思,说道:“你还好么?怎么回事?有敌人?”他话落运起内力,四下查探一番,不觉有人,雅不思面色苍白,苦笑道:“李姑娘伤势远比小弟想象的重,小弟无能为力。”刘大牛暮然听到此话,只觉如五雷轰顶一般,他身子颤抖,一步一步后退,坐倒在地,怔怔不语,雅不思闭目调息。

    房中二人谁也不说话,天色慢慢变黑,二人也不点灯,便那么静静的。刘大牛忍不住目中滚下泪珠,却不哭泣,忽然起身,走到床边,端起桌上药碗,喂她服药,不料李雪玲牙关紧咬,却不开口,刘大牛双掌按在她双颊之上,李雪玲牙关松动,他忙小心喂她服药。待她喝完,抱起李雪玲,转身下楼而去。雅不思大吃一惊,跟在身后。刘大牛一路往东,夜间无法出城,他功聚右掌,啪的一声击在城门上,但听咔嚓嚓声响,那门竟而裂开。要知城门宽厚,足数寸有余,坚固无比,刘大牛一掌之力,竟有如斯威力。身旁众官兵看到这等景象,目瞪口呆,不敢上前。刘大牛一掌过后,次掌紧随而至,数掌之后,咔咔声响,城门竟被他硬生生击出一个大洞。李雪玲呻吟一声,刘大牛低头看时,见她眉头紧皱,显是伤处受到震荡。他登时不敢再发力,矮身从洞中钻出,往东而去。众官兵大呼来追,雅不思拳打足踢,打翻数人,他浑身浴血,面目狰狞,众官兵心下骇然,登时不敢再追。

    夜色苍凉,残月越升越高,耳旁虫鸣声响,四下里漆黑一片。刘大牛不禁想到前世常自挂在口边的一句话:“人往往会在失去时,才觉得珍贵。”这句话恒古不变,如今他深有体会,既知李雪玲无药可医,心中痛悔之下,眼前尽是李雪玲深情身影,她眼角眉梢关切之意,毕生难忘。雅不思在身后叫道:“大牛兄不可灰心,小弟医术欠佳,想来另有高人能医治李姑娘。”刘大牛身子一顿,寻思:“对啊!雅不思不能治,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治,我干么却钻进牛角尖?天下又非仅他一个大夫。”想明此点,刘大牛怒气上冲,暗骂自己白痴,说道:“雪玲伤势颇重,恐怕不能长途奔走,我们需寻辆大车才行。”雅不思听他说话,心中舒一口气,说道:“这个好办,大牛兄请稍等,我去去便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刘大牛望他背影,暗想:“珍惜眼前之人,此人如此真诚关怀雪玲,待她伤愈,定要撮合二人,否则天下再无这般机会。”不过片刻,马蹄声响,雅不思赶来一辆大车,刘大牛小心放入李雪玲,车上被褥极厚,温软舒适,食物清水,一应具足。雅不思顷刻间办事如此周到,刘大牛心中暗赞,他一日未曾进食,腹中饥饿,随手拿些干粮,慢慢啃食。雅不思在外赶车,疾驰而去。

