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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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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林算个什么东西?”李妍大怒,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错,他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和爹爹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越想越对,暗暗责怪自己鲁莽,道:“李光弼呢?你认识么?”安禄山道:“知道。你们受他指使而来?”李妍道:“受他指使也不错,但我二人从未见过他。”刘大牛道:“却是为何?你们怎会以为大哥杀了你爹爹?”李妍此时心下再无丝毫怀疑,情知上当,道:“那日我去城北大牢打听你行踪,路上碰到一人,那人便是白衣服的傻子。”白芷灵插口道:“白衣服的傻子?”刘大牛笑道:“此人名叫黄绝念,当年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白芷灵心中突的一跳,说道:“黄公子温文尔雅,你们怎能如此羞辱他?”李妍不理会她,接着道:“我见过他,知他与刘大牛有仇,料想刘大牛此番失踪,只怕与他有关。但见他跟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匆匆往南奔去,其时午饭时分,他们行色匆匆,我跟了上去。”刘大牛道:“满脸胡子大人是不是身材魁梧,三十来岁年纪?”白芷灵道:“不错。”安禄山道:“怎地又出二人?”刘大牛道:“这人名叫王希然,当年……当年……唉,不提也罢。”他既放下仇恨,不愿再提。安禄山见他面色沉痛,暗暗留心,挥手招过一个亲兵,吩咐几句,那亲兵奔出账外。

