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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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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3页)

?”玛丽娅拉住刘大牛,退出数步,说道:“他便是我的骑士,你要怎样?”罗拉尔神情幽怨,说道:“大牛兄,你……你……”刘大牛哭笑不得,推开玛丽娅道:“你们兄妹才出牢笼,怎地立时便要吵架?此地危险之至,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安东诺夫怒道:“你这头猪,到底怎么骗我妹妹的?快说!”他抽出腰间长剑,指着刘大牛,神色极是恼怒。玛丽娅抢到刘大牛身前,说道:“哥哥,他那日宁愿性命不要,舍命救我,他是最英勇的骑士,我已为他献上真爱的第一个吻,此生他便是我的骑士,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走。”她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坚决,毫无转圜余地。安东诺夫面色阵青阵白,叹一口气,说道:“好,这是你自己选的,日后我会告诉妈妈。”

    罗拉尔目中忍不住滚下泪珠,他转身走开数步,双肩微微抖动,似乎极是伤心。刘大牛愕然看着二人,寻思:“果然不愧是古河伊的朋友,大老爷们的,说哭便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二人难道是同性恋?”他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也不敢劝他,转身看着玛丽娅,但见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目注刘大牛,洁白如雪的脸上泛起一阵晕红,娇丽无限,如此一个美人,刘大牛在后世从未见过,他忍不住叹道:“我有妻子。”玛丽娅如中电擎,问道:“你……你有妻子?”刘大牛不敢去看她,低头道:“是。”玛丽娅怔愣半晌,转身便走。安东诺夫道:“你去那?妹妹。”玛丽娅毫不理会,安东诺夫紧追而去。托克齐乐躺在地上,他被罗拉尔封住穴道,笑道:“这等美人,小兄弟无福消受,真是可惜啦。”刘大牛心情烦闷,冷冷的道:“你还不知么?我立心杀你,你以为你能逃掉么?”托克齐乐哈哈大笑,说道:“我早知此行必死,不过有你陪着,那还怕什么?”罗拉尔一惊,提他起来,喝道:“你说什么!?”这一转身,他悄悄擦去面上泪水。托克齐乐微笑道:“他每日吃饭太过枯燥,我忍不住给他加些作料。”他说着哈哈大笑,心情极是畅快。刘大牛登时想起,说道:“香瘴草?”

    托克齐乐道:“不错。”罗拉尔怒道:“快把解药拿出来!”托克齐乐道:“我此行既然必死,还干么给他解药?”罗拉尔道:“你交出解药,我放你离去。”刘大牛身中剧毒,他不着急,罗拉尔反而心急火燎。托克齐乐忽然恶狠狠的道:“刘大牛,我打不过你,你如此羞辱我,害我丧尽脸面,但教你痛苦足足七日而死,我也死能瞑目!”他咬牙切齿,显是心中怨恨。刘大牛暗叹一声,说道:“我此行目的已然达到,杀了你,我便去陪伴芷灵,有何不可?”罗拉尔叫道:“不可!你的性命是我救的,我不准你死!”刘大牛愕然道:“我性命是你救的?也是,罗兄确是帮了小弟大忙。”罗拉尔道:“大牛兄不可灰心,区区香瘴草之毒,未必无药可解。”托克齐乐笑道:“香瘴草不是什么厉害无比的毒药,不过它有一个好处,便是只能服一次解药,若一次不能尽解,下次再服,立毙无救。我给大牛兄下药之时。分量稍做变化,恐怕时日太久,本王也不记得。”刘大牛听到这里,心下反而泰然,转身往南而去,边走边道:“多谢罗兄救命之恩,小弟这便南回,盼罗兄离开之时,除掉托克齐乐。”罗拉尔朗声道:“这等大事,在下不能代劳,大牛兄且慢走,咱们再想法子。”刘大牛丝毫不理,罗拉尔拉起托克齐乐,转身看到安东诺夫二人回来,说道:“我们走啦。”不及再说,往刘大牛追去。

