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停驻 (第2/3页)
裁真正办公的地方。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起居室;起居室里有浴池,坐便,化妆室,休息的大床等等等等。怨不得新总裁不爱回家,回家除了挨老婆骂。哪儿会有这样的享受?
司机和jǐng卫人员退了出去。“茨嫪儿”将新总裁扶到了床上。然后,打开了重低音的音乐唱盘。那是一支钢琴演奏的《梁祝》,那空灵简约的声韵,飘逸灵动的风格,会让新总裁产生一种超凡入圣的共鸣吧!
新总裁的办公室里有三宝:音乐、姑娘和花草。其中音乐是最让“茨嫪儿”费神的一件事。新总裁标新立异,爱听新cháo的洋乐,却又反感“重金属“粗犷的嘶吼,电吉它的隆隆作响和震耳yù聋的鼓声;一听到狂野不羁的布鲁斯节奏,他就头疼。说这哪儿是音乐,音乐应当是偶然汇聚于山间的一条条小溪里流淌出来一河跳荡的音符……为此,他不得不请教于张晓丽,张晓丽听后微微一笑,给他写了几个音乐cd的名字让他去买。买回来一放,新总裁果然高兴了。
要说姑娘,张晓丽在“公司”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具有她这种超常气质的姑娘,也只有秦唐才可选得出来。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新总裁对这个张晓丽有些反感了。大概是因为那种事情没有遂他的心愿吧!他的猜测最近通过新总裁与红叶的事情才得以证实。不过。新总裁并不这么说。这个张晓丽,虽然灵秀、聪明、干练,却少了一种韵致。新总裁说:女人的韵致,明白吗?那韵致是内在的灵气聪慧在女xìng容貌形体中不经意的显露,是修养气质在女xìng言行举止上自然而然的折shè,好似空气中飘过的阵阵馨香。是一种chūn的清纯、秋的娴静。与这样的女子相处,一如沐明月细雨斜阳和风。这个张晓丽缺乏的,就是这一点呀。
什么?这个“茨嫪儿”越听越糊涂。他觉得这个新总裁说起女人花草音乐来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怪词,弯弯曲曲的让他听不明白。不如那个第二任总裁,要女人就是点“茨妃”。要音乐就是流行歌曲、卡拉ok,要花草就是长chūn君子兰,喝酒就要“五粮液”。不过,聪明的“茨嫪儿”到底有自己的套路。最近,他到了新总裁的老厂子访了访,找了几位平时与他要好的女孩子轮流来值了几天班,终于让新总裁开口点中了一个,他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至于花草,“茨嫪儿”并不犯愁,岸江园林门是他的老关系户,那鲜花儿单拣开得鲜艳的往这儿搬就是了。今天送来的是开满了一大盆的鹤仙儿来──那叶子似的茎节,绿得比翡翠还要深沉;花儿是深红sè的,红得如同血sè丹霞,再加上那优美的形体和超凡脱俗的sè彩情调,让新总裁一看就大赞赏……
“茨嫪儿”,“茨嫪儿”……在音乐中酣睡的新总裁不知道为什么喊起了自己的名字?“茨嫪儿”啊,这件事情办好了那一天,我会提拔你当副总裁的……
“茨嫪儿”听到这儿吓了一大跳:这位新总裁是怎么啦?是真的在睡梦里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呢,还是假装睡觉在给我许愿?
他瞅了瞅大床上躺着胖胖的身躯,觉得这间屋子里充满了某种谜团。不行,他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于是,他悄悄掩上了门,走到秘书室,大喊着:黄仙儿!
一阵咚咚的跑步声从走廊里传来,接着,染了栗黄sè头发的一位姑娘出现在了门口。
你跑哪儿去了?总裁回来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哪?
我在秘书科抄材料了。
抄什么材料?以后总裁回来时,你必须坚守岗位。
是是是。
嗯,还有件重要事。明天小宝要上班。我们在城东岸江大酒店安排了一桌饭为他接见。总裁去不去?醒来时你问他一声。
好。不过……他要是醒不过来呢?
傻瓜,你不会叫醒他?
是是!
虽然下岗了,国家大事他还是关心的。每天晚上的新闻联播、电视台的新闻、岸江电视台的新闻,他都要从头到尾地看上一遍。
熟悉的开始曲响了,岸江街头的主要风景、古陵、辽塔的风光一片一片闪过去,胖胖的播音员宣告今天晚上岸江新闻的内容提要。当他端起酒杯。咂了第四口岸江大粬的浓厚味道时,“‘公司’向‘西北运输公司’出售重化机械厂的协议在岸江宾馆正式签订”这句话一下子震住了他。
真的?
接着,电视画面上出现了第二销售公司的“茨嫪儿”,出现了他的恶婿(他一直这么称呼着钱里厚),后面,是穿了西服。系了领带的领导和公司新总裁。签字结束后,人们握手、鼓掌。那个从钱里厚手里接过签字文件的女孩子,正是自己的女儿──红叶。
这、这……
他大声喊了一声:素红!
