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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清一色的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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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清一色的引蛇出洞 (第2/3页)

,保证心花怒放。”

    “实话实说而已,算不得褒奖吧?我可不想见到那家伙得意忘形,翘起尾巴的样子。呵,说起你们七个,倒是各有千秋,你高瞻远瞩,陈怀表神机妙算,魏拉弓文韬武略,卢白驹能征惯战,耿断水高义薄云,郭鹿鸣口若悬河,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举止言行都是文质彬彬的,惟独这个蒋破军,不拘一格,天不怕地不怕,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很欣赏,像我年轻的时候。”老人又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喜悦,似乎除了那个年轻人以外,只有这七个人能让他会心而笑。

    那个男人见老人心情不错,也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将军,刘三还是一意孤行了。”

    “假装看不见。”老人的心情看来真是好到了极点,被自己的手下这样背叛,竟然可以充耳不闻。

    “为什么?”那个男人颇为意外,紧皱着眉头。

    “所有的人都站在一边并不一定是好事,譬如,他们都站在船的一边。”老人微笑着打了一个禅机。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望着这个天底下最高深莫测的老人,轻声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这时,池里的一尾红鲤鱼不知是不是实在受不了浓雾天气这种不堪沉闷的压迫,竟活泼泼的轻轻跳跃,划破了死一样平静的水面,老人将这个镜头瞧得一清二楚,慢慢浮起了一个藏头露尾的微笑,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扣着冰冷扶手,然后抬头,望向远方依然迷茫的黑夜,轻轻说出四个字:“引蛇出洞。”

    ――――――

    鲜花满楼。

    这幢小楼隐藏在青山碧水间,和平而宁静,楼里摆满了各种鲜花:海棠,牡丹,睡莲,映山红……

    他对鲜花总是有一种炽烈无比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幽幽花香,使他心情趋于平淡。

    窗户是开着的,雾仍未溃散,风一吹,便沁来一丝冰肤凉意。此刻,他独自坐在窗前,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赐给他如此美妙的生命,感谢上天赐给他如此写意的人生。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显然,他有着一颗云行雨施的积极心态,而热爱鲜花,无疑是他这种心态的最好体现。

    但有一点,十分耐人寻味――很多人都喜欢用眼睛赏花,他却只喜欢用鼻子嗅花。

    其实还有一点,也同样令人百思不解。

    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楼里并没有亮灯,只点着两根大蜡烛,光芒平淡微弱,影影绰绰。

    忘了跟你们说,他除了热爱鲜花,还喜欢烛光,在照亮黑暗的同时,也会带来温暖,难能可贵。

    有人跟他反映过烛光太暗了,照不亮整间屋子,他却笑着说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或许是,或许不是,反正无关痛痒。

    因为,他只是一个瞎子。

    夜已深沉,可他还不困,下午心无旁骛,睡了一个踏实惬意的午觉,以至于到现在依然jīng神饱满。

    就在这时候,楼梯上响起了一阵细若蚊蝇的脚步声,叨扰到了他的静夜思,也打乱了他的无为心境。

    一个身材魁梧却脸sè苍白的男人,在一个大约只有十七岁年纪却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孩搀扶下,艰难爬上二楼,再艰难走到窗边,短短的路程,还不及百步,可对他来说,甚于跋山涉水。因为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整只左手从肩部被完全削掉,像杨过,那些严严实实缠在身上的绷带被长袖衣服遮挡住了,看不出伤情,但身子的羸弱还是一览无遗,以至有个红颜祸水紧紧贴着他,也面不改sè气不喘,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小爷,他来了。”女孩娇声道,向瞎子浅浅鞠了一躬,虽然他看不见,但任何人都要循规蹈矩。

    “受伤了?”瞎子一语中的,态度温和,显得很关心,其实,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菩萨心肠的人。

    “是的,他的手没了,我在楼下帮他清洗完伤口,上好药,才带他上来的。”女孩见断臂人低头不说话,只好李代桃僵。刚才,她正在一楼看电视剧,香港tvb拍的台庆剧《义海豪情》,她十分喜欢里面邓萃雯饰演的九姑娘一角,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实乃无数女人钦佩倾慕的对象。就在她看得入迷的时候,这个男人跌跌撞撞闯进来,喘如牛,汗如油,鲜血染红了大半身,左手不翼而飞,当场吓她一大跳,惶恐不安,并不是因为伤情如何触目惊心,而是因为她没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也会受伤,太过不真实了,有点海市蜃楼的感觉。

    “左手还是右手?”瞎子的语气异常温柔,就像他手中的那片小白花瓣,让人轻易就可以平心静气。

    “左手。”女孩如实答道,她并不能算倾国倾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清澈,显得灵活聪敏。

    “万幸,还能舞刀弄枪。”瞎子笑了笑,像一缕阳chūn三月的明媚阳光,他喜欢以积极的心态面对。

    “可万一他拿刀的手痒痒了,该怎么办?”女孩眨了眨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提了一个有趣问题。

    瞎子一愣,便开怀大笑,笑得那样无忧无虑,这个古灵jīng怪、爱搞恶作剧的女孩永远是他的开心果。

    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一句话,并不是空头支票。

    天底下多半的瞎子都会终rì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因为多姿多彩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只剩下一片黑暗,还有什么值得笑口常开的呢?可他却迥然不同,那样的chūn光融融。他常常告诉身边的人,虽然上帝在他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但却赋予了他另外一双不仅健全而且美丽的眼睛――这个女孩,带着他领略四季的变换,带着他穿越拥挤的人cháo,带着他阅读浩瀚的书海,因为她是他的眼,让永无天rì的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个世界就呈现在他眼前。

    断臂男人脸上仍然一副八风不动的严肃表情,可内心却泛起了心酸,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这个女孩在缠绷带时,有意无意地将他另外一只手绑定在身,也就是说,他现在无手可用了。

    “妲己,你先下去,让我跟他单独聊聊。”瞎子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擦了擦泪花,轻声吩咐了一句。

    “是。”那个女孩点点头,走到楼梯口,忽然转身,笑着道,“小爷,别让他喝茶了,他喝不了。”

    断臂男人嘴角抽搐得愈发厉害。

    那个女孩却笑靥如花,一路哼着欢快小曲,颠跑下楼,二楼霎时安静如斯,风中充满了淡淡花香。

    瞎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愉快、平静,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博大胸襟,轻声道:“坐吧。”

    断臂男人没有半点犹豫,言听计从,坐到了瞎子对面的一张木椅上,右手由于不能弯曲,只好垂直。

    “怎么弄的?”瞎子柔声道,不像是在讨论一个不堪回首的话题,反倒像是在探讨chūnrì出游的事情。

    “回来途中,半路被伏击。”断臂男人尽量采取浮光掠影的chūn秋笔法,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谁干的吗?”瞎子平静道,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怒发冲冠,轻轻放下了那片小白花瓣。

    “身份不明,我折磨了他一个小时,照样守口如瓶,只是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令牌。”他交代道。

    “什么内容?”瞎子准确无误地端起了一只搁在旁边桌面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小口,茶还挺热。

    “以天为尊。”断臂男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

    他今晚本来过得挺愉快的,跟几个铁哥们在酒吧喝了点洋酒,醉生梦死,可没想到会在回家的路上,遭遇滑铁卢,一个玩枪玩得出神入化的陌生男子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疯狂向他发起进攻,甚至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态势,他尽管临危不乱,但由于事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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