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端不住 (第2/3页)
“今天总共1827块。请问，哪位买单？”
秦唐很迷糊的说：“买单的醉了，麻烦叫周彦过来。”
“周经理？”服务员奇怪的问，在她的印象里周彦是管收钱的没错，但是他从来都是不会让人托单，叫来也没用。心里忍不住说纨绔这次要被刷面子了。
服务员刚想走。张韵就拦住她说：“可以刷卡吗？我刷卡好了。”
“不用，就让她叫周彦来。”
“可是会不会有点麻烦。”
“你不用管嘛，叫他来就是了。”
服务员没办法就只能去找周彦。找到周彦就说：“周经理，有个客人可能想过后买单，而且还醉了，但是他们没有……”
周彦皱眉说：“是802那间的客人么？”
“是的。”
周彦忽然又笑起来说：“喝醉了？走看看是什么样。”
秦唐坐在椅子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说：“张韵给我一瓶水。”
张韵帮他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说：“都叫你别喝那么多酒。”
秦唐忽然抓住张韵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张韵，如果我爸没有救过你，我们两家还会相遇吗？”
没等张韵说话秦唐就喃喃说：“不会相遇。也就不会有以后的故事。但也许，故事也只是换一个女主角。”他说的故事是老爸和张妍婷的故事。
张韵看着秦唐渐渐难过的脸，轻轻握住抓着她肩膀的手，心里好像有一股让她疼痛又温暖的情绪，突兀得她不知所措，这个平时都那么沉稳开朗的男孩眼睛里怎么可以透露出那么多的惆怅和忧郁？
张韵忽然想着，多年以后的你，是否会陪我慢慢老去。是否会在翻阅那些在最开始的时候认为不够漂亮的照片时满心幸福的微笑说，那时的我们好可爱。
她静静的说：“秦唐。你是在庆幸遇上了我么？”
然后秦唐的声音有些犹豫：“如果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是张韵知道当她听到秦唐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好想义无反顾的答应秦唐，她跟秦唐之间似是而非的感觉第一次清晰明了起来，原来。她是喜欢秦唐的。她期待着秦唐再问yes或no，她就会给他一个100%的yes。
秦唐的脸和张韵jīng致的脸距离不到20厘米，甚至可以感觉到张韵呼出来的气息，漂亮到秦唐有些喘不过气。但是张韵在笑，秦唐的心跳重重的敲打着他。
“苗妙。我要吐了。”正在这时李治威忽然不合时宜的扯住秦唐的衣服。
秦唐厌恶的甩开李治威的手说：“没人xìng的，哥在这照顾你你就想着苗妙。”
“我听到一个大新闻。”这时周彦和杜泽凯同时进门，周彦好像心情还很好：“可惜了，只见到一个醉得不像人而已。”没错，现在李治威已经开始吐了，服务员恨恨的想又要清理了。
秦唐嘿嘿笑说：“对啊，但是可惜今天我们还是要逃单，记在李治威账上。今天我同学都说菜不错，有一个小问题，地上要保持干燥，地上太湿会让人滑倒，叫个人负责。”
杜泽凯说：“好！”
然后周彦抗起完全没意识的李治威，张韵也扶着东倒西歪的秦唐走出餐厅回家。
“杜经理，他们是不是忘了签单？”服务员犹豫的问出来。
杜泽凯远远看着跌跌撞撞的秦唐张韵和被周彦拖着的李治威忽然笑起来，然后对一头雾水的服务员说：“我倒是想帮他付钱，看他醉一次也值了。”
上个月他们交上计划书以后，秦唐以杜泽凯的计划书为基础结合周彦和老土的计划书，再加上自己在装修和服务方式上的创意，忍着被老妈念一个晚上的代价说服老妈，打电话给黄瀚黄居城拜托他们家里帮忙，李治威也跟家人说了，换来老妈长达10分钟的家暴扭耳朵。
最后一干家长还是屈服在秦唐和李治威的“先斩后奏”里，特别是黄瀚和黄居城的家人都很支持。从小他们都很熟识秦唐李治威。
整个岸江县只有几个人知道新开的“老岸江”幕后老板是两个未成年少年，但有了黄家、唐家的代表人物和工商局等相关部门的支持，明眼人都知道不该惹，甚至“全力支持民营产业的发展”。
在秦唐看来，这就是现实中的“合法而无害的官商勾结”，而且是在后台cāo作。这个餐厅起步上是由岸江zhèng fǔ高官的推波助澜没错，但是也经历了真正的考验并获得好评，秦唐这次邀请大家聚餐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治威醉成这个样子当然不能回家，秦唐和张韵好不容易把李治威安顿到床上后又拿了张毛巾给李治威擦了脸，强忍着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拨了秦唐家电话。
“李叔叔，今晚治威住我家……对……今晚我想叫他陪我聊聊……他在洗澡……好，我们不会聊太晚……恩，好……叔叔再见。”过关，挂电话。
“原来你骗人那么娴熟哦。”张韵已经像在自己家一样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一瓶给秦唐。
“喝酒以后都是能超常发挥的。”秦唐坐在沙发角落。
“就像今天你跟我说的话？”张韵坐到沙发另一个角落。
两人沉默了好久。秦唐缓缓喝着手中的饮料。“在你来之前，我妈从来没有给冰箱里放饮料。也不会带着一个朋友的女儿去弹钢琴，逛街，并且经常买衣服给她。也不会允许16岁的我跟一个女生走得这么近。”
