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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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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五回壮士美人同一哭

    安禄山不放心刘大牛,接二人住回营地,次日一早,忽听噼啪大作,他走出营帐,但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原来今日已是大年初一。刘大牛受伤不重,门口守卫道:“大将军命我等伺候大爷,大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小人。”刘大牛微笑摇头,问道:“与我同来那姑娘在那里?”那守卫道:“大将军早吩咐过,知大爷醒来定会如此相询,请跟小人来。”刘大牛暗叹安禄山智慧过人,跟在那守卫身后,路上遇到一队队巡逻将士,纷纷驻足行礼。那守卫道:“昨夜大爷回来之时,大将军亲自相扶,小人们从未见过。”刘大牛愕然道:“原来如此,想是有不少人看到。”两人走出数十丈,来到中军大帐,那守卫自行离去。刘大牛走进大帐,白芷灵坐在其中,眼眶通红,瞧来极是委屈。刘大牛柔声道:“你怎么啦?”安禄山哈哈笑道:“还能怎么?也不知她都问我多少回啦,那淫贼到底去那里啦?怎地还不来见我?”他故意逼着嗓子说出此话,听来着实刺耳,然语中关怀之意,竟学个十足十。刘大牛心下感动,走到她身边,说道:“我一日没睡,困的紧了,这一日没陪你,当真该死,不如今日我们好好玩上一日?”白芷灵忍不住泪珠儿滚滚而下,刘大牛又惊又急,伸手乱摸,并无手绢之物,随手撕下衣衫一摆,手忙足乱的替她擦拭泪水。忽见身上衣衫雪白,穿了一件月白内衫,寻思:“我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正想到此处,白芷灵一拳打来。刘大牛看的极准,以他此时武功,白芷灵这一拳纵然再快数倍,刘大牛也能闪开,但想白芷灵一夜担惊受怕,挂念自己,是以不闪不避。碰的一声,打在他右眼。刘大牛明知故问,捂着眼眶道:“你干么又打我?”

    不知何时,营帐中仅剩二人,安禄山也悄悄离去。白芷灵哇的一声,伏地大哭,骂道:“你这淫贼,从来不知待我好些,都怪你……”刘大牛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连顿足,说道:“果然是我不好,你别哭,你要打我便打,我绝不闪避……”白芷灵骂道:“我不打你,你是淫贼,没的脏了姑娘的手!”刘大牛道:“是是是,我是淫贼,你不打我,我自己打自己便了。”说完啪啪声响,果然猛扇自己耳光,听着声音骇人,其实刘大牛手下劲力极有分寸,那有丝毫痛感?白芷灵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刘大牛自殴,叫道:“住手!”刘大牛愕然停下,说道:“芷灵若不开心,定然是我不对,你不打我,我自己教训自己。”白芷灵满脸泪水,兀自梨花带雨,道:“要打你我不会么?你过来!”刘大牛走上两步,苦着脸道:“先别哭了好么?”他这么软语相求,白芷灵只觉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抽噎起来,呜咽道:“你知道是自己不好?那你干么不早些回来?都快吵死人啦,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我?”