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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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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如锅中马肉一般,翻翻滚滚,那能平静?这日晚间,刘大牛不敢入账,睡在外面,李妍也不来叫他。李雪玲呼唤几声,刘大牛全当听不到,毫不理会,忍不住心酸落泪,只得强自忍耐。

    次日一早,刘大牛不待太阳出山,独自离去,他连话别也不敢去,生怕一时心软,无法离开。走在路上,足下吱吱直响,四下里数百具尸体,残肢断臂随处均是,想来昨日战事惨烈。与众突厥人对敌之人,身穿御林军服色,尸体竟有数百人,刘大牛暗自咋舌不已,无敌上人果然厉害。他离安禄山军营不远,辨明方向,往东南而去,心中犹豫不决,寻思:“我到底问大哥不问?大哥显然有何计谋,我此刻问她,岂非见疑大哥?大哥仁义无双,前些日子我误会他存杀史将军之心,现下难道又要相疑?”他心下举棋不定,足下踢到一物,吓一大跳,待看清是两个突厥人尸体,苦笑道:“我现下武功纵然不高,能胜我的人也不多,怎地如今草木皆兵,随意一个物事也能吓我一跳?刘大牛啊刘大牛,你何时胆子变的这么小了?”远远一人叫道:“大牛哥,你去那里?等等我。”刘大牛果然吓一大跳,那人声音娇嫩温柔,正是李雪玲,他愕然回头,李雪玲飞步奔来,身后跟着李妍。她足下如飞,片刻及至,呼呼喘气道:“大牛哥怎不说一声?我起来便不见你人,你难道这般讨厌雪玲?”说到这里,目中泪水滚动,刘大牛苦笑道:“我一个人闷的紧,出来走走。”李雪玲显是不信他所言,伸手拉住他道:“雪玲陪你说话。”李妍缓步而前,微笑摇头。李雪玲看到地上尸体,说道:“是突厥人。”刘大牛俯身查看,但见一人满脸胡子,正是萨栗木提。他惊奇之下拉起萨栗木提,见他胸口一只羽箭直插而入,方位奇特。刘大牛嘿嘿冷笑,左右一张,面前一片树林,静悄悄的无一丝声响。他给二人使个眼色,转身大踏步走入树林。走出几步,但听身后金刃劈空声响,刘大牛身子忽然一转,抓住二人,拉到身前,随手挡出,噗噗数声疾响,那二人身中数箭,头一歪,登时毙命。这二人正是萨栗木提,手中兀自握着弯刀。李妍二人反应奇速,缩身躲在树后,但听突突数声,也不知有多少人弯弓射箭。刘大牛躲在两具尸体之后,纵身来到二人身边,叫道:“何方朋友?便请现身相见!”话声激荡,树上积雪簌簌而下。李雪玲道:“定是突厥人。”刘大牛笑道:“自然是突厥人,此人我认得,之前与他一起来的白山。”李妍道:“江湖上言道:‘逢林莫入。’我们还是退出去吧。”刘大牛道:“要回御林军大营,此路乃是必经,我退那里去?”李雪玲道:“我去引他们出来。”她话一说完,丝毫不停,纵身而去。刘大牛大吃一惊,叫道:“等等我!”