    李妍接着道:“他们二人一路往南,转过几个弯,忽见一个地痞调戏妇女,那二人丝毫不见,匆匆离去。他们二人均是官府中人,碰到这等事情居然不顾,我可按捺不住,伸手救下那女子。二人奔的远了,远远只能看到背影,我不敢耽搁,跟二人而去。他们来到一个别院,我仔细打量,那府门上挂着‘中书令府’”安禄山吓一大跳,说道:“难道是李林甫!?”李妍道:“我不知那人叫什么,但见白衣服的傻子对哪人极是恭敬。我偷偷潜在屋顶,但听白衣服的傻子道:‘张大人叫小人们来请示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做?’另外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劳张大人费心啦,那批银子现下在何处?可查出来了么?’白衣服的傻子……”白芷灵皱眉道:“大牛哥不是说过么?他叫黄绝念。你叫他黄公子也好,或者直呼其名也罢,干么老是骂他?”李妍嘻嘻笑道:“我偏要叫他白衣服的傻子!你不服气么?”白芷灵气往上冲,垂眉不语,双拳缩在袖中,恨不得冲上去打李妍两拳。李妍接着道:“白衣服的傻子道:‘银子想必让他们转移啦,咱们查探数月,竟是毫无线索。’那浑厚声音道:‘那你们跑来干么?是吃饱了没事干?’白衣服的傻子……”白芷灵忍不住怒道:“他叫黄公子!你再敢叫他白……白……瞧我不饶你!”刘大牛苦笑道:“李妍你还是别故意气芷灵。”李雪玲泪珠儿滑落,双肩微微抖动,李妍伸手抓住她肩膀,怒道:“我怎么说是我的事,你这淫贼那管的着?”安禄山哭笑不得,这一帮小年轻婆婆妈妈,要紧的话一句没说出来,却不停的争风吃醋,着实混账。他道:“你继续说。”李妍道:“白衣服的傻子道:‘若无要事,小人万万不敢来打扰大人。’那浑厚声音道:‘恩,说吧。’白衣服的傻子道:‘听说抚远大将军回来啦,这次李家一闹,抚远大将军插手查探,咱们那批银子也……’浑厚声音吃了一惊,道:‘安禄山竟也回来,他不得圣上召见,私自回京,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白衣服的傻子道:‘抚远大将军手握兵权,小小李家想在他老人家面前弄鬼,自是死路一条。’浑厚声音道:‘他们何时进城?’我听到这里,才知道家人居然是被抚远大将军所杀。”安禄山微笑道:“我若想杀你们李家,不必动手,仅一句话便可。不过你实在有些高看李旭林,别说是他,便是御台史李轩亦,我都不屑见他。”李妍听他说的殊不客气,大声道:“你不屑见我爷爷,我爷爷难道会喜欢见你?”刘大牛道:“黄绝念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江湖是如何闯荡的?”李妍道:“我自然不会听他一面之词,那日他要杀你和玲儿,岂非也是我的敌人?”安禄山道:“那你为何不先杀那人报仇?”李妍道:“那知我听到后来,白衣服的傻子道:‘其实李旭林死得冤枉,谁让他干么勾搭城东那女子?’浑厚声音道:‘李旭林勾搭谁于此事有关?’但听另一人道:‘他勾搭谁不好,偏偏勾搭抚远大将军相好的……’”安禄山听到这里,嘿嘿笑道:“这二人牛皮吹的忒大,居然把我扯进去啦!”李妍道:“另一人道:‘他胆敢勾搭抚远大将军小妾,咱们自不答应,不说抚远大将军尚不知情,咱们几人既知此事,当然放他不过。想来抚远大将军日理万机,那有时间应付这等小事?我们做下属的不能为主上分忧,要来何用?’白衣服的傻子抚掌道:‘不错,再说李旭林竟敢吞没李大人的银子,岂非胆大包天?’”刘大牛叹道:“那黄绝念武功不在你之下,内力只怕还在你之上,你偷听这么久,他会丝毫没有所觉?”李妍愕然道:“我那么小心,他岂能知道?”刘大牛道:“想来他是故意做戏,引你来找大哥报仇,他虽杀不了你,但你若寻大哥报仇,武功纵然再强一倍,也是必死无疑。如此一来,他兵不刃血,借大哥之手,除去你这个令他头疼的敌人。”李妍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大声道:“他……他说那夜动手之时,曾见安禄山座下将领。难道这一切都是骗我的?”刘大牛道:“他若见过大哥座下将领,他自己岂非也在现场?要报仇你也当下杀他才是。”李妍怒道:“这人奸猾无比,说道去寻什么李光弼,然后身子转得几转,不见人影,我寻他数年,始终找不到他。”安禄山笑道:“那人骗过你,知他自己参与其事,怎会不躲起来?”刘大牛接道:“你寻不到他,从他口中知道大哥乃此事主谋,当下便不远万里来到西北,想行刺大哥。这一来不论成功与否,你定然不能再活着回去,黄绝念仅用几年时光,彻底除去一个大敌。而你全然不知他从中捣鬼,甘愿为他利用。”李妍道:“他既想杀我,干么不自己动手?”刘大牛道:“想来他心中没把握杀你,定是发觉你跟踪他,忽然起意,引你来西北。你不听那浑厚声音之人,之前和之后所言颇有差异么?”安禄山笑道:“不错,他之前说道:‘那你们跑来干么?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后面又说道:‘李旭林勾搭谁与此事有关?’前一句他显是颇不耐烦,而后一句又对此事颇感兴趣,你不觉他变化太大么?”李妍道:“我以为他听到抚远大将军回城,心中吃惊,这才对此事留心。”安禄山哈哈笑道:“我便是回城,谁勾引我小妾,知道此事的人,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千杀一千,我岂能容他们二人活着?”

    白芷灵嘿嘿笑道:“总骂别人是傻子的人,说不定自己才是傻子。”李妍大怒,但想她所言不错,自己果然是个傻子,竟被黄绝念欺骗数年之久,忍不住悲从中来,坐倒在地,低声抽泣。李雪玲伸手扶起她道:“现下明白还不算晚,你一直不肯告诉我,若是早些说出来,我们二人一合计,说不定也不必来西北。”刘大牛道:“雪玲,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办?”李雪玲道:“小女子冲撞大将军,大将军要如何处置我们?”安禄山挥手道:“误会既已说清,看到二弟面上,我岂能为难你们?二位但请自便。”李妍兀自怔愣,李雪玲敛衽道:“多谢大将军。”二人慢慢走出,竟不看刘大牛一眼。刘大牛心中悲痛,白芷灵道:“两个都是傻子,让人家利用还不自知。”刘大牛气往上冲,道:“芷灵你说什么?”白芷灵微笑道:“没什么,大牛哥,我们要不要去送送玲儿?”她巧笑嫣然,刘大牛登时不好发作,点头道:“大哥,我去送她们。”安禄山兀自沉思,挥一挥手,也不说话。