    此地辽阔一片,草长及膝,微风吹来,仿若置身大海之中,绵绵细雨之中,几人慢慢走在草原。刘大牛心情平静,寻思:“我只是不忍玛丽娅因我而死,是以才救她性命,此后之事我全无所觉,你信我么?芷灵,我此行目的达到,杀了突厥二皇子,此人野心极大,若是让他当上可汗,想必边关百姓更加苦难,你的大仇,也算是报了。如今我身中剧毒,不日便来寻你,我们再不离开,如此可好?”细雨打在刘大牛身上,淋得久了,他衣衫头发尽湿,笑道:“还记得么?我们一起在雨中骑车,你坐在我身后,旁人都当傻子一样看着我俩?嘿嘿,傻子便傻子,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总是快活的。”他口中所云,乃是前世的王晓君,他心情激荡,胡言乱语。身后一人赶上来道:“大牛兄,此刻托克齐乐在我们手中,只要有一线希望,你也不该放弃。”刘大牛不必回头,知他定是罗拉尔,笑道:“罗兄不必挂怀,小弟既然命不久矣,还是随意些好,那日走到何处,躺下便死,也不必他人劳神。”罗拉尔大急,几步抢到刘大牛面前,骂道:“胡说八道!你这一身武功,不以有用之躯造福百姓,不顾朋友相劝,执意寻死,你知道你死了会有多少人伤心?你知道你死了会有多少百姓遭难?你怎能如此不顾及他人感受?”刘大牛愕然道:“我便是不死,又能救得几人?”罗拉尔大声道:“救一人是一人,你年纪轻轻,仅为一己私情,寻死腻活,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难道你不知道,世上有很多事比男女之情更加有意义?”刘大牛微笑道:“芷灵她在等我,我带她来到西北,却害她送命在西北,难道我不该为她偿命?”罗拉尔越听越气,啪的一声,打了刘大牛一耳光,骂道:“你这混蛋,芷灵姐姐若在天有灵,她不气死才怪,难道她会愿意看着你如此不死不活?不过区区一个香瘴草,你便如此灰心,芷灵姐姐真是瞎了眼,她喜欢的是那个勇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刘大牛,那是现下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说到这里,忍不住伏地大哭,刘大牛心中颇感奇怪,寻思:“他为何叫芷灵做姐姐?难道他竟认得芷灵?”他想不通,索性抛诸脑口,往南疾奔而去。

    也不知奔了多久,身后再无人影,刘大牛抬头看天,雨水打在脸上,颇有一丝凉意,他双腿一软,躺在草丛中,便那么静静的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看着天色慢慢变黑,雨慢慢停了,乌云似乎散开,露出天上晶亮星星,刘大牛嘿嘿一笑,说道:“芷灵,你又出来看我啦?我今日无事,我们俩好好看看,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么?”他从怀中拿出那块胡萝卜,轻抚上面刘大牛三字,说道:“胡萝卜我会带着,一直带着它,去你那边,然后我再亲手交给你,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把它还给我。”

    慢慢的,刘大牛闭上双目,梦中似乎看到白芷灵,她仍是俏皮可爱,身影依旧俏丽,刘大牛心下欢喜不尽。待到醒来之时天色大亮,太阳火辣辣的,草原上并无遮阴之物,刘大牛爬起身来,又往南走,因为那里是他的家乡,也是白芷灵的家乡,人死如落叶,需要归根。他不知尚有几日性命,也不知中毒深浅。(按:采花节本是藏族传统节日,为每年五月初五。大象拔河亦是藏族活动,并非仅节日玩耍。突厥究竟有何风俗节日,无从考究)