    他话声未落,对面箭下如雨,李雪玲一柄长剑舞的滴水不漏,剑刃随意拨挡,身子忽而隐身树后,忽而跃前数尺。刘大牛凝神看去,左右均有敌人,他将萨栗木提二人尸体掷往右侧,身子跟着往右奔出。几步来到李雪玲身边,道:“躲起来!”李雪玲叫道:“我来助你!”刘大牛伸手抓住两只羽箭,反手掷出,啊啊两声惨呼,两人翻出树外。他千里追风身法使出,浑若足不点地,顷刻间奔至右侧突厥人之前,树后隐藏五人,他大喝一声,双掌翻飞,掌下绝不留情,那五人来不及反应,俱都了账。左侧数人大惊,纷纷疾射数箭,刘大牛手掌回拨,尽数一一打落。那几人心中骇然,转身欲逃,刘大牛一掌印在一人后心,那人噗的一声,鲜血狂喷,身子仍自前冲丈余,方才倒地。其余几人骇然变色,刘大牛冲上去,一掌一个,又都了账。李雪玲额头见汗,道:“想必没人了……”话音未落,一箭自刘大牛身后射来。这一箭极是毒辣,刘大牛正自听李雪玲说话,浑没注意身后有人突袭,待到发觉,箭尖相去不过数寸,李雪玲情急之下,伸臂拉开刘大牛,身子前冲,噗的一声,那箭惯胸而入,透背而出。李雪玲登觉浑身发冷,胸口剧痛传来,身子一软。刘大牛大悲之下,忽觉身后又是两箭射来,双箭之到,快如闪电,刘大牛生平所遇之人,除乌克拜外,从未见过。他手中扶着李雪玲,足下一点,往左纵去,但觉后心刺痛,垂目下往,胸口透出一截箭尖,跟着右肩剧痛,他两箭竟是一箭也未闪避的开。李妍大吃一惊,先前见二人得胜,不料顷刻间奇变陡生,二人均各身受重伤,滚倒一旁,她大惊之下仗剑而前,一面提防林中冷箭,一面查看二人伤势。李雪玲目中含泪,静静的看着刘大牛,微笑道:“大牛哥,我们快死了么?”刘大牛伤处剧痛,听到这句话,他心中反而颇有喜悦之意,伸手抚摸李雪玲脸颊,笑道:“想不到我们二人十年后,仍是要死在一起。”李妍看清二人伤势,又惊又悲,喝道:“何方鼠辈?快出来!”她身子一闪,往左奔去,呯碰数声,一脚一个,踢出三人,那三人连滚带爬,不住乱叫,高鼻深目,满脸胡茬,一望便知是突厥人。其中一人脸色黝黑,正是乌克拜。李雪玲眉头微皱,说道:“大牛哥,我冷的紧。”刘大牛挣扎着移动手臂,想要抱着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居然无法拉近李雪玲半分,他无奈之下,苦笑道:“到阴世便不会冷啦。”李雪玲道:“大牛哥,你实话告诉我,今日你是不是想不告而别?”刘大牛道:“此刻还问这些话干么?”李雪玲但觉力气一点一滴的消失,目中渐渐露出散涣之色,低声道:“我便是想知道,大牛哥愿不愿意我做你的妻子?”刘大牛脑中轰然一震,李妍哭道:“先别说啦!快看看有没有救?”此间并无一人,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二人连身子也无法移动,谁能救他们?乌克拜人兀自拜服于地,不住磕头求饶,李妍瞧的心烦,随手制住几人穴道,急道:“刘大牛,难道你没有自救之法?你不是很聪明么?快想法子?这箭能拔出来么?”她情急之下,语无伦次,刘大牛身中两箭,若一拔出,只怕立时气绝无救。李雪玲咳嗽几声,想是伤处疼的厉害,说道:“大牛哥,雪玲真的好想再和你一起去划船。”刘大牛心中大震,此时白芷灵早抛诸脑后,从怀中掏出钟馗泥人,道:“我一生一世也无法忘记雪玲,我只恨为何不能早些想通,早些……我愿意娶你做妻子。”李雪玲听到这句话,登时大喜,伸手接过钟馗,二人手掌握在一起,她一口气转不上来,双目一闭,嘴角兀自浅笑盈盈。刘大牛悲痛已极,叫道:“雪玲,来世大牛哥定然和你一生相守。”李妍目注二人如此真挚感情,泪水横流,泣不成声。刘大牛哈哈长笑,声音忽然一顿,便此气绝。

    李妍痛哭出声,怒道:“你们怎能如此死了?你们才多大点年纪?当年你们幼小之时,都能熬过来,怎地现下越活越回去?快起来!刘大牛你快起来,雪玲!你教姐姐怎办才好?”