刘大牛指天誓日的道:“谁说我不担心你?我心中时时挂念着你,总想快些回去。但我又生怕身上血迹太过难看,吓你一跳。”白芷灵怒道:“那你昨日怎不怕身上血迹了?”刘大牛嘻嘻笑道:“纵然我立时便死,也要先回去见你一面才成。”白芷灵脸上一红,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刘大牛此时便是白痴,也知白芷灵对他大有情意,惊喜之下,伸臂抱住她,低声道:“但愿今生今世,我们二人能生死相守。”白芷灵蓦然被他抱住,又羞又喜,怒道:“快放开我!”刘大牛道:“芷灵,你可知我和达利对敌之时想的是谁?”白芷灵道:“谁知道你想那家姑娘?”刘大牛嘿嘿笑道:“我果然是在想着那家姑娘,芷灵倒是我的知己。”白芷灵大怒,便欲伸拳打他臭嘴,发觉全身无法动弹,张口往刘大牛臂上咬去。刘大牛吃痛,忙道:“我想的乃是狱丞白大人家的千金!啊哟!芷灵你属狗的么?”白芷灵听他转口,忍不住笑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一口一口咬死你!”刘大牛道:“咬死我倒好,那我二人便能生死不离啦。”白芷灵心中更喜,说道:“那好,快让我来咬死!”她脸上泪珠仍在,神色调皮,忽喜忽嗔,刘大牛叹道:“想我刘大牛何德何能,竟能得芷灵垂青,岂非幸运的紧?”他笑道:“听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二人如此相遇,我们前世恐怕什么也干不了,整日都在回头相见啦。”白芷灵忍不住扑哧笑道:“你道我和你一般的傻子?这张脸又难看,又是淫贼,我那有空闲整日盯着你看?”刘大牛在心中补上一句:“我们二人可是两世相遇,岂非更要两千年的回眸?”白芷灵道:“快放开我,让人瞧见多是不好?”刘大牛嘻嘻笑道:“我只盼日日与你相伴,理会他旁人说什么?”白芷灵叹一口气,说道:“这次你大哥想必不会让你离去,你帮他一个大忙,又武功高强……”刘大牛道:“大哥行事豪气,镇守一方,能保此地百姓平安,便此一条,我决计无法拒绝大哥。”白芷灵道:“他保护百姓,只因他是镇守将军,那你又算得什么?”刘大牛道:“我助大哥镇守此处,也想为众百姓效些微劳,难道我整日抚琴鼓瑟,醉生梦死便是逍遥么?”白芷灵心中极乱,她先前对刘大牛极是厌恶,待行出万里,刘大牛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又对她细心体贴,少女心扉,早觉刘大牛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恶,相反而说,他比大多数男子更加珍惜女子。那夜刘大牛彻夜不归,远处传来喊杀之声,白芷灵独住黑屋,心中惊怕,不觉想到刘大牛,暗暗祈求他不要跟此事卷在一起,不料次日一早,安禄山来寻,怕什么来什么,刘大牛果然参与此事。她得知安禄山也不知刘大牛踪影,心中忧急,又是恼怒,只道刘大牛浑不顾及她的感受,暗自伤神不已,待见到刘大牛,哪知他连一句话也不跟白芷灵说,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当下也不理他,晚上躺在床上,刘大牛身影越来越是清晰,心中思念,嘴上偏偏要强。