    第八回生死相依若相依

    浑浑噩噩之中,刘大牛也不知走了几日,这一日,天色渐晚,他来到一个小牧村,村中仅十余人,正自架火烤羊,他身上衣衫破烂,面无表情,一个老妇人看到他,走过来道:“饿么?”刘大牛点点头,那妇人微笑道:“跟我来吧。”刘大牛嘻嘻一笑,跟了上去。那妇人带他来到帐篷,亦是一个蒙古包,家具破旧,地上铺着毯子,上面一床被子,这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家。那妇人拿出一块马肉,递给刘大牛道:“吃吧。”他接过便吃,那妇人见他吃的香甜,又端来一碗马奶,说道:“吃慢点,喝口马奶。”刘大牛接过一饮而尽,那妇人又去端一碗。他足足吃了两块马肉,喝尽三碗马奶,说道:“谢谢。”那妇人笑道:“你没有家么?”她面上满是风沙之色,皱纹极深,似是孤身一人。刘大牛愕然道:“家?”那妇人道:“你是哪里人?”刘大牛道:“我不知道。”那妇人微笑道:“你若不嫌弃,便住在这里,我家别的没有,马肉和马奶多的吃不完。”刘大牛道:“好。”忽听外面一人高声吆喝,那妇人喜道:“开始啦!快出来。”她足下蹒跚,刘大牛跟在身后,但见数十人围着一个火堆,上面烤着一整只羊。这数十人有男有女,年纪大者五十余岁,年纪小者仅有四岁。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均各喝酒谈笑。那妇人围着火堆坐下,刘大牛坐她身旁,右首一个威猛大汉笑道:“有客人啦!库茨卡尔,你可要好生招待啊。”那妇人笑道:“这孩子真能吃,足足两斤马肉,三碗马奶。”众人一听,齐声大笑,那大汉道:“这位大娘叫库茨卡尔,我叫赫利班希。”他指着另一个三十余岁的黑瘦汉子道:“这是折合洛,那位白脸兄弟是忽尔。”那黑瘦汉子折合洛笑道:“这是我儿子,利买江。”刘大牛对面那红脸汉子道:“我叫买艾起斯。”尚有数名妇人,均是家小。刘大牛点头示意,折合洛道:“小兄弟来的真巧,今日正好是采花节,咱们正愁如何拔河,小兄弟便来了。”赫利班希笑道:“正是正是,不过我瞧小兄弟身子骨弱,恐怕今年仍是你们输。”库茨卡尔喜道:“这孩子这般能吃,力气定然极大,你可别小瞧他。”赫利班希哈哈大笑,说道:“那好,我们先祈祷,马上开始。”众人齐声答应,双手支颅,交叉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刘大牛看着这一群人,他们只要能够温饱,便能很开心,什么事不想,这便是普通人的生活,这种生活单调么?不,人生知足者常乐,他们知足,是以他们快乐。

    待众人祈祷完,赫利班希一跃而起,拿来一条长绳,粗若儿臂,说道:“今年我仍和买艾起斯。”折合洛神采飞扬,叫道:“好!小兄弟,快来帮忙。”利买江认生,不敢说话,一直抱着母亲。刘大牛嘻嘻傻笑,站起身来,折合洛道:“我们这个游戏叫做大象拔河,意为一人一队,双方各自将绳子绑在腰间,四肢着地,屁股向后,立在中间线两边。”赫利班希道:“小兄弟明白么?”刘大牛笑道:“明白了。”折合洛道:“此拔河比赛三局两胜,往年我们总是连败,今年有小兄弟参加,定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刘大牛嘻嘻而笑,寻思:“人生如此简单,我何必将它想的那么复杂?他们一日一日,只要羊儿吃饱,马儿喝足,晚上归来一起篝火跳舞,生活便是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想到这里,摩拳擦掌道:“折合洛大哥,今年你们赢定啦。”折合洛又惊又喜,捋起袖子,说道:“好,我先来。”他和赫利班希相向而立,忽尔在二人中间画三条直线,库茨卡尔神色激动,说道:“他们要开始啦!快看!”

