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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星断魔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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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星断魔之章 (第2/3页)

门扶摇直上入公卿之眼......成官封爵亦为等闲......”

    孙二折信收入袋中。

    “好个亦为等闲......织田氏果乃枭雄。”杯中三味一饮而尽。数爿铜钱置于台上。孙二起身翩然离去。

    “你可是要去从那织田氏?”照现幽身浮于空中。

    “三言两语既被打动岂不是太过两面三刀?”照现于则孙二并无惊讶,直若早已知晓一般。自顾而行。

    “魔有佛性?我自不信。三省之再议。”

    “那你何往?”

    “先行改良种子岛再说。”

    ......

    数年一晃而过。织田氏平尾张定美浓盟三河。治内安泰百姓承平。

    足利出奔将军适时来投,莫名成全织田氏上洛借口。织田氏四处经略,使谋用计平定尾张四方。又以妹样嫁于浅井长政使两方同盟。上洛之意昭然若揭。不出数月起兵借浅井家近江之道直取朝仓家,只待灭除朝仓一门之地后直入畿内。

    幕府将军多乃****之辈。此并非年糕一家戏言,实乃历史之证。足利义昭借织田信长之力复将军之名,却又担心织田氏坐大对己不利。密书数信与三好、朝仓、浅井、武田乃至一向宗结“织田包围网”,意图取织田而代之。此等狼心狗肺止有将军家会做。所以说,高屋建瓦不可只因承重之柱已腐,不怪旁人。足利幕府乃自掘坟墓。

    浅井氏娶织田妹样,两人恩爱无比。却又因与朝仓家经年相处关系甚佳,织田氏攻取朝仓家而两难。数度反复终送织田妹样回老家,织田包围网再无破绽。义之一词令浅井氏左右为难,其之举无错。

    只因此为乱世,身不由己。

    金崎大溃退,浅井氏向织田氏摆下致命一子。堵得织田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甚至令同盟德川军亦一齐销魂无比。朝仓浅井两家天罗地网,织田德川四面楚歌。织田联军唯有撤退。信长公言谁人垫后,众将呐呐无人敢应。

    唯有一门越众而出。羽柴秀吉、羽柴秀长、蜂须贺氏、竹中氏。

    羽柴一门不以武勇夸耀于织田家,却于此时越众而出愿为垫后死士。其众断箭着身,刀伤遍布。却双眼血红,坦荡于胸。即使如信长公此等跳脱之人亦哽咽无语。信长公直言“当厚待汝等家眷”使羽柴门下清州死士再无念想。前田一门利家利长庆次直欲随之共取武之死志,被柴田家一把拖走。

    “当于生死两难之际果断取死。此乃武士道之真义。”后世武之道总结现于羽柴一门众,武士之道于战国开端既礼乐崩坏。下克上往复不息,直叫人大叹“武已废”。昔日织田信长启愿“布武天下”,今又有羽柴氏“果断求死”。亦不知那等以下克上不忠不孝之狗辈何想。愿此等狗辈入阿鼻大地狱永世不得超脱。

    五百清州死士立于荒野,横刀立马。空中乌鸦环伺,直叫“以津真天”。只待此行死士毙后取其肉而食。周围断刀死尸横陈,众众死相狰狞。乱世战国每处皆是,金崎之地更甚。

    天空一片灰败,乌云盖顶。远处近江步卒缓缓行来刀亮甲利。十倍数于清州死士。

    “秀长。”站于死士最前,秀吉之貌清州众无人可视。

    “可后悔随兄出仕?”

    “不悔。”文弱秀长抬手扎紧头巾,眼中一片坦然。“兄大义。弟当随之。人间三十年喜怒哀乐尝遍。只当此行乃大往生之行。”

    “呵。”秀吉苦笑摇头。

    “小六?”

    “自然不悔。”蜂须贺正胜人高马大,袒胸露乳。站于众前如大黑柱一般。“我等野士入得羽柴家之门做了武士。自当为主家效死。今若不随秀吉同进同退当真猪狗不如。若众!我之说如何?”

    “大首领威武!!!”

    蜂须贺众入羽柴一门之前多为流寇拔忍之辈。此类人物世所唾弃。羽柴秀吉不问出身不问过往将蜂须贺一众皆收入门下之举被此众视为再造之恩。今当正胜大喊立即红染双瞳,热血冲脑。一心只想为羽柴一门尽忠。

    “半兵卫......”

    “闭口。”不等秀吉开言竹中重治立即开声。翩翩贵公子立于一众重伤之辈丛中如鹤立鸡群。轻扶顶盔,岛国孔明复又出声。

    “五百人卒,可保织田家一年内再度复兴。无憾矣。此等近江无信匪类视我清州美浓猛士如无物。我等自当迎头猛击,使其知我等武勇。”

    “呵......半兵卫之言甚是......”

    秀吉感叹军师止一言便将拼死阻截变为彰显武勇,半兵卫话术通玄无人可敌。

    “清州儿郎们!近江狗贼破誓毁盟天地不容!”羽柴秀吉刀指迎面而来之近江浅井朝仓之军。“今摩利支天遣我等灭之!以显摩利支天神大同慈悲!南无!”

