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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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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说到这里,他哈哈一笑,接着道:“不过这两个小妞儿当真漂亮,老蔡一生之中,可从未见过如此美女!哈哈!哈哈!”刘大牛气往上冲,不好发作,陪笑道:“小弟心中便是好奇,想去瞧瞧。”蔡希德道:“好!兄弟年轻力壮,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放心,老蔡一定守口如瓶,决计不让白姑娘知道。”刘大牛鼻子差点气歪,寻思:“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成淫贼了。”当下也不辩解,嘿嘿邪笑数声,蔡希德露出恍然之色,彼此似乎心照不宣,远远走开。

    刘大牛来到帐篷之前,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进去瞧瞧。”守门二人早见过刘大牛,弯腰陪笑道:“大爷要审问这二人么?要不要小人伺候着?”刘大牛脸一沉,道:“站得远些,别让其他人过来。”那二人见马屁拍在马脸上,哪敢多言?但听一人在里面喝道:“好小贼,终于忍不住啦!瞧姑娘会怕了你们?进来吧!”刘大牛哈哈笑道:“我便是小贼,也是一个不错的小贼,自然也不怕你!”他走进帐篷,入眼二人一坐一立,面含怒色。站着那人嘴角上翘,下巴尖削,依稀便是李妍。另一人目如亮星,肌肤白腻如雪,身穿黄衫,容光照人,不可逼视。二人均带手铐脚镣,想必安禄山为防止二人逃脱,是以特意关照。李妍愕然道:“是你!?”刘大牛笑道:“是我!”李妍怒道:“你待怎地?”刘大牛尚未说话,那黄衫少女身子颤抖,问道:“你……你……”刘大牛心情激动,但见黄衫少女神情又惊又喜,他那里还有丝毫怀疑?道:“雪玲?”那黄衫少女目中滚下泪珠,哭道:“大牛哥!?”刘大牛忍不住伸臂搂住她,低声道:“雪玲不怕,有大牛哥在,谁也无法伤害你。”李妍错愕半晌,兀自愣神,呐呐的道:“你果真便是刘大牛?”李雪玲一边哭一边道:“那招雪之灵气除了大牛哥,还有谁知道?”原来刘大牛传李雪玲残阳真剑之时,看到其中一套变化,戏言取个名字“雪之灵气”,以李雪玲之名命名,意为李雪玲自己的武学。这一招大悖武学常理,是以江湖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李雪玲头埋在刘大牛胸口,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不住道:“大牛哥,你这些年去那里了?怎也不来寻我和妍姐姐?”刘大牛心神激荡,哽咽道:“这些年苦了你啦,你们怎会在这里?快和我说说。”他坐在一旁。李妍怒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小子,我们寻访你十余年,原来你竟跑到西北来啦!你怎对得起雪玲?她整日以泪洗面,你知道他为你吃多少苦么?”刘大牛看着李雪玲面上泪痕,轻轻替她擦去,柔声道:“我那日见你剑法奇特,隐然便似残阳真剑,不是叫你去有朋客栈等我么?你们怎会跑来这里?”李雪玲慢慢止住哭声,面上忍不住喜悦,清丽无双,道:“我那日认出大牛哥,当即便想去有朋客栈等你,不料一队官兵冲来,不由分说,在路上截住我们,他们人多,我和妍姐姐打不过,被他们捉来这里。”刘大牛皱眉道:“你们一出那酒楼便被捉来了?”李妍道:“还用想么?定是安禄山这狗贼所为。”刘大牛怒道:“住口!安禄山是我大哥,你不准骂他。”李妍大怒,骂道:“我骂他怎么啦?他害死我爹娘全家,我不仅要骂他,还要在他身上戳个透明窟窿!”李雪玲身子一颤,问道:“大牛哥,安……安禄山怎会是你大哥?”刘大牛将二人结拜之事说了,接着道:“你们恐怕上了别人大当,我大哥仁义无双,岂会害死你们爹娘?此事定然有些蹊跷。”他左肩突出一块,歪头拱肩,李雪玲轻触他肩膀,目中泪珠儿滚滚而下,哽咽道:“大牛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你肩膀是怎么回事?谁这等狠心?”刘大牛将黄绝念之事说了,李雪玲兀自心中难受,道:“那大牛哥脸上的伤从何而来?”刘大牛不愿说是自己所殴,抓住李雪玲之手,说道:“你别仅顾着我,你们二人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李雪玲脸上一红,神色忸怩,那里还能说出话来?

