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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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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吃过午饭,刘大牛练一会功,已能慢慢坐起,但觉四肢百骸无不真气流动,又惊又喜,内力好像颇有进境,他茫然不解。原来小黑乃是那少女养的一条狗子,刘大牛听到答案,哭笑不得。到晚饭时候,周素兰的爹爹回来,肩上扛着一只狍子,手中提着一只山鸡,一只野兔。他三十来岁年纪,背负长弓,手握铁叉,浓眉大眼,膀宽腰粗,极是威武。刘大牛暗暗喝一声彩,说道:“小子刘大牛,多谢大叔救命之恩。”那汉子微笑道:“小事而已,你顺水而下,也是极巧,看来你我二人倒有缘分。”白芷灵道:“大叔还是别和他有缘分的好,这人一肚子坏水,保不定那日会恩将仇报。”那汉子哈哈笑道:“小娘子数说男人不是,天下宁有此理?”白芷灵脸色涨的通红,怒道:“你这浑汉,谁是他小娘子!?”那汉子不理她,对刘大牛挤眉弄眼道:“脾气不小,小兄弟可有的苦头吃啦!”刘大牛苦笑道:“大叔误会啦,她是官家小姐,我不过一个穷小子,那能配得上人家?”那汉子奇道:“难道你二人不是私奔出来的?”白芷灵大怒,呼的一掌往那汉子面上打去。那汉子后退一步,双眉一沉,说道:“你敢对我动手!?”他低眉沉喝,自有一股威严之气,白芷灵不敢在他身上撒气,抢上两步,呯的一拳打在刘大牛左眼。刘大牛猝不及防,他虽能坐起,手臂仍是不能格挡,待伸臂去拦,眼眶早中,登时泪水横流,捂住左眼,道:“你干么打我?”白芷灵目中泪水滚滚而下,怒道:“若非你这淫贼捉我出来,我岂会吃这等苦头!?你这淫贼害我好不辛苦,我恨不得杀了你!”说完掩面奔出。此时夜色渐浓,刘大牛生怕她遇到危险,挣扎着下床要去寻她。周素兰奔出去道:“我去追白姐姐!”话声渐远,那汉子道:“这小丫头一点礼数也无,不知她爹是如何教导的。”伸手替刘大牛把脉,但觉他脉象平稳,点头道:“再过几日便能痊愈,你安心养伤。”刘大牛道:“多谢大叔。”那汉子道:“不必客气,我累得你无故挨一拳,当是赔罪吧,过几日我要去西北,你们伤好,也能早日离开。”刘大牛道:“不敢请问大叔尊姓大名?”那汉子微笑道:“我姓木,名百弓。”刘大牛奇道:“周姑娘岂非是大叔女儿?”木百弓目光凛然,说道:“她是我养女,并非亲生女儿。”刘大牛被他目光一扫,心中大吃一惊,只觉此人神态威猛,气势凌然,大非常人,不敢与他对视,低头道:“小子一时失态,尚请大叔不要挂怀。”木百弓笑道:“此等小事,我怎会介怀?小兄弟瞧我是如此小气之人么?”哈哈一笑,出房去了。

    不过一会,但听临房声响,周素兰与白芷灵二人归来,刘大牛心中稍安,沉沉睡去。修养半月有余,这一日,阳光明媚,四人齐聚一堂,摆上酒菜,木百弓言明今日离去,刘大牛对他极是钦佩,知他身有要事,自无法多留,二人喝酒谈天,畅聊天下时事。刘大牛来自后世,一些理论说来往往一语中的,剖析明白之后,木百弓只觉大是有理,不觉对他刮目相看,但觉这小子性格有些优柔寡断,然思维活跃,头脑灵活,不拘泥于世俗礼教,对天下大势看得极是通彻,宛若一个数十年的老江湖一般。他初时见白芷灵无礼动手,刘大牛毫不生气,颇觉这人是个软骨头,有些瞧不起他,此时看来,倒觉他洒脱不羁,是个人物,心中存了结交之心。

    白芷灵面色阴沉,不时骂几句淫贼,想到爹爹,竟是食不下咽。周素兰乖巧之极,不时与二人笑闹玩乐,刘大牛心中阴霾一扫而光,数杯酒下肚,不辨东西南北。木百弓道:“小兄弟见解独特,发前人未闻,足见学识渊博,我们二人有幸相遇,实乃天地造化。”刘大牛伸手重重一拍桌子,叫道:“看你未必我大多少岁,你我二人意气相投,何不结为兄弟!?”木百弓微一迟疑,说道:“你我结为兄弟?”刘大牛拂袖而起道:“怎么?你看不起我?”木百弓哈哈一笑,说道:“我今年三十四岁,老起脸皮,便做你大哥啦!”刘大牛大喜,说道:“小弟今年十七岁。”二人携手而出,撮土为香,拜了八拜,刘大牛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木百弓跪下还礼,相携而起,两人齐声大笑。刘大牛酒量不佳,不一会,昏晕在地,醉的不省人事,周素兰嘻嘻笑道:“我如今是不是要叫他叔叔?”木百弓微笑道:“那倒不必,扶大牛进去歇息,今日怕是走不了啦。”