    那二人将绳子绑在腰间,爬在地上,如一只青蛙一般,篝火熊熊燃烧,忽尔一声令下,二人发一声喊,往前爬去。众妇人孩童大声喝彩加油,刘大牛心情激动叫道:“折合洛加油!折合洛加油!”买艾起斯大叫:“快爬!快爬!……”他神情焦急,仿佛恨不得拉赫利班希一把。但见二人一前一后,那绳子崩的笔直,便是无法移动一分。库茨卡尔大叫加油,此刻谁能看出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

    折合洛力气不小,耐力不足,两人支持盏茶时分,还是赫利班希胜出,他爬在地上气喘吁吁,沙哑着嗓子哈哈大笑,说道:“怎……怎……样?我说……还是我们赢吧。”他虽累的半死,神情仍是愉悦之极。忽尔怒道:“我来!”换上买艾起斯,二人各自绑好绳子,大喝一声,往左右爬去,刘大牛暗笑不已,寻思:“芷灵,你看到么?生活便是如此简单。”

    第二局仍是忽尔输,他身材比买艾起斯瘦小许多,力气自然不足。刘大牛笑道:“到我啦。”买艾起斯道:“我来。”赫利班希累的狠了,说道:“好,今年让他们光屁股。”刘大牛爬在地上,耳听折合洛叫道:“开始!”他奋力往前爬去,并未用上内力,但觉身后一股大力扯去,足下不动分毫。买艾起斯大声吆喝,手足并用。二人相持一会,刘大牛毕竟瘦弱,慢慢抵敌不住,身子一寸一寸往后退去。折合洛嗓门奇大,加油二字震耳欲聋,刘大牛心中直道:“快别喊了!我都快被你震死啦!”可他不敢开口,生怕这一口气一泄,更无力相抗。他但觉身子直往后滑,闷哼一声,手指深入土中,双足力撑,好容易定住身子,买艾起斯大叫一声,奋起神力,刘大牛咕噜噜滚几个圈子,惨败而归。

    众人齐声大笑,刘大牛自己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嘿嘿傻笑。库茨卡尔拉起他道:“今年又输给他们,明年我们定能赢他。”她一边说一边帮刘大牛拍去尘土,神色间温柔慈爱。刘大牛鼻子一酸,目中滚下泪来,笑道:“大娘放心,下次他们绝不能赢。”忽觉腹中一阵刺痛,他闷哼一声,库茨卡尔拉住刘大牛道:“我知道你定能赢他们,你是好孩子。”刘大牛正欲说话,腹中又是一股刺痛传来,这股刺痛极是厉害,便如数十把小刀乱砍乱削,他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迷糊中似乎听到李雪玲叫道:“大牛哥……”

    再次醒来,刘大牛也不知何时,他睡在一个帐篷之中,鼻中闻着膻味,知此地定是库茨卡尔家中,他默运内力,发觉内力澎湃,运行奇速,当下便欲坐起身来,不料身子一动,小腹剧痛传来,他闷哼一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帐篷外抢进一人,那人面皮白净,身子瘦削,正是罗拉尔。刘大牛笑道:“你来啦。”罗拉尔目中含泪,忽然哭道:“大牛哥,你若要死,带着我一起。”刘大牛惊奇之极,罗拉尔声音清脆,温柔婉转,明明是女子声音。他拉住刘大牛之手,边哭边道:“我不要离开大牛哥,你还记得么?我幼时便说过,大牛哥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刘大牛转念一想,叹道:“雪玲,你怎么这么傻?”原来他正是李雪玲乔装所扮,她道:“那日大牛哥说过,愿意娶我做妻子,难道大牛哥忘记了?”刘大牛面色一沉,说道:“我此生只爱芷灵一人,此事再也休提。”李雪玲泪珠止不住的流下来,伏在刘大牛身边哭泣。刘大牛轻抚她后背,淡淡的道:“我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难道你不知道?我岂敢误你终生?”李雪玲忽然跳起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托克齐乐,我去杀了他。”刘大牛奇道:“你还没杀他?”李雪玲道:“我盼能寻到大牛哥,好让他解毒,怎敢杀他?”刘大牛笑道:“那你此刻干么要去杀他?”李雪玲扑哧一笑,说道:“我气糊涂啦,我去找他来,让他解毒。”