    李妍插口道:“安禄山是你大哥,你自然替他说话。”转向李雪玲道:“玲儿,今日的刘大牛,已绝非我们相识的刘大牛啦!如今我们姐妹二人既落他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雪玲仰首看着刘大牛,说道:“我信大牛哥!”这句话毫不迟疑,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刘大牛胸潮澎湃,微笑道:“雪玲信我没错!”李雪玲道:“大牛哥这些年都去那里了?我和妍姐姐打探到城北大狱,便没有你的消息,你那时藏身何处?”刘大牛道:“你们怎知我身陷牢狱?”李妍道:“你大闹府衙,徒手闯出府衙大牢,震动长安,谁人不知?不过没人能说出你名字而已,我们一打听,还能猜想不到是你么?”原来刘大牛从牢中逃出,众狱卒视为奇耻大辱,一个小小顽童,都能在府衙大牢来去自如,那么他们这一干狱卒岂非凭空摆设?狱丞大人震怒之下,严密封锁消息,谁若敢多说一个字,诛灭三族,是以刘大牛后来回去,才没有多少人知道。照理说世上无不透风之墙,众狱卒纵然不说,也总会有流言传出,哪知李妍此时发现一个秘密,因此对刘大牛打听的少了,竟而不知刘大牛身陷牢狱十年之久。刘大牛苦笑道:“我身陷牢狱,倒累的你们也跟着一起吃苦。”李妍道:“雪玲其时年岁不大,日日吵闹,烦也烦死我啦,整日总说:‘大牛哥怎还不回来?’我无法回答,她便又哭又闹……”李雪玲听她说起幼时,脸上一红,低头道:“大牛哥吉人天相,自然逢凶化吉,倒是我多心了。”她面色晕红,艳丽不可方物,刘大牛不敢直视,也不敢再搂着她,说道:“当年我在狱中,倒非那时逃走,而是住了十年之久。”李雪玲奇道:“住了十年?我们怎听说你只在大牢转了一圈?”刘大牛道:“世人以讹传讹,自不足信。”当下将身陷牢笼之事说了,此事说来惊险无比,李雪玲听到危机处,小脸煞白,不自禁拉住刘大牛手臂,待听到刘大牛终于治好白芷灵之伤,松一口气,问道:“白姐姐在那里啊?”李妍道:“想不到你际遇不凡,吃足十年苦头,也算是陪着玲儿。”刘大牛道:“究竟是谁告诉你们我大哥之事?”李妍道:“此事你要问我……”