镜头已经摇向了重化机械厂的厂景。金工车间的大厂房里,钱里厚和红叶正在“茨嫪儿”的陪同下考察工厂。电视解说员喋喋不休地讲着出售工厂重要意义。钱里厚贪婪地看到车间内擦得锃亮的机床,不时地冲着电视镜头笑着……这小子,简直是乐得合不上嘴了。
两口子看着看着,越来越糊涂了。
这工厂……就算钱里厚个人的啦?
院子里出现了人们嚷动的声音。
人们开始往小卖店方向集聚。那个戴眼睛的人愤怒地向人们宣布自己的观点:这事儿我们不能干。好好的厂子,凭什么说卖就卖?要卖,也得和我们工人商量商量。也得把我们工人安置好对不对?
对对对!大伙儿随声附和地喊了起来。
这事儿,咱们和朝阳说说吧!他是全国劳模,说话比咱们有份量。
算了吧。买厂子的人是他的女婿。这厂子就算他们家的啦。他乐还乐不过来呢!
女婿,鬼才知道他这个女婿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呀,话就不能这么说了。你看电视上那个拎包的小姐,不就是他们家的红叶嘛!
唉,自己的梦自己圆吧,这个张朝阳。咱们指望不上了!
你们说什么?一声洪亮的嗓音在院子里炸响了:我张朝阳怎么了,要找上级论理。我第一个带头走。
好好好,人们顿时鼓起掌来:朝阳啊,你真是好样儿的。这事儿就靠你牵头儿了,你走到哪儿,我们跟到哪儿……
月下的池塘里,秋水闪着波光。荡漾开的圈圈涟漪里,倒映出假山湖石错落有致的洲岛和亭榭。秋rì里的岸江宾馆,景致装扮得宛似江南水乡。夜幕下,扑朔迷离的景sè更让你难辩真伪。
从这儿再走出去,便是一片绿草如茵的平地。白天里。那几只鹿儿被放出来之后,你就会看到一种风光旖妮的莽莽草原的景象了。
住了些时rì的红叶,对这儿豪宝的装饰和奢侈的消费已经不再有那种新奇的感觉和赞叹了。周围的环境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倒是那一桩桩大事,那一桩桩突如其来的令她迎接不暇和兴奋不已的大事,占有了她全的思想和头脑。
不过,幸福总是伴随着苦痛而来。皇陵月下**的那一夜,她不知道这个秦志刚为什么总是喊着妈妈的名字,这匹来自远方的狼难道与妈妈有过什么感情上的瓜葛?还有,那一夜,在那个令人难忘的恶梦里,那个男人似乎是他,又不像是他,这个秦志刚是不是在变态地玩弄她?再就是,这个秦志刚到底有多少钱呢?今天下午,他一下子开了一张五千万元的支票。那是购买重化机械厂的第一笔付款。听张董事长说,秦志刚好象是带来了三个亿……在岸江这地方,结婚第一夜男人都会把钱交给自己女人的。可是,这个男人的家底儿到现在对她仍然是个谜。另外,他离了三次婚,有没有孩子?他对孩子承担了什么义务?这些事情,秦志刚从不向她提起。即使她问,他也不说。有时候,她甚至于觉得,他们俩是不是真正的夫妻?“本来不同路,情急且相随”,这句岸江古语不时地在她耳边响起来。
唉,真也罢,假也罢。起码,重化机械厂到了他们的名下了。下一步,秦志刚要公开招聘厂长,并答应让红叶做这个厂子的财务总监。这样,亿万元的资产就由她红叶说了算了。想到这儿,再看看那高大的厂房。那一排排崭新的设备,简直要让她心花怒放了。是啊,爸爸妈妈在这个厂里干了20多年,连个班组长都没混上。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行使管理大权了。财务总监,说到底就是批准花钱时签字的人。这种权力,过去只有厂长才可行使啊!
哗啦啦……楼上的房间里传出了清脆的洗麻将牌的声音。那是秦志刚与三个同来的哥儿们比输赢呢。她讨厌这种噪声,不得不跑出来躲避。更让她反感的是,那三个男人都各带了一名年轻的“小姐”。她们一个个仗着年轻。比赛似地向自己的男人献着殷勤,让她这个贵夫人看着作呕。这年头,是什么风气啊?有钱的人一天到晚狎jì侑酒、谐谑风流,即使朋友、同事之间,也无所避讳。这种恶习几乎成了一种时尚了。年轻人哪能不学坏呢?
滴滴滴……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显示屏幕上的号码,是爸爸从小卖店里打出来的。咦?这么晚了还找我,难道有什么要紧事儿?
手机里传来了爸爸那憨厚的声调:红叶,晚上的新闻是咋回事?这么大的厂子一下子成了他的了?
爸。你说得啥话呀!他的……不也是咱们家的吗?
红叶,你别给我瞎扯;谁和他是一家?
你不是他岳父?
算了。这种恶人,我不敢认这门亲。红叶,你说,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就是那么回事。这厂子被秦志刚买下了。厂里的人、财、物都是人家的了。人家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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