    今日安禄山有意安排,让二人独处,刘大牛伸臂抱来,白芷灵倘若严词拒绝,他岂敢无礼?她情窦初开之时,遇到黄绝念。黄绝念儒雅潇洒,偏偏佳公子,她迷迷茫茫,一心挂念黄绝念,以为那便是爱情。不料那日忽然跳出一个淫贼,遇到刘大牛,她心中的爱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刘大牛容貌丑陋,但悉心照顾,数次舍命相救,为了她身上之伤,不远万里,来到大西北求医,白芷灵心中极是感念,因此一颗心儿,魂萦梦绕的放在刘大牛身上,她道:“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不论怎样,以后我都跟着你。”刘大牛狂喜之下,大声道:“再过几年,这里若是毫无战事,我和你一起回去,去见见岳父大人。”白芷灵但觉颈中热气喷来,心中突突乱跳,骂道:“什么岳父……大人?小淫贼,满口胡说八道!”刘大牛正欲取笑几句,安禄山哈哈大笑道:“小淫贼,岳父大人不在,你如何相见!?”白芷灵羞愤欲死,挣扎着从刘大牛怀中挣出,脸色通红,话也说不出来,掩面奔出。刘大牛苦笑道:“大哥怎地有心情开小弟玩笑?”安禄山神色一沉,说道:“我来带你去见两个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沉迷女色?”他这话上次分别时曾说话,那时刘大牛尚不以为然,此刻初尝情爱滋味,当然更不放在心上,道:“大哥带我去见何人?”暗想安禄山何等身份?这人只怕来头不小。安禄山笑道:“两个小贼,贤弟既然无事,不妨和我走一遭。”刘大牛道:“今日大年初一,大哥怎地还忙公事?不若你我兄弟二人去喝一杯?”安禄山愕然道:“是呀,我倒忘记此时,走!我们兄弟喝上一杯。”相携而去。

    忽忽十余日,刘大牛想到李雪玲姐妹,早暗自查探,那有二人踪迹?问那有朋客栈老板,居然说从未见过二人,刘大牛心中担忧二人,寻思:“难道她没认出我?不可能,她没认出我怎会离去?那她又怎不在此等我?”这些日子和白芷灵蜜里调油,又甜又腻,仿若形影不离,当下也不刻意打听二人,知李妍江湖经验老道,那夜李雪玲剑法神妙,二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觉李雪玲下手狠辣,与心中温柔委婉的摸样相去甚远,反而暗暗责怪她心狠手辣。

    这一日,忽见士卒奔走,往偏帐奔去,刘大牛心中大奇,说道:“我们跟上去瞧瞧。”白芷灵面色晕红,当即携手而来。刘大牛认得,这偏帐正是史思明所居之处。史思明伤势沉重,一直未醒,此时帐中聚了数十人,安禄山赫然也在其中。刘大牛抢上几步,叫道:“大哥,怎地这么多人?”安禄山神情肃穆,点头道:“史将军醒来啦!”刘大牛大喜,但见史思明眼神明亮,不住乱看。刘大牛喜道:“史将军,小子刘大牛拜见。”史思明苦笑道:“刘兄名震西北,恕在下无法起身。”刘大牛按住他道:“将军何出此言?将军神勇无敌,小子钦佩无比,岂敢让将军起身相迎?”安禄山道:“史思明,你可知罪?”帐中武令珣、李归仁、蔡希德、尹子奇、安守志等人均在,各人面色沉重。史思明道:“末将知罪!”刘大牛大吃一惊,说道:“大哥……你……”安禄山朗声道:“史思明不尊将令,私自改变战法,按军法当如何处置?”武令珣沉吟一会道:“回将军,主将不尊将令,当凌迟处死,家人充军,子女杖毙。”刘大牛更惊,叫道:“大哥!”安禄山挥手道:“史将军勇猛杀敌,这里谁能不见?只是军法绝不容情,史将军,你有何话说?”李归仁早想到史思明必死无疑,心下不禁恻然,跪下道:“将军,请念在史将军这些年来一直追随将军左右,饶他一回吧。”其他数人跪下都道:“请将军饶他一回!”刘大牛又悔又恨,忍不住心中悲愤,怒道:“大哥,当日你救史将军,难道便存了杀他之心?”安禄山喝道:“二弟!我安禄山但教有一丝私心,天打雷劈,天地不容!”他面色铁青,刘大牛道:“史将军究竟如何不尊将令?你说给我听!”史思明叹道:“当日葫芦口激战,大帅命我回防敌人右侧骑兵,我却直冲达利大帐而去,以至达利骑兵直冲而入,杀的我军大乱。如此罪行,凌迟已是轻的。”安禄山闭目吸一口气,朗声说道:“众军听着!”刘大牛听到这里,已知无可挽回,脸色涨得通红,牙齿紧咬,那能说出一个字来?