    眼看二人消失与军营之外,这一去不知何日能再相见,刘大牛心头沉重。他八年忍住不去探望二人,但此刻相见之后,登时记起幼时一点一滴,想要忘却,岂有这般容易?白芷灵俏立雪中,身子纤巧,刘大牛叹一口气,二人转身回去。这一日到晚间,刘大牛久久不能成眠,脑中思来想去,尽是李雪玲的影子,却非如今亭亭玉立之姿,而是那一个梳着冲天小辫,活泼可爱,仿佛有无穷精力的李雪玲。但听梆梆声响,打过二更,刘大牛振衣而起,独自一人随意走动,恍惚间来到关押李妍二人之处。那守卫仍认得刘大牛,帐中已然无人,他们二人守在外面。刘大牛苦笑道:“此处没人,你们还守什么?”一个年岁稍小的少年陪笑道:“小人职司如此,纵然无人,也不能偷懒。”刘大牛笑笑不答,走进帐篷恍惚间,李雪玲似乎遥遥奔来,叫道:“大牛哥,我们去猜灯谜,好不好?”刘大牛喃喃道:“好,好。我们去猜灯谜。”话音方落,帐篷中漆黑一片,那有半个人影?忽然瞥到一物,刘大牛俯身拾起,借着火光,但见那物眉目栩栩如生,豹头环眼,铁面虹鬃,极是威武。刘大牛惊奇之下问门口守卫道:“这是何物?”那守卫道:“回大爷,此乃民间小艺,钟馗泥人。”刘大牛登时怔住,这钟馗颜色几乎褪尽,身上颇有残缺,显是年深日久,想到那年元宵之时,李雪玲指着一个泥人道:“大牛哥快来,我要钟馗!”刘大牛忍不住目中含泪,忽听外面莎莎声响,想是有人深夜赶路。刘大牛大奇,问道:“今日尚有训练?”那少年笑道:“小人那能知晓这等大事?不过夜里训练极少。”刘大牛心中一动,纵身跃起,往声音传来之处奔去。他身法快疾,不一会奔到近前,借着月色,但见一行数十人,黑衣黑巾,悄悄赶路。刘大牛眼见事有蹊跷,不敢大意,寻思:“你们这几人竟敢来偷袭大哥?岂非活得不耐烦?我且跟上去瞧瞧,看你们到底干么?”他身法轻灵,存心跟着那数十人,当真轻若灵猫,浑没声息。那数十人一路往南,直奔县城而去。刘大牛大感奇怪,寻思:“难道他们不是来找大哥麻烦的?”

    那数十人忽然一顿,远处似乎有一人奔至,一人轻声道:“点子还在么?”又一人道:“还在,兄弟们看的极紧。”前一人道:“走吧。”众人轻手轻足,来到县城,街上那有半个人影?这一行人行事诡秘,三言两语间,似乎要去抢劫,他既撞上,岂肯不管?但见那群人不时有人奔来相会,黑暗中不知尚有多少人在赶来。刘大牛暗暗惊疑,瞧那些人身法,武功当是不高,这么一来,人数纵然多些,他也丝毫不惧。