    次日一早,四人相携下山,原来此处已是潏河下游,距长安数十里之遥。木百弓迟迟不放白芷灵离去,便是以为二人乃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人,其时闹起别扭,他年轻时错过一个女子,终生悔恨,不愿二人步他后尘,这才不说是何地界。白芷灵从未出过远门,自不认路。刘大牛与几人相聚及月,依依不舍,不愿白芷灵独自回去,生怕她路上遇到歹人,只得与木百弓洒泪挥别。木百弓道:“他日有暇,二弟来西北寻我,你我二人再好生相聚。”刘大牛道:“大哥此去西北,万事珍重。”语意诚恳,木百弓怦然心动,嘴张张合合,说道:“你也是,二弟,大哥有一言相劝,这女子对你毫无情意,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沉迷女色。”刘大牛脸上一红,白芷灵哼一声道:“他是淫贼,我岂会对他……”周素兰道:“大牛哥,记得要来西北看望我们。”木百弓微笑道:“好啦,天色不早,我们走了。”转身离去。刘大牛遥望二人身影消失,转而向东,说道:“我们走吧。”白芷灵道:“也不怕丑,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刘大牛道:“待前面有了市镇,我们去租辆马车,明日当能回去。”白芷灵听到“回去”二字,心中大喜,也不回嘴。

    午时将近,二人腹中饥饿,来到一个茶馆,叫了两笼笼包子,一只肥鸡。这茶馆临着一条小路,路上良久不见一人,刘大牛正自大嚼大喝,忽听一人大声道:“店家,快来二斤牛肉,沏壶好酒!”声音响亮,刘大牛听得耳熟,转眼看去,那人口宽鼻大,面容清瘦,正是掳走白芷灵那人。那人看到二人,不待坐下,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喝道:“是你小子!?”刘大牛嘻嘻笑道:“你伤好了?又出来祸害良家妇女?今日教我撞上,你我二人好好分个高下!”那人神色不定,便欲立时动手,与之撕拼,但知他伤势只好了十之五六,此时动手,岂非自取其辱?他脸色阵青阵白,说道:“你干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想杀我扬名么?”刘大牛淡淡的道:“你是势若临风?”那人道:“不错,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势若临风吴德胜。”说到这里,店小二捧着一坛酒出来,吴德胜探手一抓,将店小二掷向刘大牛,身子往后纵去,疾奔而去,叫道:“老子伤仍未好,你若想取我性命,便来追我吧!”他足下点尘不惊,身法快若闪电,霎时间奔出数十丈。刘大牛接过店小二,放下他身子,吴德胜已奔出老远,追击不上。白芷灵道:“我似乎见过这人。”刘大牛心道:“你自然见过,便是他擒你出来的。”远处数人纵马奔来,有男有女,衣衫明亮,俊秀儒雅,风采照人。

    奔到近处,刘大牛看清,刘克海赫然也在其中,他与那少女二人垂头丧气,跟在一个老者身后。那老者神色慈和,大袖飘飘,长须花白相间,年约五十余岁,一副高人风范。刘克海左右二人,正是长脸汉子二人,尚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白面少年。几人勒马站定,圆脸胖子下马走来道:“店家,好酒好菜快端上来。”随手抛出一锭银子,斜眼扫过,说道:“各位请换个地方吧!”他背负长剑,神色凶恶,邻桌酒客敢怒不敢言,纷纷结账离去。圆脸胖子面上毫无喜色,瞪着刘大牛。白芷灵轻拉刘大牛衣袖,小声道:“我们走吧,这人凶恶的紧。”刘大牛那夜被长脸汉子逼下山崖,正不知如何找几人晦气。不料他没去寻那长脸汉子,圆脸胖子倒先来仗势欺人,他心中对二人毫无好感,怒气渐生,冷冷的道:“这茶馆又非你们所开,我在此处用饭,干你何事?”长脸汉子听到他声音,跃下马来,疾步上前,怒道:“你让不让!?”他话音未落,长剑哧的一声直刺刘大牛,偷袭之意毫不掩饰。原来他已认出刘大牛声音,生怕刘大牛将他那夜丑事抖出,是以一上来,便是厉害招数,要杀他灭口。这一剑快疾,刘大牛看得极准,伸指弹出,叮的一响,长脸汉子长剑飞向半空,直飞出五六丈远,方始落地。他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大牛内力竟如此深厚,长剑飞出五六丈远,自己纵是全力投掷,也万万无法做到,刘大牛随意一指,竟有如斯威力?他怔愣半晌,但觉半边身子酸麻,面上阵青阵白,不知该当继续上前动手,还是知难而退。那老者惊咦一声,说道:“少年人功夫不错,不知师承何派?”他声音柔和,听来若和风絮柳,醉人心魄。刘大牛又惊又喜,寻思:“原来我武功不是差劲到无以复加,那吴德胜想是颇为了得,这才和我打个平手。这人骄傲的紧,以为他天下无敌,却吓我一大跳。”原来长脸汉子长剑刺来,剑法虽快,剑上劲力极弱,他心中不解,伸指一试,居然一击败敌。

