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颗铃铛 (第2/3页)
是,这个chūn节陆秋原本要携妻子女儿回单身母亲那里过除夕,而妻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坚持要回自己娘家过年。本来这样的冲突是发生在年轻夫妻间常有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陆秋原却有理由忍无可忍,甚至到了暴怒的边缘。回首在以往结婚的十三年的时间里,只有第一年是和自己母亲一起过的年。至今陆秋原也忘记不了,那一年母亲脸上时时开心的笑容;然而其余的十二个除夕,则全由着妻子,和她的家人一起过年。
这次陆秋原之所以要坚持要回家过年,主要是因为就在前几天,陆秋原得知自己母亲肝病已经十分严重,几乎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不知过了这个年后,还会不会过下一个年可过。这时母亲向儿子发出了最后一次回家过年的邀请,而心痛无比的陆秋原却无法答应母亲的请求。
陆秋原的妻子名叫苏丹。这名字能让陆秋原联想的不是非洲那个贫穷的国家,而是后面加个红字的那种可怕的类似食物添加剂的化工染料。近年来苏丹的xìng格却越发的火爆变态,一言不合就能吵得(确切说应该是骂得)陆秋原天昏地暗,几个月甚至半年不让上床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要说苏丹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xìng格应该有些修养才对,可偏偏一切都是梦幻里的黄花。
岳父做过当地一家知名国企的副厂长。虽然不是什么煊赫位置,但也算是“体制内”的干部身份,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岳母是个没有上过几天班的公职人员,大概是某年某月岳父使了个什么不能见光的法术让原本是个小工人的岳母摇身一变成了公务员。但其本质仍然是个家庭妇女,估计苏丹就是继承了母亲家庭妇女的优良血统,拥有火爆的xìng格以及极度暴力的思想。
苏丹有两个哥哥,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两个兄弟也都成了家。大哥在一家国有垄断企业做了科长,薪资优渥小有实权;二哥更是了不得,年纪轻轻的他就在一个正经的国家机关里做了局长,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当然这个“有为的程度”怕还是要和那个权贵的提携关照有着高度关联。
要说苏家最难让人接受的就是,这家人说起话来张嘴闭嘴都是我们老苏家怎么怎么样,言里言外流露苏家的儿子女儿多么多么好,反衬其他“外人”多么多么的差。而干起活来一般都是把包括两个嫂子和陆秋原这么几个“外姓人”的事情。当然,这都是老黄历了。
大嫂炒股票爆赚,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开始张口闭口那只股票是绩优股,那只股票有什么内幕消息了,至于原本在家庭里承担的活计,现在那是基本不大做了。至于苏家二嫂则变化更大,特别是在这两年苏二哥提了局长之后,她的主要劳动变成了清扫自己的貂皮大衣。于是乎,所有的脏活累活几乎都被陆秋原包圆了,甚至还有人在旁边讲这干的不好,那干得不对。最后苏家达成共识,每到年节就盼着苏丹和陆秋原回来,否则家里的活儿找谁去呢?
要说只是干点家务活,对于陆秋原来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次丈母娘看不上陆秋原买车,斥责其是个不能赚钱只会胡乱花钱的“装b贩子”。拥有一辆车子一直以来是陆秋原的梦想。陆秋原拿出自己苦攒了13年的那点私房钱,再从妹妹那里借来三千块钱,才买下的这辆价值一万块的二手小车。虽然自己爱车爱得深刻,可绝不可能说成是装b吧?有人开着一万块的二手车装b么?
如今在苏家若干年的付出却只换出这样的语言。憋屈到极致的隐忍,即便再懦弱的人也会从心灵的谷底里向更低的深渊处崩溃。在苏丹的谩骂声中,在丈母娘的斥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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