    但听安禄山接着道:“史思明,身为前锋将军,罔顾军令,私自改道,白白牺牲数千人,罪大恶极。”他双目环视,众将不敢与他对视,纷纷垂下头去。刘大牛愤然道:“大哥,当真无可挽回么?”安禄山毫不理会,道:“纵然军功卓著,也不能凌驾军法之上。不过如此处死史思明,未免便宜了他。”史思明苦笑道:“末将一时冲动,害得一千余健儿丧命,纵然凌迟,果然便宜了我。”白芷灵轻声道:“小淫贼,你救救史将军啊!”刘大牛能有什么法子?安禄山道:“史思明擅自改道,虽然无功,却也让达利大吃一惊,才有后来送信劝降之举,也因此能定下灭达利之计。如此一说,史思明岂非又立大功?”众人听他口风一转,俱都大喜,齐声道:“史将军果然又立大功。”安禄山微笑道:“令珣,我们大唐军法中,可有不让人戴罪立功这一条?”武令珣大声道:“没有!大凡罪大恶极者,若能戴罪立功,必有大元作保,杖一百,留作后观。”他于大唐律法似乎极熟。刘大牛惊道:“大哥,史将军伤势未愈,这一百军棍下来,岂非活活将他打死?”史思明却想:“我纵然顶不住一百军棍,妻儿老小总会无恙,岂非比抄家灭族强上百倍?”当下说道:“末将甘愿领罚!”安禄山挥手道:“先不忙领罚。”问道:“大元作保为何意?”武令珣道:“只需有二品以上官员作担保人便可。”安禄山点头道:“史将军人品大家信的过么?”众人齐声道:“信的过!”安禄山道:“那好,执事兵何在!?”账外二人大声答应,安禄山道:“史将军一生忠义,此番犯下大恶,我身为主帅,难辞其咎!便一力作保史将军,那一百军棍,便由我领吧!”他这话一出口,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刘大牛热泪盈眶,叫道:“我替大哥接下一百军棍!”史思明哽咽道:“大将军,史思明罪该万死,岂敢让大将军伤身劳神?”他转头对李归仁道:“扶我起来,我自己去领一百军棍!”李归仁道:“大将军仁义治下,大哥不可让大将军失望啊!”安禄山道:“史将军伤势未愈,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受半点伤。”他昂然走出偏账,执事兵分两旁而立,安禄山爬在地上,喝道:“执行军法!”刘大牛足下一点,冲上去道:“谁敢打他!?”安禄山道:“二弟,带兵之人,令出如山,你胆敢败坏我军纪么!?”刘大牛叫道:“这一百军棍可不是小数,大哥便让小弟代劳!”说着便要拉安禄山起来。安禄山大怒,喝道:“拉开他!执行军法!”白芷灵伸手拉住刘大牛道:“大哥心意已定,你何必阻拦?”刘大牛怒道:“这一百军棍下去,大哥焉有命在?此地全靠大哥一人支撑,如他有什么不测,突厥军队来犯,谁能抵挡!?”众人听了不由一怔,尹子奇道:“刘兄所言甚是,我看不如由我等来代大将军接下军棍。”安禄山怒道:“你们还想不尊将令?谁想试试便来!”他以军法相压,众人登时不敢再说。

    两名执事兵点一点头,噼噼啪啪,双棍如雨点般落在安禄山屁股上,大声数道:“一,二,三……”刘大牛泪水终于忍不住滚滚而下,坐在地上,白芷灵道:“大哥仁义无双,你该替他高兴才是,他是天下奇男子,伟丈夫,你又岂能阻他全义?”刘大牛剔然而醒,说道:“不错!大哥仁义无双,我替他高兴!”不到盏茶时分,执事兵数到六十,军营中数百人呆若木鸡,没有一丝声响,但听啪啪不断。安禄山初始还能忍受,到得后来,汗出如浆,已自昏晕在地。史思明大惊,叫道:“住手!快住手!你们这两个狗腿子,难道真要打死大帅!?”李归仁大喝一声,将那两名执事兵一手一个,抓起来掷出丈余,喝道:“你们犯上谋乱,还想不想活啦!?”那二人大吃一惊,翻身拜倒,磕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尹子奇怒道:“难道你们不知他是大帅?