    刘大牛心中大喜,兀自愣神,圆脸胖子举棋不定,心知武功稍逊长脸汉子一筹,长脸汉子既一招落败,他如何能是敌手?只是师傅问话这小子竟敢不答,他这做弟子的若不为师分忧,岂能说的过去?待见白芷灵双目咕噜噜乱转,想也不想,哧的一剑往白芷灵刺去。白芷灵不会武功,焉能闪避的过?噗的一声,胸口中剑,她尖叫出声。刘大牛被她一叫,登时回过神来。白芷灵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已自昏倒一旁。刘大牛惊怒之下,抱起白芷灵,叫道:“你怎样?快醒醒!”白芷灵胸口鲜血直冒,幸而这一剑刺偏,否则伤了心脏,她早已毙命。圆脸胖子抽剑疾退,刘大牛顺着长剑望去,圆脸胖子正自转身奔去,他恼怒之下,浑然天成随手拍出。他这一掌含怒拍出,劲力大的出奇,那老者抢上相救,奈何距离远了,终是不及救援。圆脸胖子大叫一声,身子前冲数丈,倒翻在地,已然毙命。便在此时,白芷灵呻吟一声,刘大牛伸臂抱住她,只听白芷灵颤声道:“好……痛……我……我怎么……”眼看白芷灵胸前鲜血染红一大片衣服,刘大牛不会点穴止血,空自内力深厚,束手无策。那老者沉声道:“小娃娃,起来接招。”刘大牛知白芷灵若再流血,绝无幸理,手忙足乱的用她衣服堵住伤口,回头喝道:“谁会点穴止血!?快来!”他心中悲愤,喝声中运足内力,震得几人耳鼓嗡嗡作响,那老者身子一晃,暗惊这少年内力之深。刘克海忽然道:“我会!”那老者森然道:“退下!”那少女抢上两步,来到刘大牛身边,她已认出二人,低声道:“我来吧!”运指如风,点下几指,白芷灵血流登缓,刘大牛大喜之下,颤声道:“你有没金疮药之类的东西?”那少女道:“我带她进去敷药。”刘大牛正欲相谢,忽觉后心冷风悚然,他怀中尚抱着白芷灵,不及放下她,纵身跃出茶馆,突的一声,回首望去,长脸汉子抢过圆脸胖子的长剑,此刻刺在他适才立足之处。这一剑使力甚巨,一尺多的长剑,入土七八寸有余,刃峰似被何物咬住,他竟无法拔出剑来。刘大牛怒道:“你还要偷袭我!?”身随声进,挥掌往长脸汉子头顶击下。那老者道:“我徒儿纵不成器,也有老夫管教。”随着话声,碰的一响,与刘大牛对了一掌。刘大牛蹬蹬蹬退出三步,只觉血气翻涌,喝道:“再接我一掌!”左臂抱着白芷灵,右掌一圈,半空中画个圆弧,直击那老者胸口,手下绝不容情,已非比武较量,而是生死相搏。那老者面色惨白,适才和刘大牛对一掌,但觉此人年纪轻轻,内力浑厚,竟无穷无尽。这一掌劲力奇大,他不敢硬接,刷的一声,从白面少年手中抽出长剑,剑尖一点,刺向刘大牛右眼。刘大牛眼前寒光闪动,跃退尺余,那老者剑法森严,长剑灵动,飘逸凝重,兼而有之,大是难斗。挥掌逼开那老者,喝道:“且住!”那老者身子一顿,长须随风而起,直如神仙人物一般。白芷灵胸前剧痛,又已晕去,刘大牛道:“相烦姑娘先救我朋友。”那少女接过白芷灵,奔去内室。刘克海长剑掷来,叫道:“兄台用兵刃吧!”那老者大怒,喝道:“你是铁了心反我?”他人随声至,长剑一圈,劲力笼罩丈许方圆,剑尖虚点,竟看不出他要刺向何处。刘克海闪身相避,身法迟滞,伸手去抓长剑,左手点出,直指那老者胸口膻中穴,乃是与敌同归于尽招法。刘大牛自后抢上,他不会用剑,但当年曾教李雪玲残阳真剑,没吃过猪肉,岂能没见过猪跑?他在后世也常自看金庸小说,明白独孤九剑之理,虽说仅一套理论而已,然批亢捣虚,破字为意,却也似模似样。这一剑直指那老者后心,倘若那老者不转身迎敌,他能杀了刘克海,自己也能在他背后刺个透明窟窿。