    第六回悔将冰雪误生涯

    便在此时,林中缓缓走来三人,李妍一跃而起。当先一人年岁不大,十**岁年纪,眼眶深陷,鼻子挺直,辫子胡乱盘在头上,手中握着一把弯刀,乃是一个突厥少年,他身旁尚有一个突厥老者。左侧那人脸色蜡黄,神色俏皮,又瘦又小,唇下偏有两批小胡子,乃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瘦小汉子。

    那十**岁的少年走到刘大牛身前,眼看二人双目紧闭,叹一口气道:“英雄终究还是与我为敌,我实在不想杀你。”李妍听到此处,惊怒之下喝道:“是你杀他的!?”长剑一起,往那少年咽喉刺到。左侧那瘦小汉子弯刀劈到,直砍李妍肩头。李妍缩身闪避,刺他小腹。那汉子弯刀一挑,当的一声大响,击在李妍剑刃。李妍但觉一股大力撞来,长剑把捏不住,脱手飞出。

    那少年面现讶色,说道:“雅不思,你也会这等神奇法术?”那汉子目注刘大牛道:“学过。”他手下如风,砍去刘大牛与李雪玲身上突出箭尖,伸手入怀,摸出两粒黑色药丸,撬开二人牙齿,但见二人并不吞咽,双掌按在二人颊车穴上,缓缓按摩。李妍又惊又喜,知这人伸手救援,张大了口,也不知说什么好。那少年神色一变,说道:“你要救他们?”雅不思道:“这二人并无恶意,我们误会他们。”他嗓音奇特,又沙又哑。那少年叹道:“你救吧,这人确是英雄,我从未见过比他还厉害之人。”

    雅不思手掌按摩一会,但见二人缓缓将药丸吃下,心中一松,知二人算是捡回一条性命,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尚裹层油纸,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挑出一指甲盖药膏,涂抹在二人伤口处。李雪玲伤口在后心与前胸。雅不思毫不顾忌,李妍欲待发作,但想他正在施救,此等小节,也顾不得了。那药膏果具灵效,二人伤处血流登缓。李妍心神激荡之下,忍不住坐倒在地,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来。雅不思抱起刘大牛,说道:“抱上那女子,若没有名医诊治,他们仍是必死无疑。”李妍不敢耽搁,抱起李雪玲,与雅不思并肩而行。那少年站在身后,不知如何是好,转眼看到乌克拜三人,问道:“他们怎地都不动?难道中了邪术?”雅不思足下快疾,说道:“他们被点中穴道,无妨。”他身法又快又疾,双手横抱刘大牛,瞧不出他身材瘦小,力气却是不小,奔行之际,又快又稳,丝毫不碰触刘大牛伤处。李妍暗自惊异,初时还能跟的上,奔出数里,已觉心跳气喘,落后一丈,勉强才能跟上。