    忽听一人在门外喝道:“小淫贼,你这么久不回去,躲在这里干么?”听声音正是白芷灵。李妍忍不住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淫贼之名更加响亮。”李雪玲脸上一红,小声道:“大牛哥不是淫贼。”她如今十五岁有余,早已是个亭亭玉立的青涩少女。刘大牛哭笑不得,说道:“刚才提到她,她便来了,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正欲出去支开白芷灵,话音未落,白芷灵跨进帐篷,她做梦也想不到帐篷中竟有两个绝色少女,李雪玲兀自抓着刘大牛手臂,三人目瞪口呆,一齐目注白芷灵。白芷灵愕然半晌,脸色忽然通红,忽然又是铁青,咬牙切齿,目中泪珠儿滚滚而下,眼见这两个少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年岁又小,她心中悲痛之下,极力忍耐,不愿哭出声来。她久候刘大牛不来,心中挂念,当下出去寻找,武令珣说刘大牛与蔡希德出去放人,蔡希德站在一旁,满脸苦水,他心中认为刘大牛定然胡天胡帝,也知白芷灵和刘大牛关系,欲待不说,白芷灵威逼利诱,他忍不住叹一口气,将刘大牛给卖了。白芷灵一路寻来,隐约听到帐中有女子声音,惊怒之下,直闯而入,那两个守卫如何抵挡的住?刘大牛暗道不好,忙走上去拉住她道:“你别误会……”他若不说话,白芷灵还能忍耐的住,这一开口,白芷灵尖叫一声,怒道:“好啊!好你个淫贼!”只觉心中刺痛,竟是无法忍耐,啪啪两掌,扇在刘大牛脸上。刘大牛不敢闪避,急道:“你先听我说!冷静点!”李雪玲数年没见过刘大牛,此刻一见,居然有人当她面殴打刘大牛,怒气上冲,斥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快放开大牛哥!”她这么一开口,无疑火上浇油。白芷灵大怒叫道:“大牛哥也叫上啦!好!你放开我!”刘大牛那肯放开她?心知她此刻情绪激动,当下转向李雪玲二人道:“我过些时候再来!”匆忙抱起白芷灵,往他营帐奔去。路上众官兵目瞪口呆,均想这位大爷忒也猴急,青天白日竟敢抱着娘子往家赶。自此流言蜚语不断,香艳者有之,猓亵者有之,版本不一而足。

    白芷灵又羞又怒,双手乱抓,哧的一响,在刘大牛面上抓下两道血痕,她掌中见血,登时不敢乱打。眼见众官兵侧目,头也不敢抬,低声道:“求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刘大牛嘿嘿笑道:“我说话你信么?”白芷灵怒气上冲,道:“不信!”刘大牛未料到她如此干脆,愕然道:“你不信我便抱着你。”几步赶回营帐,放下白芷灵,他静静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白芷灵心中突突乱跳,想起适才羞人之举,面红耳赤,只觉手足无措,刘大牛偏又不发一言,她忍不住道:“喂!”刘大牛双目索性闭上,头枕双臂,靠在一边。白芷灵顿足道:“你怎么解释?”刘大牛睁眼道:“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还解释什么?”白芷灵大怒,一拳打来,刘大牛伸手抓住她,目注白芷灵双目,说道:“你如此信不过我么?我们二人千辛万苦走到一起,难道你如此轻易便能对我起疑?”白芷灵咬牙道:“我明明看到那……那女子拉住你!”刘大牛道:“她是我妹妹。”白芷灵哭道:“谁信你鬼话,你道我如此好欺么?”刘大牛叹一口气,将与李雪玲如何相遇,二人如何逃下终南山,如何相聚一年,全不隐瞒,都说一遍,最后才道:“我一直只当她是我亲妹妹,心中从无二念,你若不信,教我刘大牛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白芷灵听完,见他面色诚恳,心中虽将信将疑,也不免信他多点。刘大牛道:“当年李妍要我二人幼小之时定亲,便因为如此,八年来我可自由出入牢狱,却从未回去探望过她们。”白芷灵道:“那李雪玲娇美如花,你岂会视而不见?”刘大牛伸臂搂住她,白芷灵挣扎几下,见无法挣脱他怀抱,骂道:“你欺悔完别人,又来欺我?”刘大牛道:“今生今世,我眼中仅你一人,难道你现下仍自不知?无论那个女子,无论她有多漂亮,我只知道,你才是我一生相伴之人。”白芷灵心中极喜,幽幽的道:“日后若有别的女子纠缠与你,你如何处置?”刘大牛嘻嘻笑道:“你看看我长相,除了你个傻蛋,还有谁会看上我?”白芷灵扑哧一笑,道:“别的不说,那李雪玲便保不定。”刘大牛道:“在我心中,雪玲从来都只是我的小妹妹,甚至可说是女儿,我心中岂会对她有一丝歪念?我二人自幼出生入死,她早将我当做唯一亲人,我也是一般,爹娘去世已久,她也是我亲人。”白芷灵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若以后你负我,便……便……”刘大牛接道:“便让你一口一口咬死。”白芷灵笑道:“好!”经此一事,二人心中更加贴近一步。