    那老者听到身后嗤嗤声响,暗暗惊异,知剑上灌注内力惊人,舍弃刘克海,侧身闪避,身子一转,斜退跨步,剑尖自下而上,直挑刘大牛左颊。刘大牛举剑撩削,剑刃平举猛砸而下,要凭深厚内力,震飞敌人兵刃。那老者知他内力深厚,这一剑若被砸中,只怕长剑立时被他砸断。那老者长剑不待使老,身法又转,自左侧刺出一剑。刘大牛手腕一转,刺他右腰。那老者喝道:“好剑法!”他长剑猛举,剑光闪烁间,如瀑布一般撒将下来,竟是无孔不入。刘克海骇然变色,叫道:“兄台快退!”他这一个“退”字出口,刘大牛反而抢上一步,长剑往那老者手腕刺去。那老者面露喜色,左一剑右一剑,刷刷刷连环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刘大牛步步后退,忽觉左肩一痛,已被那老者刺中。幸而刘大牛内力浑厚,逼的那老者无法近身,否则这一剑便将他半边身子也削下来。刘大牛痛出一身冷汗,知剑法不是自己所长,当下掷出长剑,那老者侧身闪避,刘大牛挥掌疾拍。他运足内力,掌风如刀,那老者须发被刮得胡乱飞舞,剑法虽厉,却也无法攻入刘大牛身周数尺之内。刘克海又惊又喜,寻思:“想不到这位仁兄武功高强若斯,早知如此,那夜与他一同离去,岂会被师傅捉到?原来他那日与人对掌,已自受伤,否则这几掌打出,我若不弃剑认输,也只有败亡一途。”

    长脸汉子长剑仍未拔出,但觉二人打斗劲风猛烈,目光全被场中二人所吸引,索性不去拔剑,仔细观看二人动手。那老者身法快捷,来去纵跃灵动,便如狂风中一朵羽毛,随风飞舞,看似极险,又似游刃有余。刘大牛掌法刚猛,内力浑厚,泣血十六掌全力迎击,虎虎生威。烈日之下,刘大牛始终无法击到那老者,那老者也无法伤到刘大牛,二人这一相斗,竟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堪堪拆了百余招,那老者心下焦躁,寻思:“我乃堂堂一派掌门,居然奈何不了这毛头小子,传将出去,岂不笑掉江湖同道牙齿?”刘大牛内力流转,残阳真气越转越旺,丝毫不觉气喘,但觉每一掌打出,内力激荡之下,掌法愈加猛烈,初时尚处于守势,到得后来,于内力运用之妙,颇有心得,掌法更见凝重。那老者早看出刘大牛身法奇差,围着他四下转圈,盼望他一个疏神,立时纵上去刺他一个透明窟窿。岂料刘大牛身子略转,挥掌拍来,浑不理会他诱敌虚招,偏又掌力凶猛,逼得他无法近身。

    又斗两百余招,那老者喘息渐沉,心中直骂:“你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学来这等半吊子功夫,若非你掌力凶狠,便是十个你小子,老夫也早毙了。”他身法大不如前,额头见汗,忽然跃退丈余,骂道:“你小子会不会打架?翻来覆去便是这些招数,不会别的么!?”刘大牛哈哈笑道:“对付你,这几招足以,我何必换别的?”那老者怒道:“不打了,打来打去,毫无趣味!”说完翻身上马,纵马离去。竟不等候其他人。刘大牛愕然半晌,想起白芷灵伤势,奔入内室,但见白芷灵衣衫裸漏,那少女伸手按在她小腹之上,正自运功,显是已到紧要关头,那少女汗出如浆,身子微微颤抖。看到刘大牛闯进来,心神大动,身子一颤,嘴角流下鲜血,双目一番昏晕过去。

    刘大牛吓一大跳,暗骂自己鲁莽,替白芷灵穿好衣服,见二女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焦急之下,叫道:“刘克海,快进来!”刘克海听到声音,奔进房中,二女躺在床上,面如金纸,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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