    数十人到得后来,已有二十余人,这些人行走之间,配合无间,似乎经常合伙出行,彼此间早已熟极而流。他们来到一个客栈,刘大牛远远跟着,但见那些人丝毫不停,四下围起客栈,小二出来喂马,一个黑衣人伸手抓住他,刀光一闪,那小二登时了账,连惨呼也没叫出一声。刘大牛惊怒交集,寻思:“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下手这般狠辣?”那人杀掉小二,手法干净利落,出刀部位极准,显是老手。他一动手,身后数人跟着动手,客栈中但凡有活动之人,均被黑衣人悄悄杀了。刘大牛看到这等怪事,心中突突乱跳,跟随一个落单黑衣人,伸掌击昏那人,换上他衣衫,面上蒙着黑巾,跟在众人身后。他出手快捷,身法轻灵,众黑衣人竟未发觉。数十人来到二楼一间客房,众人愈加小心,足下轻灵,似乎房中便是大敌。此时客栈中再无一人走动。

    离那间客房尚有丈余,忽然哗啦啦一声大响,刘大牛吓一大跳,待看清只是一张桌子之时,黑衣人闷哼一声,最前面一人翻身倒地,咽喉兀自冒血。跟着剑光闪动,刷刷两剑过处,又有两人倒地。客栈中灯火昏暗,只见一人身材娇小,掌中长剑如灵蛇一般,左点右刺,刹那间连杀三人,剑势之快,全然令黑衣人无法闪避。众黑衣人大吃一惊,纷纷合围,抽出长刀,与那人战在一处。刘大牛看清那人剑法,心中激动,那人正是李雪玲。李雪玲长剑闪动,片刻间又杀四人,剑法狠辣,迅若闪电。众黑衣人单刀猛砸猛砍,全然不成章法,便似泼皮打架,浑不理会敌人掌中长剑。便在此时,刘大牛身后冷风悚然,他合身往前扑出,李雪玲一剑刺来。刘大牛侧身闪避,单刀一起,往后砍来。身后那人咦了一声,手腕微抖,刺他左肩。刘大牛心中暗骂:“我是自己人,我们先打在一起,众黑衣人逃去怎办?”他右抓一探,抢进身后那人剑光中,劲拿敌人手腕。身后那人大吃一惊,长剑一转,刺在刘大牛身旁那人咽喉,叫道:“好功夫!”听声音自是李妍无疑。李雪玲剑下绝不容情,片刻间黑衣人仅剩四人,她一边出剑一边道:“你们是什么人?快说!”这一个“说”字出口,手臂下滑,在一名黑衣人腿上拖下一道。那黑衣人身子一颤,单刀横削而至,李雪玲冷笑道:“凭你也来杀我?”她身子一闪,剑尖点在那黑衣人手腕,那黑衣人单刀拿捏不住,脱手落地。刘大牛挥掌逼开李妍,低声道:“且住!”李妍身子一顿,呼呼喘气,但觉此人内力浑厚,掌力猛恶,身法快捷,实是生平从所未遇,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姐妹和你们有何冤仇?”刘大牛道:“我是谁却不能告诉你!”不敢让二人知道,生怕李雪玲误会。李雪玲刺死其他三人,留着那腕上中剑黑衣人,剑尖指他咽喉,问道:“说,为什么杀我们?”那黑衣人极是悍恶,眼看二十余人死亡殆尽,他前冲一步,往李雪玲剑尖撞去。刘大牛喝道:“收剑!”李雪玲愕然道:“什么?”手中一沉,剑尖已刺穿那黑人脖子,她“啊哟”一声,说道:“我还想逼问他是谁派来的,这下可不成了。”李妍道:“足下武功惊人,咱们之间当真便有解不开的梁子?”刘大牛逼紧咽喉,嘿嘿两声,那敢答话?身子忽然一闪,往后纵出。

    李雪玲早在注意,见他身子一动,叫道:“往那里走?”一剑往刘大牛胸口刺来。这一剑快疾,刘大牛若不挡驾,决计无法幸免。他单刀掷出,当的一声,李雪玲但觉手臂酸麻,大是难受,身子一顿,刘大牛人影早已不见。她呆呆望着门口,李妍走上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来杀我们的,单此一人,我姐妹万万不是敌手,何必赔上数十条性命?”李雪玲道:“此间情由我也不知,但那人明明胜过我们,干么又走了?”李妍挑开一个黑衣人面罩,那人四方脸型,面色黝黑,双目紧闭,却从未见过。她道:“这里死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走吧,不能等到明日。”李雪玲点头道:“恩。”二人回房收拾包袱,黑夜中往东而去。

