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地府 (第2/3页)
的妖兽也不过只是猎物的一种而已。事实上，他根本连武器都懒得炼制，指挥两枚呈天珠过去直接几发精密狙击，黑狼群便留下五只眉心开花的狼尸仓惶离去，而奕豪和莲的晚餐也就此有了着落。
“靠，这东西的肉还真是难吃啊…………”在蓬莱时奕豪有过烧烤灵兽的经历，虽然那时候也不觉得灵兽的肉味就特别鲜美，但和现在啃的狼肉比起来，简直就可以称为玉露琼浆了。
抬头看了看火堆对面的莲，奕豪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这小家伙顷刻间已经干掉了两条后腿，并且还意犹未尽地去抓正烤着的排骨。“我说，这东西好吃吗？”或许因为黎之民在地府生活的时间太久，连舌头也进化了也说不定。
“难吃。”这样说的莲，却又开始啃着那块排骨。“但有吃的东西就要马上吃掉，若不能再吃东西的时候就必须成为食物，这是想在地府活下去就得遵守的规则。”
“……所以你们才吃人？”仿佛感受到无形的冲击，奕豪沉默半天后才问道。
“没错。在我们的部族，男人负责战斗，女人负责生孩。若男人再无法战斗时，就成为食物，若女人不能生孩时，也会成为食物，不这样的话就活不下去了。”莲啃着排骨，声音没有情绪起伏，似乎已将此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听着的奕豪却炸出一身鸡皮疙瘩，心涌出一股恶寒似的颤冷。
“你也……吃过吗？人……”明知道问出来也毫无道理，但奕豪还是忍不住。
“还没有，本来只有最强壮的战士才有享用猎物的资格，而因为我是‘幽姬’，所以部族总会把猎物给我留一份。”说到这里。莲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了头。“但是，我的姐姐被吃了，因为到十岁时都没有生下孩，父亲身为族长也没有办法……”
“是吗……”奕豪呆滞地点了点头。心突然伸出一股强烈地自我厌恶，看着手的狼肉。发狠似的拼命啃了起来，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就这样不断啃着篝火旁的烤肉，什么话也没
……………………
晚上地地府要远比白日危险，虽然不知道莲是怎么知道时间的，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奕豪也只能跟着她找地方休息。在一处狭窄地岩洞内，两人席地而坐。莲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堆干草铺到地上，而奕豪却只能坐在冰凉的石板上瞪着洞口发呆。
“……喂，小鬼。”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奕豪唤着莲。“你们再怎么说也是侍奉蚩尤的黎之民吧，难道在地府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吗？骨肉相食什么的。就不能停下来吗？”
“……听父亲说，最初我们也不是这样的。”莲以不怎么精神地声音回答着他。“被流放到地府的共有四个部族，因为地府很难找到什么猎物。而且到处都有野兽捕食我们，所以有两个部族很快就灭绝了，剩下两个部族就是靠着吃人才勉强存活下来地。”
说到这里，莲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父亲告诉我，部族必须保持一定数量的人口，否则就没有自保的力量，但他又说人口不能太多，否则食物不够就只能吃人……自从父亲当上族长后，部落的人口控制得很好，所以很少有吃人的情况了。”
“是吗……”奕豪茫然地点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罪孽源自于那场上古战争，黎之民是战败者蚩尤地眷族，黄帝当时并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而只是将其流放到地府，或许已经是很仁慈的宽容了吧？但不知为何，奕豪现在突然好想把随随便便就乘龙登天的家伙揪出来狠扁一顿！既然许诺铁家所属地部族戴罪立功，又为何迟迟不兑现赦免黎之民的约定！
“不，等等……”或许该挨打的还有另一个，那顽劣不堪、恣行无忌的不良凶神，早就把自己的眷族忘得一干二净！绝对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奕豪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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