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妻(上) (第2/3页)
有一天,阎婆要把她许给我的时候,我没想到我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拒绝。喜欢一个人却又拒绝,后来我想了很久,总算得出了原因:我怕自己委屈了她。
宋江只是郓城小吏,家产微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长相黑粗矮胖,唯一自得的,也就是江湖上的一点声名而已。婆惜这样娇柔纤弱的女子,岂是我能配得上的?
但最后阎婆还是强制性的把她许配给了我,我看着阎婆急切的目光,也终于点了头。我知道阎婆的心理,一个年老的女人,没有田产没有房产,又是个寡妇,扶持这个家实在是累了,她希望我可以当她们的顶梁柱,给她们挡风遮雨。
婚事定在一个月后,期间一直是阎婆和我谈婚宴的细节,婆惜再没出过院子。她是不是愿意嫁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成亲那天,揭开她盖头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红通通的。我的手碰到她的脸,她缩了缩身子,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害怕的看我一眼,又垂下了头。
我一笑,坐到椅子上,取过杯子倒了两杯酒,“婆惜,从今后,你就是我宋江的娘子!我当疼你爱你,终身相护。”
很久,我看到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她慢慢的抬起头,接过杯子,然后我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呼唤,“官人!”
(二)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婚后的生活,我和婆惜之间说不上如胶似漆,但起码也算的上相敬如宾,这点让阎婆很开心,也让郓城那些为了一点小事就吵的乌眼鸡似的夫妻们羡慕。虽然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并不是好事,那意味的其实是疏远。或许这就是一个怪圈吧:吵架的夫妻希望安宁,而安宁的,却并不长久。
我有个副手,叫张文远,人称为白马小张三,出落的风1iu倜傥,英俊潇洒。他是年前转入郓城的,做县里的文书兼我的副手。他一人流落异乡,自然不免寂寞。我就经常去陪他说说话,带他在县里转转,偶尔也带到家里吃个家常饭,张文远每次来,都带上些时鲜水果或者托人带来的家乡土产,颇为伶俐。公事上也勤奋诚恳,我于是加倍的栽培他,我想以后我辞了官,可以让他接手。我便可以带着婆惜,游走江湖,去会那些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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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三月,草长莺飞,我因公要出远门,婆惜很妥帖的给我准备了斗笠麻鞋,行李杂物。她送我出门,我轻轻抱住她,伸嘴在她脸侧一吻,她满脸羞红,推开我,“官人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一催坐骑,扬鞭而去,“若有急事,可找文远兄弟。”
差事办的颇顺,不到一个月已经成了,与当地的同僚道完别,便上路回家。一路急驰,到了清风镇打尖时,突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厮打声,我循声看去,却见七八个官人在欺侮一个老人,我仔细看了看,认出那个为的,是陈衙内,山东有名的纨绔,济南知府的儿子,向来依仗父势,无恶不作,人称小太岁。那老汉被他们围着拳打脚踢,满脸鲜血淋漓,口里不住告饶。
我上前,喝道,“住手!”
陈衙内转头看我,“你是谁?”
“在下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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