    雪地上两人身影慢慢消失,出城而去。刘大牛从暗处出来,奔进房去,将黑衣人面罩全拉下来,这些人均三十余岁年纪,他个个不识。仔细查看黑衣人手掌,但见他们指节突出,右手粗糙,显是惯于握刀。他扒下众人衣服,众黑衣人内衫也无奇特之处。刘大牛寻思:“到底是谁?谁要杀雪玲她们?她们来此只为找大哥报仇,此刻既知被人欺骗,自当回去中原,那人仍不死心,还要杀了二人?”转念又想:“这批人武功差劲,然挥刀间猛恶之极,若非时常杀人,绝难做到,此地难道还有什么门派不成?”他思索一会,不得要领,正欲去逼问先前擒住那黑衣人,忽听一声惊呼传来,似乎便是李雪玲。刘大牛大吃一惊,足下一点,往声音传来之处奔去。

    静夜中朔风忽忽,刘大牛足下如飞,奔出数十丈,左右一张,那有半个人影?此时月明如昼,积雪映照下,纤毫毕现,何以李雪玲、李妍二人凭空消失?他深怕二人遇上麻烦,足下不停,在方圆数里间奔回来去,心中不住大骂:“刘大牛啊刘大牛,你这白痴!明知有人要害她们,你怎地不看紧些?此番她们二人若有什么不测,你干脆死了陪她们。”他转了两圈,身子忽然一顿,寻思:“此地辽阔一片,雪玲纵然会飞,我也能瞧见影子,此刻她们二人全然不知所踪,除了北面那片林子,还有什么地方可藏?”想到这里,暗骂自己白痴,往那片林子奔去。奔出数十丈,果见地上散落一物,刘大牛捡起一看,乃是一个女子珠花。当此半夜之时,除了李妍二人,那里还有女子?他心下大喜,奔出数里,但听马嘶声响,刘大牛心知追对方向,听声音人数不少。他不敢大意,轻轻绕将过去,那一队人有四五十骑,人数着实不少,静夜赶路,也不点火把,一路往西,不知走向何处。刘大牛运足目力,没看到李雪玲二人,心下大是焦急,适才那声惊呼惶急,二人定然遭擒,为何却不见她们?真是奇哉怪也。忽听一人道:“放开我!”声音尖锐,正是李妍。刘大牛又惊又喜,但见李妍身子一闪,窜上一匹马背,伸掌击下马上乘者,忽然身后一人赶到,那人伸手抓去,李妍毫无闪避之能,那人手指连颤,点她数处穴道。刘大牛看那人出手,只觉这人手法温柔,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心中稍安,知李雪玲定然也被那人擒住。那人头戴披风,身材高瘦,不发一言,看不清摸样。

    这一行人行色匆匆,径向西行。刘大牛跟在后面,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上前挑战,还是暗中救走二人,心中又想知道这一伙人为何捉李妍。那一队人走到天亮,寻一处山坳休息,他们均是高鼻深目,颇似突厥人。刘大牛惊疑不定,寻思:“昨夜是汉人,今日又是突厥人,雪玲怎会得罪如此大来头的人?此人能令汉人突厥人同时效命,手段厉害,李妍万万不是对手。”这群人有男有女,年纪大者不过五十,年纪小者十五六岁。刘大牛欲如昨夜一般混入众人之中,那只他和这些人长相差异太大,一眼便能瞧出,因此熄了此年。见众人埋锅造饭,他腹中饥饿,抓起一把雪,一股凉意充斥胸间,盘膝而坐默运真气。此时众人搭造简易帐篷,各人不时谈笑几句,刘大牛充耳不闻,全然不懂。李雪玲二人立在中间,二人手足难动,想是被人封住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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