    语毕,挥刀直上。五百死士无不从之。

    近江之联军何止五百,数十倍于清州垫后之兵。可迎面而来五百之众直若山洪,天地皆震。其势无匹,其状惨烈。惊得人沸马嘶,无能自已。

    唯有双方将领才知,此为衰兵之状。数息而起,数息而止。止时清州之众皆将往生极乐。

    浅井长政知,朝仓义景知。羽柴秀吉亦知,竹中重治亦知。

    孙二更知,却不认同。

    “败类长政!死来!”左臂重伤,秀吉单手执刀直取西侧浅井长政一千五百足轻。数月前两人相合,相谈甚欢。直叹相见恨远。今成死敌,徒呼奈何。长政满心歉意却无能护友,唯有亲手送羽柴一门归西,以成全其武士真义。

    长政左手执缰,右手执枪越众而出。右手上翻轻易挑飞秀吉之刀。再度叹息一声紧闭双眼,长枪翻飞直取秀吉右心。

    突闻一声爆鸣。只见长政顶盔飞走,其人大叫一声栽下马来。

    远处荒丘铁炮余烟入秀吉之眼。本州之地三百步外有此准头无需再言,秀吉只识孙二一人。

    “孙二。”秀吉水漫红瞳,哽咽出声。数年前便以为孙二离其而去,谁想今日绝地一门众不离不弃,又有孙二再现相助。

    远处孙二种子岛二式遥指一方。复又拾起另一铁炮瞄准追击朝仓之军。又是一声轰鸣,义景同长政一般被一枪击飞顶盔打成脑震荡落马。

    两军主将昏迷,联军顿时一片大乱。清州之兵于秀吉指挥下突围。更点燃孙二预埋火药干草引起金崎以西一片森林大火使得联军无能追击。终羽柴一门众余三十人险死还生,回归美浓岐阜。

    是年,信长大乐,引羽柴秀吉为一门众。羽柴秀吉荣升织田家老,总领黑母衣众。与织田宿老柴田胜家分庭抗礼,再无矮一截之说。

    三月,孙二与秀吉再见于清州酒馆。

    “今次喝清酒。”荣升以来羽柴氏红光满面。信长公恩赏甚多,秀吉豪阔不少。又有秀长支援清州町总商清州屋为羽柴一门筹措资金,秀吉再无拮据之相。此回见面秀吉一上便是一贯目清酒一樽。与孙二对饮数番。

    酒至数巡,羽柴氏已然憨态可掬。原本踌躇烟消云散,肚中真言立时出口。

    “孙二数年无有家为实乃大憾。可愿入我羽柴一门?利家有妹闭月羞花。我愿为孙二做媒,助孙二成家立业。”

    古人曰“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成家为收心,立业为盛兴。今秀吉愿为孙二做媒只为让孙二收心,归于织田羽柴一门。然后盛兴羽柴家。其意无错,亦是为孙二着想。

    “信长公眼中无人,心中无佛。”孙二停杯,默默摇头。“若随之唯有一片血海。某之意不在此。秀吉休得再言。”

    “禁声!”秀吉被孙二之语吓得翻声而起胡乱摆手。只为让周围酒客中隐匿之忍众只当此两人酒疯发作胡言乱语。

    “此等不敬之语孙二不可再提。织田家忍众甚凶,旁人之言皆会入信长公之耳。”见周围无恙,秀吉呼出胸中闷气。

    “孙二听我一言。信长公布武天下乃大势。从其鸡犬升天,否其灰飞烟灭。孙二甚慧,当知我言之诚。望三思。”

    孙二自然知晓。

    织田包围网何等强力,几若天罗地网。圈得织田毫无出路。可前月一经被破,织田家便如游龙入海,再无困扰。那数家阴谋之辈已然浮出水面,昭然若揭。只等信长公休整一阵,来年便可一一破去。

    恐第一家便是那最遭信长公恨之浅井家。

    此乃实势,天命所归。孙二唯叹息。

    “我有一众,曰杂贺众。”孙二沉默片刻再度出声。“众人擅伏击铁炮陷阱之术。若信长公愿与五千贯资金与百樽铁炮于我武装杂贺众。我当为信长公上洛之臂助。为其披荆斩棘。”

    “当真?”羽柴氏眼前一亮。

    “只‘上洛’。其它再议。”孙二点头。

    “孙二在此歇息数日,秀吉去去便回。”秀吉扭头就走。连鞋亦忘穿。

    “这衰人。”孙二遥望远去烟尘苦笑。“酒钱不留是要作死。五贯钱可与某潇洒数月矣......”叹息中只能留下五贯足钱抵酒钱。

    卧于旅店房间中之时。照再次现身。

    “织田信长已入魔。”照之言如警钟一般。

    “我自知。”孙二仍然仰卧望梁。“今次只为寻隙接近其身侧,辩得此乃何种魔物。”

    “可惜......”照叹息。“魔物有大能力,我不能于此直指其名。如若不然尾张美浓尽皆涂炭。唯有尔等自行其事,以自身之勇辩之。”

    “我省得。”孙二侧身闭眼。“不止我等。还有明智家亦在行此举。我道不孤。”

    数息,鼾声起。

    ......

    经年已过。时事境迁。

    信长公灭浅井屠朝仓,除六角平三好入京都。更废足利义昭。上洛已成,官拜正二位右大臣。除正从一位以外几近人臣之极。杂贺众协力羽柴众助织田家上洛,湿活做遍无有废言。信长公数度欲纳孙二为将皆被孙二所拒。

    武田家攻三河德川长筱之地。信长公联合三河之军以革新战阵击败武田铁骑,打得武田赤备如猪如狗。武田老臣十死七八,不复武田威名。又于琵琶湖畔小城观音寺城重筑雄城安土城以为居城。安土城数年而成雄浑无比,立于京都西侧直让足利将军家每日头痛脑热不能自已。

    畿内平定后,织田公再度经略四方。遣柴田攻北陆;羽柴攻中国;信孝攻四国。又遣明智氏定畿内,德川氏保东海道。四方经略大气磅礴。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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