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没那么简单 (第2/3页)
“老张,你待会儿真的不讲了?”羊落笔坐下后,侧过头去问着张至清。
“你都讲在前头了,我怎么还敢讲?”张至清打趣道,即便是在开玩笑,他还是那样的不悲不喜。
“你呀。”羊落笔只是笑着,心里却很受用,转过头,笑道,“四爷,今天你又要压轴讲话了。”
黄四爷摆摆手,轻声道:“我也不讲了。”
“为什么?”羊落笔这时候终于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轻松自若,紧皱起眉头。因为今天这样的讲话出场安排,是他特意跟庞月明提的,由他代表省委省zhèng fǔ打头阵,再由庞月明代表宁州市委市zhèng fǔ作感谢发言,最后由江苏政坛常青树德高望重的黄达人压轴,来为这个项目做一个画龙点睛的开端,可这个时候老人却说不讲了,那整个流程就要被打乱了。
“没什么好讲的。”黄四爷倒没有羊落笔那么多的想法,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四爷,这恐怕不好吧,这个项目对宁州很重要,对我省也很重要。”羊落笔情深意切道。
黄四爷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头,眺过眼前的舞台,望向了舞台后面的那一片古建筑群。
“四爷?”羊落笔不知道这老人高深莫测的目光里究竟饱含着些什么,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落笔,我昨晚喝的酒有点多,今天喉咙上火,真的不讲了。”黄四爷收回视线,浅浅一笑。
“这……”羊落笔显得很为难,沉吟了一阵子,直截了当问道,“四爷,难道你不支持这个项目?”
黄四爷微笑,淡淡道:“站在盛唐中心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藩侯,不是武将,而是诗人。”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羊落笔还在仔细琢磨,而他右手边的张至清却早已领悟,嘴角轻轻上扬。
――――――
朱自清在《荷塘月sè》里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现实中,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情况,那一方锣鼓喧天,这一方依旧水静鹅飞。
与华侨广场的热闹大相径庭的是,那一条条寂静无声的古巷,里头大部分已经人去楼空,剩下寥寥几户,也是因为拆迁还没到己家而未有搬走,偶尔一条吐着舌头的老狗因找不到食物而从一户人家里沮丧走出,渐渐消失在尽头,原本谈笑闲聊俯拾皆是的景象已经一去不可复返,令人不得不徒生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叹。
在一条通往华侨广场的古巷末尾,拉起了一道蓝sèjǐng戒线,两个穿着制服的jǐng察正守在这里。
“小蔡,有烟吗?”其中一个中年jǐng察问道,揉揉鼻子,烟瘾犯了确实难挡,尤其是30年的烟瘾。
“傲哥,我们正在执勤,抽烟恐怕不大好吧?”刚从jǐng校毕业的蔡维还带着一股未被腐蚀的正气。
“你想当鞠躬尽瘁的焦裕禄,还是无怨无悔的孔繁森?我李傲可没你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李傲笑了笑道,并没有因为这个菜鸟jǐng察未懂圆滑而生气,反而有点似曾相识,想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也跟眼前的蔡维一样,满怀匡扶正义的高尚情怀,即便是生活中的琐事也正气凛然,严于律己,只是经过岁月的打磨生活的沉浮,那些棱棱角角最终都消失殆尽了,变得市侩,变得沆瀣。
蔡维刚想辩驳,就记起出门前父亲的再三叮咛,不许得罪领导,不许得罪前辈,立即悬崖勒马了。
李傲见他这副吃瘪却不服的犟模样,又开心笑了起来,轻声道:“你先看着,我上趟厕所。”
“哦。”蔡维点点头,正了正头上的jǐng帽,zhōng yāng的国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李傲当然不是上厕所,一个烟鬼没烟抽,就相当于一个赌鬼没钱赌,一个sè鬼没女玩,那哪能受得了?他紧走慢走,拐了好几道弯,到另一条巷口找同事要烟抽,还连续来了两根,才善罢甘休。不过,他并没有乐不思蜀,扔掉烟头之后,就开始慢慢回程。今天这活挺好干,主要任务就是阻止无关痛痒的人进入华侨广场,以确保省里那几位的人身安全,这些古巷差不多都荒无人烟了,还有啥人出没?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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