张韵没有说话，秦唐继续说：“意思就是说，她喜欢你，欣赏你，她可能欣赏你的可爱。漂亮，落落大方。但她也欣赏你的家世，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电力集团代表着什么？它代表了广南省的经济走向。”
张韵的声音有些低落：“你可不可以不要假装自己太懂事？反正我喜欢……唐阿姨。”
秦唐说话很轻，但声音还是能回绕在客厅里：“可能再过两年你就会开始穿上万元钱的高跟鞋和礼服，你很自然的喝几百块一杯的咖啡，而这些都只是次要的。你谈论着我根本没听过的作家的钢琴曲，你谈论着我没到过的xg或者巴黎某家小店的独特风格。你身边的朋友却都能优雅的和你对答。我们都是现代人，都说不会在乎家世的区别，但如果连两个人的想法也太远的话，家世就是个打消我们脚步最有用的武器。”
秦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闭起眼睛鼓起嘴慢慢吐出来。继续说：“你爸中庸和善的xìng格可能我说的会稍稍不礼貌即便他有能力，起码在初期，要执掌起这么一家大公司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父亲并不是家族的掌舵人。普通人只能仰望的电力集团只是你们家族的一部分，换句话说……”
秦唐的话被打断了，因为有一双手圈住了他的腰，张韵就这么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口，双脚弯成一个温柔的角度轻轻抵着他的大腿，男孩惊愕的看着女孩有些颤抖的睫毛。
空气中散发出令人昏昏yù睡的温柔，就算用生硬的笔尖把这个场景描绘成一幅素描图，也应该会让人感觉柔美到极致吧。
秦唐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和张韵的距离，但现在他好想试着在清晨或者黄昏里某个安静的小路上和她牵手，张韵闭上眼睛靠着她的温柔无疑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才发现自以为懂事成熟的他远远没有眼前需要呵护的张韵勇敢。
他忽然想到，前世的张妍婷会不会也像现在的张韵一样，傻傻的，勇敢的靠在他老爸的怀里，而他老爸会不会跟他一样懦弱？
秦唐揉着张韵的头发，温柔的说：“我是个胆小鬼。”
“嗯。”张韵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但是我好心疼。”
定格了好久，张韵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飘进秦唐的鼻子里，虽然隔着衣服，秦唐还是感觉到张韵的胸部贴着他的腹部，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蠢蠢yù动，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尴尬的说：“你是越抱越舒服？”
张韵反倒很惬意的说：“嗯。调整了好久终于找到最舒服的了。”然后放开手坐起来说：“对了，刚刚你在说阿姨的坏话。”
“额，我没听出来。”秦唐做思考状：“我刚刚不就是在说她有多喜欢你，关心你而已么？”
“哼。”张韵站起来：“我帮你拿张热毛巾，然后洗澡。”
秦唐想你洗澡没必要跟我说吧？想想不对啊，忙叫住张韵说：“你没衣服换吧。”
“嗯。没有，怎么办？”
“不知道。”
“那你问这话有什么用？”然后张韵忽然笑起来说：“但是阿姨帮我买过睡衣。”
张韵不理会目瞪口呆的秦唐故意哼着小歌上楼去。
等张韵拿来毛巾以后秦唐把毛巾整个扑在脸上，安神闭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下安静下来，秦唐拿下毛巾静静坐着，爸，我能不能体会你当时的心情？当初你要离开，是因为跟妈妈之间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还是因为张妍婷像她妹妹一样的勇敢？但是你当时的心情比我更沉重吧？
秦唐很感xìng的叹息一声，起身关掉客厅的灯上楼。但其实他知道，一个人光是勇敢是不够的。他并不是无病呻吟的担心，而所谓的担心并不是指别人的冷嘲热讽，人都一样，拜托，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那么肤浅和不可一世，因为也不是所有的穷人都发愤图强。
但秦唐其实早就知道真正让人有压力的不是人言和作为，而是自己的心。他可不可以让自己不管不顾的乐观一次？
想那么多干嘛？还有好多年不是？说不定到时候秦唐和张韵已经各行各路未来本来就是不可以设定的。
还好还有酒意，秦唐很快就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喘不过气的梦，当他被梦憋醒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梦是情有可原的。
秦唐睁开眼睛看见一只白净的手在自己眼前晃。秦唐无力的推开捏着他鼻子的小手说：“当你进到一个未成年少男的房间之前是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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