    刘大牛苦笑摇头,寻思:“想不到他竟是雪玲,难道古河伊也是雪玲?”想到这里,他暗骂自己蠢材,寻思:“我早该想到,古河伊和罗拉尔本是同一人,都是雪玲所扮,是以才如此尽心尽力的救我。我又非再世潘安,这两个大男人岂会爱上我?刘大牛啊刘大牛,你太过自作多情,若非雪玲一路相伴,你早已死过多少回了?”转念又想:“这两人雪玲扮的唯妙唯俏,连声音亦无一分破绽,她何时学会这等本领?”想到李雪玲数次舍命相救,心中百感交集。

    不过片刻,李雪玲带着托克齐乐奔入帐篷,身后跟着安东诺夫、玛丽娅、库茨卡尔等人。几人看到刘大牛已醒,面现喜色。托克齐乐神色古怪,笑道:“小兄弟果然了得,香瘴草之毒一经发作,无休无止,想不到你仍能醒来,厉害。”李雪玲大怒,喝道:“快解毒!”她声音又沙又哑,那里还是李雪玲的声音?刘大牛疑惑的望着她,托克齐乐道:“我纵然死了,也决计不会为他解毒!”他臂上断骨已被李雪玲扶正,挂在颈中,又道:“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哈哈,刘大牛,你所中剧毒,分量足七日而已,如今已是第几日了?你知道么?”刘大牛笑道:“生死有命,小子纵然难逃大劫,除死无大事,正如皇子所云,还怕什么?”库茨卡尔惊道:“你中毒了?孩子,我看看。”刘大牛神色温柔,说道:“大娘,多谢你这几日照顾。”库茨卡尔伸手板正刘大牛身子道:“你痛得狠么?是谁这等狠心?你这么好,他还要毒死你?快说,大娘去求他,求他救你。”她神色间慈爱无比,刘大牛本未体会多少亲情,此刻蓦地里有人关怀,鼻子一酸,哽咽道:“大娘,他们说着玩的,我没中毒,你连我名字也不知道,干么对我这么好?”库茨卡尔柔声道:“傻孩子,名字不知道又怎样?你是大娘的孩子便了,这还不够么?”刘大牛心情激荡,说道:“大娘没有儿子么?”库茨卡尔怔道:“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咿呀学语,到叫我妈妈,后来他去打仗啦,这么多年不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刘大牛心中一沉,低声道:“他去当兵了?”库茨卡尔道:“他是一只雄鹰,总要展翅高飞,我当妈妈的,怎能拦着他?”刘大牛怒气上冲,大声道:“大娘,你去过边关么?你知道两军对垒,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么?”库茨卡尔微笑道:“无论他去干么?在我眼中,他始终都是那个流着鼻涕,哭着喊着找妈妈的孩子。”刘大牛愕然怔愣,脑中不住回响:“他始终都是那个流着鼻涕,哭着喊着找妈妈的孩子……”托克齐乐插口道:“若不将那些汉人打回去,这些喊着妈妈的孩子,有几个能平安长大?”李雪玲道:“那次不是你们突厥先行入侵中土?你怎能颠倒黑白?”托克齐乐怒道:“你是突厥人还是汉人!?”李雪玲道:“突厥人是人,难道汉人便不是人么?你们凭什么可以决定他人生死?你们凭什么不让大家安居乐业?”托克齐乐道:“汉人凶暴残忍,我突厥人落在他们手中,比猪狗尚自不如,每年出兵,也只是保家卫国,不让汉人越雷池一步,这有何不对?”库茨卡尔道:“原来要打仗的不是汉人,是突厥人。”托克齐乐低声道:“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要保家卫国。”库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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