    雅不思眉头紧皱,不一会奔回县城,径直往东,来到一个大院,踢开房门,叫道:“赵维欢,出来救人!”呼喝几声,院中静悄悄的,那有人在?雅不思心下大急,出门而来,迎面一队官兵走来,正是御林军。雅不思大吃一惊,转身回屋,不料那队官兵眼尖,一人叫道:“突厥人!”众官兵疾步奔来。雅不思暗呼糟糕,李妍惊道:“怎么?”雅不思道:“快跑!”他足下一点,跃上屋顶,众官兵不会轻功,纷纷大喝,弯弓搭箭,疾射而至。二人手中横抱一人,仅凭身法,如何闪避?那一队官兵二十余人,羽箭破空而来,笼罩丈许方圆,雅不思足下发力,踏破屋顶,身子直堕而下,宛如凭空消失,李妍跟着跃下。李雪玲受到震荡,忍不住呻吟一声。李妍惊喜交集,适才亲眼看到她气绝身亡,此时听到她声音,如何不喜?雅不思毫不停留,踢开房门,门外数名官兵把守,齐声喝道:“留下命吧!”雅不思踢起一张桌子,众官兵纷纷闪避,他身子跟着往后,斜退而出。官兵中一个少年叫道:“啊哟,是刘大爷!你快放下刘大爷!”雅不思身子一顿,说道:“你认得这人?”那少年正是执事兵一人,他铁面无私,在安禄山屁股上棍子轮的厉害,上司生怕得罪人,因此坚决不再要他,无奈之下,他只有加入步卒。但刘大牛曾救他性命,他心中极是感激,刘大牛身受重伤,他以为那突厥人心狠手辣,竟将刘大牛杀害,怒喝一声,叫道:“你杀了刘大爷,大将军绝不放过你!”他身旁众官兵听说刘大牛在那人手中,登时投鼠忌器,围成一圈,防止此人逃跑,一面派人飞报安禄山。雅不思嘿嘿笑道:“我要杀他,早已动手,岂会等到现在?”那少年道:“刘大爷受伤很重么?”李妍道:“这位兵大哥,他们二人受伤极重,此刻正寻大夫诊治,我们绝无恶意,盼你放我们离去,否则这二人性命难保。”那少年一听,登时颇为踌躇,刘大牛重伤昏迷,胸前血迹斑斑,一望便知,若是放这二人离去,大将军追问下来,他一个小兵岂能担当?沉吟道:“大将军片刻及至,二位若当真未刘大爷好,便在此等候片刻。”刘大牛呼吸微弱,时断时续,委实不能再等,雅不思沉声道:“这二人若不及时医治,必死无疑,那能再等片刻?我们来找赵维欢,不然你去找他回来,先行医治二人,我陪你在此等候。”那少年道:“赵大人尚在营中,岂能说到便到?”雅不思大怒,喝道:“那我们一起去军营,这人绝不能再等!”那少年与众官兵小声商议一会,点头道:“你走前面!”雅不思昂然而出,众官兵跟在身后。一行数十人,声势浩荡,往御林军大营走去。刘大牛呼吸慢慢变长,断绝时候加长,雅不思心中大急,李妍满头大汗,不住道:“玲儿呼吸将绝,怎办才好?”雅不思小心放下刘大牛,从怀中摸出先前那药丸,喂二人各服一粒,此时药效远不如先前,他焦急道:“此药仅能吊一次性命,此刻再服,已然无用。”李妍哭道:“难道当真无法救得二人?”雅不思左右一张,看到一辆马车,奔过去将刘大牛放在车上,解下缰绳,叫道:“那位官老爷和我同去?”一名四十余岁的伍长道:“我跟你去。”李妍跃上马车,雅不思一声呼啸,疾奔而去。那马车主人听到声音,出来查看时,众官兵如狼似虎,瞪他一眼,那主人登时不敢说话。

    马车奔出数里,远处数十骑奔来,当先一人看到马车,叫道:“前面可是二弟?”李妍叫道:“快叫赵维欢来,刘大牛快死啦!”那人正是安禄山,他身后跟着数十人,马行甚速,顷刻间将雅不思等人围住。一个矮胖老者下马道:“老朽正是赵维欢,让我瞧瞧。”安禄山看到刘大牛胸口伤处,神色大变,怒道:“是谁?赵维欢,救不活他,你便跟着一起去吧!”他在下属面前从未说过如此狠话,想是急的狠了。赵维欢答应一声,不敢怠慢,看清二人伤势,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似想到什么,喜道:“大将军莫急,这二人死不了。”李妍听到这话,心神一松,昏晕过去。她适才一直神经紧绷,大喜大悲之下,心神激荡。此刻知二人再无生命之险,已自无法支撑。安禄山看着雅不思道:“你救他回来的?”雅不思笑道:“今日不知会否下雪?”安禄山道:“便下雪又如何?”雅不思道:“下雪不知会否倾盆?”安禄山笑吟吟的道:“先生高论,再见!”雅不思纵身离去,安禄山望着他背影,见赵维欢已稳住二人伤势,说道:“回营救治二人!”众骑轰然答应。