    说到情浓处,白芷灵面红耳赤,吃吃而笑,刘大牛心中记挂李雪玲,道:“大哥捉来雪玲二人,想是恼恨二人行刺他,待大哥醒来,我去向他求情。我们先去问问雪玲,究竟是谁挑拨她们来行刺大哥,也好让大哥知道,有人恨他入骨。”白芷灵怒道:“你又想去找那狐媚子?”刘大牛道:“不是说了么?她是我小妹子,你怎还是放不下?”白芷灵忽然柔声道:“大牛哥,你重情重义,我心中只有欢喜,岂会阻拦你救她?只盼你别忘了灵儿。”她比刘大牛稍长几岁,这一句“大牛哥”唤来深情无限,刘大牛心中大动,几乎骨头也轻几分,正色道:“我纵然说的天花乱坠,你若不信,也是无法,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白芷灵跳起来道:“好,我们走吧。”当先走出们去,脚步轻快,显是心情大好。刘大牛苦笑摇头,跟在她身后。

    路上众官兵看到二人,不免侧目,白芷灵面色羞红,不敢再与刘大牛并肩而行,退后两步,装作若无其事,随处游览。岂知她不装倒好,这一做作,面色潮红,眉梢眼角水汪汪的,众官兵亦非痴呆,暗自嬉笑不已,白芷灵反而全无所觉。来到关押二人之处,那两名守卫暗自打量白芷灵。刘大牛浑若未觉,白芷灵双眉一竖,怒道:“看什么!?”那两名守卫吓一大跳,刘大牛道:“进去吧。”支开二人,李雪玲道:“大牛哥。”刘大牛指着白芷灵道:“这位便是白姐姐,我妻子。”白芷灵惊喜交集,刘大牛这么说,显是要二人心中明白。她出身官家,礼数自不能少,敛衽道:“雪玲妹妹远来是客,有什么事来寻姐姐。”李妍冷笑道:“我们两个客人如今正是阶下之囚。”刘大牛叫守卫进来,取下二人手铐脚镣,陪笑道:“大哥想是误会你们,你们先委屈几日,待大哥醒来,我去求他。”李妍怒道:“还求什么!?让他杀了我们便是!”李雪玲神色凄然,说道:“大牛哥还是走吧,我和妍姐姐杀不了安禄山,大不了一死而已。”刘大牛愕然半晌,道:“适才不是说过么?你们只怕上别人大当,怎又提此事?李妍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雪玲道:“大牛……刘大哥心意我们领了,妍姐姐查到安禄山杀我爹爹,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我……”她称呼一变,刘大牛心中突的一跳,走上两步,白芷灵拉住他道:“让玲儿好生想想,我们不如明日再来。”刘大牛叹一口气,说道:“雪玲,盼你知道,你我二人同生共死,我早已当你是世上至亲之人,你……”他说到这里,接不下去。李雪玲泪水悄然滚下,闭目不敢看他。李妍道:“明日你们也不必来,我们姐妹无法报仇,正如玲儿所言,有死而已。”刘大牛暗叹一声,出门而去。白芷灵跟在身后,心中大喜,寻思:“看来那雪玲果真对他大有情意,此番他一言明,雪玲当即改口,看来日后不会在纠缠他了。”这一个“他”字,指的自然是刘大牛。

    当夜刘大牛郁郁不欢,想破头也不知李雪玲为何变的冷淡,转念又想:“她对我冷淡有何不可?岂非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他暗自苦笑,回去探望安禄山,见他醒来,神情虚弱,兀自大笑而谈,浑不在意屁股疼痛。次日他没去寻二人,不知如何应对,似乎不敢相见李妍姐妹,日日与安禄山饮酒谈笑,眉上心间,不免颇有愁容,无计回避。白芷灵只作不见,这几日极尽乖巧,刘大牛心下感叹,知她心中所想,暗地里愁思袭人,面上却如春风拂面。这正是刘大牛前世性格,许多他无法解决之事,便会想要逃避。