竟敢下此黑手,居心叵测,来人呀,拿下二人!”那两名执事兵魂飞天外,磕头如捣蒜,不住叫道:“将军饶命……”众士卒轰然答应,早觉那二人棍棍到肉,极是心中不忿。这倒当真冤枉那二人,若非铁面无私之辈,岂能坐上执事兵之位?他二人心中对安禄山极是钦佩,也知军法绝不容情,棍下只知犯人,从不知官职大小,因此一棍一棍下来,安禄山屁股皮开肉绽,鲜血飞溅,受伤着实不轻,此时才打了七十二棍,尚有二十八棍未打完。刘大牛叫道:“赵维欢!赵维欢在那里?快来!”当下两名御林军疾奔而去,赵维欢片刻及至,俯身查看一番,说道:“大将军只是皮外伤,一时疼痛难忍晕过去啦,好生休养些日子便能无碍。”他啰啰嗦嗦说一会,刘大牛道:“快些敷药!”赵维欢答应一声,别看他说话絮叨,手下裹伤竟是不慢丝毫,十个手指灵巧之极,不片刻包上绷带。安禄山忽然醒来,苦笑道:“二弟,打完了么?”刘大牛不忍他再吃苦,冲口道:“打完了,大哥,你好生养伤。”安禄山微笑道:“大家散了吧!”史思明挣扎起身,抢上几步,跪下道:“大将军,您千金之体,末将……末将……”说到这里,忍不住语声哽咽,数次激战,他被人险些开膛破肚不怕,险些被人大卸八块也不怕,而此刻,居然流下泪来,这钢铁一般的汉子,语不成声,说不出话来。众人无不热泪盈眶,刘大牛伸手抱起安禄山,说道:“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日常训练可别忘了,我带大哥回去。”

    安禄山虚弱之极,两句话说完,头一歪,昏晕过去,刘大牛不敢碰触他伤处,让他爬在床上。赵维欢一路跟来,开出一个调气补血的方子,刘大牛叫来丫鬟,前去抓药,他伸掌按在安禄山后心,默运真气,助他疗伤。白芷灵在一旁替安禄山擦去汗渍,眼看一个龙精虎猛的大汉,居然被折腾成如此摸样,不禁心下恻然。刘大牛想起那两名执事兵,心想:“大哥之伤怪不得你们,你们若因此丧命,却显得大哥心胸狭隘。”当下道:“芷灵,你先照顾大哥,我去去便来。”白芷灵答应一声。刘大牛走出账外,武令珣等人站在一旁,史思明竟也立于账外,见他出来,问道:“大将军怎样?可睡下了吗?”刘大牛道:“大哥累啦,大伙儿还是不要打扰他。”众人答应一声,却是谁也不肯离去,刘大牛无奈道:“芷灵在此照应,众位哥哥还不放心么?”史思明道:“大将军代我领罚,若不见他起身,叫末将如何安心?”刘大牛道:“史将军不必挂怀,想我与大哥出生入死,仍自误会与他,此时惭愧不已,但大哥确是睡下,史将军伤势未愈,还是多歇息的好。”他接着道:“不知那两个执事兵关在何处?此事并不怪他们,还是放了他们吧。”众人适才情急,此时想来,确是不怪那二人,蔡希德道:“我带刘兄去!”刘大牛道:“众位若不放心,不妨进去看看,只是莫惊醒大哥!”众人均道是极。刘大牛随蔡希德一路往西,来到关押犯人之处,令人放那二人出来,众守卫兀自愤愤,对那二人拳打足踢,待刘大牛看到二人,已自鼻青目肿,那有适才威风?忽听左侧一个帐中有人喝道:“你们到底要关我们到何时?要杀便杀,瞧本姑娘会皱皱眉头?”刘大牛心中一动,问道:“这是何人?”蔡希德道:“听说是那晚行刺大将军之人,两个小妞儿极是泼辣,大将军偏生命我等好生照看,当真奇怪,这两个刺客,立时杀了便是,干么留着麻烦?”刘大牛大吃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说道:“蔡大哥,不若你先回去,小弟随便走走。”蔡希德嘿嘿笑道:“兄弟若想着那两个小妞儿,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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