    刘大牛失踪两日,白芷灵心中忧急,她一个弱小女子,毫无办法之下,只能求助安禄山。忽然听说刘大牛归来,大喜之下,又觉刘大牛丝毫不顾念她,怒气上冲,便欲好好教训他,但见刘大牛面如金纸,呼吸时断时续,目瞪口呆之余,不禁哭道:“他……他……是怎么回事?”安禄山无暇解释,道:“看来二弟遇上极厉害的对头,这次伤势着实不轻。”白芷灵又惊又悲,跟在一众人之后,来到军营边缘的一个小账。赵维欢不敢稍停,运指如风,除下二人身上断箭,替二人裹伤上药,一切忙完,在左侧拿出一物,递给一个亲卫,说道:“捣烂熬汁,药渣千万不可丢弃。”那人答应一声,白芷灵抢过那物,叫道:“我去!”随着话声,人已出账而去,心中奇怪:“大哥为何安排在此处医治?难道是怕颠簸加重伤势?”。安禄山道:“怎地二弟面色仍是不见好转?”赵维欢爬下道:“刘爷受伤极重,若非小人前些日子得一株灵药,纵是华佗扁鹊复生,怕也无法医治。”安禄山嘿一声道:“我是问你二弟为何不见气色好转?你医术怎样我不知么?”赵维欢道:“刘爷失血过多,心脏曾停过片刻,若非此前有补气灵药吊命,早已不治。小人现下不过替他处理伤处,根本伤势仍需那株灵药才能痊愈。”安禄山道:“一株灵药能治两个人么?”赵维欢道:“绰绰有余。”安禄山想到刘大牛看李雪玲时目中神色,微笑道:“那你用心治吧。”转身而去。账外诸将纷纷劝慰,安禄山摆摆手,自行而去。

    史思明得刘大牛之助,才能逃过生死大劫,此刻刘大牛生死未卜,他心下焦急,见安禄山自行离去,冲入帐中,喝道:“他怎样?”赵维欢才送走一个安禄山,不料身子还未站起,又来一个恶煞,嘴中发苦,爬下道:“不出两日,小人不敢说他能纵跃自如,最不济也能下床走路!”他说的肯定,史思明登时大喜,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笑道:“好!赵大夫医术精湛,本将军自然信的过,你好好医治,我少不了你好处。”赵维欢被他一掌拍得肩头剧痛,额头冷汗直流,心知肩头定然让他一掌拍肿,头垂的更低,大声道:“为将军分忧,小人荣幸之至!”

    不过片刻,白芷灵端着药罐回来,赵维欢先用汁水敷刘大牛伤口,心知李雪玲乃是年轻少女,不敢动手,请白芷灵代劳。又用药渣挤压他伤口处脉络,最后才喂他喝下药水。大凡不便之处,总让白芷灵代劳,白芷灵心中惶急,倒放下与李雪玲仇视之心,悉心照顾,但见二人神色大好,面色颇显红润,大喜之下,不禁坐在刘大牛身旁默默垂泪赵维欢识趣离去,白芷灵不住替刘大牛擦去冷汗,他眉头紧皱,似乎极是疼痛,白芷灵恨不能代他疼痛,又是怜惜,又是恼怒,迷迷糊糊中,刘大牛喃喃低语,说的什么,白芷灵全然不懂,轻声道:“你这么不听话,干么老是留我一人担惊受怕?这两日不回来,果然又去寻这狐媚子,大牛哥啊大牛哥,你不知道在芷灵心中,你有多重要么?”她脸上一红,咬牙道:“这女子水性杨花,一望便知是克夫像,大牛哥好好一个人儿,岂能让她害了?”刘大牛神智迷糊,那能听到她说话?白芷灵道:“自古有言,红颜祸水,这女子害人不浅,大牛哥,今日便让芷灵帮你做个决定吧。”说到这里,她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便欲解去李雪玲伤口处药水,转眼看到李雪玲嘴角浅笑盈盈,那眼角眉梢之中,仍自深情无限,关怀之意极浓,仿佛情到深处,施然恬静,充斥喜悦幸福之感。白芷灵从未见过如此神情,不禁望的痴了,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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