    忽忽半月有余,刘大牛不敢去探望李雪玲,心中总是记挂,这一日,白芷灵忽道:“我们一起去求大哥,放了雪玲吧。”刘大牛道:“你不生气?”白芷灵笑道:“我既知你心中只有我一人,还生什么气?雪玲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她这么没有自由,你做兄长的能安心么?”刘大牛忍不住长呼一口气,道:“你能如此为我分忧,我……”白芷灵道:“我不想你以后恨我。”此情此景,刘大牛还能说什么?当下二人寻到安禄山。上前见礼,安禄山屁股仍隐隐作痛,扶起二人道:“怎地今日有空?”他笑容中满是取笑之意,白芷灵登时大羞,这段时间二人形影不离,总是出双入对,宛若连体婴儿。刘大牛神色丝毫不变,说道:“大哥,我来求你一件事。”安禄山沉吟道:“你有何事求我?”刘大牛道:“大哥还记得杀达利那晚么?”安禄山皱眉道:“贤弟已见过那两个刺客?”他其实早知刘大牛去见过二人,只是一直隐忍不言。刘大牛道:“这二人……”安禄山打断他道:“这二人行刺与我,我断然不能放二人离去,贤弟休要多言。”刘大牛错愕半晌,呐呐的道:“大哥却是为何?”安禄山道:“此二人竟敢行刺我,我放她们离去,岂非凭空又多两个敌人?那女娃娃剑法狠辣,手段狡猾,让人想来着实头疼,我若知有人整日价要取我项上人头,岂不坐立难安?”刘大牛急道:“大哥放心,但教她们离去,小弟作保,定然不许她们再来!”白芷灵插口道:“大哥有所不知,那二人乃是大牛哥的妹妹,曾经一同出生入死过。”安禄山奇道:“果有此事?”挥手道:“带那两个刺客来。”一名亲兵疾奔而去。刘大牛道:“实不相瞒,她们二人与我自幼相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安禄山越听越奇,待刘大牛说道:“那黄绝念两度诱我上钩,我终于不敌……”门外一人大声道:“大将军,刺客待到!”安禄山道:“带她们进来!”

    刘大牛忍不住站起身来,但见李妍二人手足无恙,昂然阔步。半月不见,二人面容憔悴,身子瘦削,更增楚楚之意。刘大牛心中激动,住口不言。安禄山道:“你们认得我二弟?”李妍怒道:“一个淫贼,我们岂会不认得?”安禄山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受何人指使?快快说来,免遭皮肉之苦。”刘大牛道:“大哥!”安禄山摆手道:“大哥自有分寸。”李妍道:“爽爽快快杀了姑娘便是!”李雪玲轻咬嘴唇,容色更显苍白,目中泪水滚来滚去。刘大牛欲待叫二人坐下,白芷灵插口道:“大哥,这二位姑娘连日吃苦,想是累的狠啦,不如让她们坐下说?”安禄山哈哈大笑,说道:“贤弟呀贤弟,那日初见二人之时,你不住替她们说好话,大哥当时心中便既起疑,暗中擒下二人,好生照看。若非你一番言语,她们岂能活到现在?”刘大牛又惊又喜,拜倒道:“大哥神机妙算,小弟岂能及上万一?”安禄山道:“要放她们不难,只消她们说出是谁指使,我难道不会去寻那人?嘿嘿,你大哥岂会为难两个小女娃娃?”刘大牛跃起身来,快步走到李妍面前,问道:“你听到了?你说!”李妍神色惊疑不定,她不知安禄山是当真要放她,还是做戏诱她说实话,心中拿不定主意,道:“你认得家父么?”安禄山淡淡的道:“你是说李旭林?你怎不想想,我是何等身份?不客气点说,李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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