    二人奔到半夜,均各疲累不堪,从昨夜至今,二人并未休息过,纵是铁人,只怕也抵受不住。雅不思将马车停在道旁,随意吃些食物,纵身跃上车顶,说道:“今日我们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刘大牛暗赞他不欺暗室,忽听李雪玲道:“大牛哥。”刘大牛如听仙音,喜道:“雪玲,你……你……”舌头打结,竟而说不出话来。李雪玲道:“大牛哥,你在哪里?”车上漆黑一片,刘大牛晃亮火摺,李雪玲登时看清,微微一笑,说道:“你脸上怎这么多血?也不洗洗。”刘大牛蓦地里悲从中来,哽咽道:“我待会去洗,你感觉怎样?”李雪玲皱眉道:“我浑身无力,身上痛的紧。你受伤了么?我见突厥大队人马去寻你,你可没事吧?”她不顾及自己伤势,先问刘大牛伤势如何,刘大牛只觉百感交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你先顾好自己再说,我体壮如牛,小小几处伤,岂能奈我何?”李雪玲扑哧一笑,说道:“大牛哥武功高强,自然不需挂怀。雅不思说你神勇无敌,天下能伤你的人没几个,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倒是雪玲瞎操心。”刘大牛急道:“瞎说八道!谁说你瞎操心了?”李雪玲目中忽然滚下泪珠,哽咽道:“大牛哥,你从未如此待我,我……我……”刘大牛柔声道:“别胡思乱想啦,明日我们早早赶路,我知道一个名医,他定能医治你伤势,待你痊愈,大牛哥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事关你终身幸福。”李雪玲听到这句话,目中神采飞扬,呼吸急促,泪如泉涌,说道:“大牛哥……你……你说……什么?”刘大牛替她擦去泪水,说道:“好好歇息,别多想啦!”李雪玲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哭道:“大牛哥,你信我么?雪玲一心只想大牛哥能早日与白姐姐相聚,绝无半点私心,求大牛哥别如此怀疑雪玲,若是如此……雪玲立时死在大牛哥面前便罢!”刘大牛吓一大跳,忽听雅不思道:“大牛兄,小弟不得不说,李姑娘身受重伤,其实还是因为大牛兄。她昨日猜到突厥骑兵埋伏,夜里寻小弟同去,小弟二人在桥上瞧出端倪,不料大队突厥骑兵忽然杀出,小弟能逃的性命,全是李姑娘之功。”刘大牛心潮起伏,叹道:“雪玲,大牛哥愚笨之极,之前若有任何过激言语,你只当我放一个屁。”雅不思接着道:“小弟二人好不容易逃出来,均各身受重伤,李姑娘知大牛兄有危险,定要回去相救,调息颇为焦急。内功一道,丝毫焦急不得,她内息走叉,险些丢掉性命。雅不思生平阅人无数,大牛兄实在不该对李姑娘有任何相疑。”他在车顶侃侃而言,刘大牛又悲又痛。

    车中二人登时不语,李雪玲神色温柔,端丽难言,刘大牛心中突突乱跳,定定的望着她,仅听火折毕波作响。霎时间,二人心中均感亲昵,仿佛幼时一般,那种纯真,相依为命,又不分彼此之感。李雪玲眉头微皱,刘大牛惕然而醒,说道:“你睡吧,明日好赶路。”李雪玲答应一声,神色忸怩,面色潮红,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刘大牛不敢再看,翻身跃上车顶,与雅不思并排而躺。

    次日一早,不待太阳升起,三人早早上路。路上但凡遇到城镇,刘大牛遍访名医,却是无法医治李雪玲之伤,眼看她一日憔悴一日,刘大牛心如刀割,每逢碰到药铺,他到处搜罗人参灵芝等物,身上有钱便买,无钱抢了便走,一路下来,闹的鸡飞狗跳,声名远播。

    这一日路过兰州,李雪玲忽然呕血不止,刘大牛心急如焚。从车上抱下李雪玲,直奔客栈而去,边奔边道:“雅兄快去寻大夫!”雅不思眼看他奔入财运来客栈,转身而去,马车也不理会。刘大牛手中横抱一人,面色惶急,那掌柜的陪笑道:“大爷是否走错地方?小人认识一个卖棺材的,大爷不如去那里试试?”李雪玲双臂下垂,秀发散乱,瞧来颇似死人。刘大牛登时大怒,右足飞起,将那掌柜的踢个筋斗,喝道:“快给我两间上房!”那掌柜的哎哟连声,但见他如凶神恶煞一般,不敢起身,招来小二,领刘大牛上楼。

    不过一会,店小二打来清水,刘大牛小心擦去李雪玲面上冷汗,不住来回度步,忽听足音莎莎,若有若无,心知定是雅不思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人,足音咚咚声响,沉重许多。他打开房门,雅不思疾步上前,待见李雪玲已昏睡过去,说道:“快看看!”那大夫五十余岁,须发花白,忙上前诊脉。不过片刻,他摇摇头道:“这位姑娘脉搏极弱,体内虚火上升,气血紊乱,经脉不匀,着实伤的不轻,只怕无法熬过今夜。”刘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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