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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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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第2/3页)

得地花光男人口袋里的钱,所要付出的只是十几分钟伪装出来的高cháo和那句言不由衷的“老公”。渐渐的,游戏双方心照不宣起来,既然是游戏,就不必太认真,青chūn是可以用来挥霍在游戏中的,不安分的男人和女人总是在想,老去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这些曾经如此亲昵的故事。

    在猎艳者中,詹杰也象他叔父一般,有着低级暴发户的荒唐和野蛮,还有着低级暴发户的卑鄙与不堪,正是这个原因,他小看了钱小莉。自从钱小莉来到公司联系信用评估业务以来,他总会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安排饭局,并在酒宴中对钱小莉关于撞伤刘新宇的指责忍气吞声,因为他的目标是看起来与刘新宇明显不般配的女孩那xìng感的身段;那夜酒后,他和夏天把被灌醉了的钱小莉带进自己熟悉的宾馆,他原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在这座城市中谋求生存与钞票的普通女子而已,次rì清晨才发现打错了算盘——钱小莉冷笑着穿好衣服扬长而去,始终没有看一眼詹杰码在茶几上的那叠钞票,詹杰惊愕地看着那个女子走出门又走回来,仍是那张冷笑着的俏脸,她的目光中透着一种yīn森森的寒意,她就这样笑着并指着詹杰与夏天:“我会杀了你们的。”

    这是詹杰从未遭遇过的对白,他习惯了女人清晨的撒娇或是哭闹,不管是撒娇还是哭闹,他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但这样的表现着实意外,那个女子的冷笑告诉他,她是认真的。詹杰打了个寒噤,回头冲着仍缩在被窝里的夏天骂道:“还不走?!今天不用开工吗?”

    可是没过几天,詹杰从街头巷尾的民间新闻中获知了那个消息,被自己以那种可耻方式弄到手的女子真的杀了人,而且杀的是她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詹杰吓了一跳,虽然那个女子已经入狱,但詹杰想起她的眼神就心惊肉跳,仿佛拘留所的大墙仅有膝盖的高度,钱小莉可以在某个夜晚迈过那道墙来把自己杀掉之后仍然从容不迫地迈回去一样,想到这里,詹杰就哆嗦起来,他就这样哆嗦着来到酒吧,直到灌下去整支郎姆酒并遇上了一个向他抛媚眼的女孩之后,他才恢复了常态。

    “好了疮疤忘了疼,这个流氓!”谭朝辉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

    (二)

    易叟打错了算盘,他原以为在梁国的土地上不会有人为难他,毕竟这个小国的国君与皇帝有着刻骨铭心的世仇,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由于那狭隘的仇恨杀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人,却招来了另一位封王如山峦崩塌似的怒火,刘宽这个病恹恹的家伙竟敢冒着灭国的风险,同皇帝一起发布了追缉的文告,落在皇帝手中不过一死而已,但落在刘宽手里结果究竟会怎样,梁平王刘襄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令他忽然毛骨悚然起来,他抖动着胡须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弟子丘阳起先并不以为然,甚至认为梁平王的款待恰好说明师徒二人即将结束逃亡生活,重新成为贵人府上的门客,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酒宴结束后,高高在上的国君没有给他们安排舒适的住处,而是直接由几个五大三粗的甲士送进了王府的地牢,借助地牢中昏暗的油灯,丘阳发现师父的长袍下摆湿了一大片,还有他的鞋袜,这个一辈子以欺诈为生的老头儿竟然尿了裤子,在这样的场合里,丘阳当然笑不出来,只好轻声说:“老师,你醉了。”

    易叟没有作声。与甲士一起押送他们的宦官则冷冷地哼道:“醉了就对了,醉了便不知痛痒,也不知道怕了。”

    这句话使丘阳真的害怕了起来。

    龚姬的药有着令人舒畅的魔力,刘宽很快对这种魔力成瘾了,服用了汤药后,他可以不知疲倦地与侍寝的东方芮在榻上亲热,还可以忘掉一切烦恼,包括仇恨;混沌中不再有令人生厌的头痛,不会有痛彻心肺的思念,在持久的药力下,楚嬛与东方芮已经合二为一,她们的身体、衣物、笑容包括承受刺痛时蹙起来的眉眼,在刘宽心中都是一致的,欢爱结束的时候,他甚至会躺在那里,拨弄着东方芮的头发,嘴里念念不止: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东方芮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她听不懂济北国君对自己的赞美,不知从何时起,她大概知道了母亲把她推进这个男人怀中是有其目的的,虽然并不完全了解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目的,但她觉得不会有比那更可怕的原因能够让母亲以自己女儿的身体为代价。好在身旁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可憎,至少他是个年轻而富有的国君,至少他正在慢慢地开始怜惜自己,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样的怜惜越来越浓重,是母亲的药在起作用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东方芮在刘宽的怀中睡着了。

    铜鼎运进王府时,整个都城轰动起来。刚刚摆脱了饥饿和死亡威胁的人们争相围观这只庞大的铜鼎,鼎足上的跑兽与正面的龙纹在寻常人的眼中显现出无边的威仪,而有些见识的人读了背面的铭文之后赫然发现,这竟是皇家的祭祀之物。济北王如此张扬地把皇帝封祭泰山的神器据为己有,大多人无法理解。心知肚明的国相东方崎始终没有露面,巡城武官向他报告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全不理睬。

    硕大的铜鼎占据了王府前院的大半之地,驱走力夫以后,刘句就赶往双rǔ山脚下向刘宽报告,此时,刘宽正在把玩着放在侧室里的几只木人偶,昨夜用药前,龚姬曾经告诉他,人偶是用来祝祷的,这东西可以使人长寿、使人富足,也可以使人病痛、使人死亡。今天早上起来,药力渐渐散去,刘宽忽然想起昨夜的听闻,终于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虽然相对于他已经做过的来说只是水到渠成的平常事,但或多或少的药力仍然使他兴奋地作出了决定,他把木人袖在袍中匆匆出门,正遇上刘句。老仆人此时仍在试图劝说他,铜鼎是皇家封祭的专器,易叟是皇帝追拿的要犯,这两桩事都不能冒犯的。

    刘宽呵呵一笑:“你知道么?那个匹夫已经将泰山封给济北,他原本就不配面对泰山大神!至于易叟嘛,那是我济北的人犯,他害了楚嬛!”

    “大王,这是要灭国的!”刘句壮了壮胆,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国还在么?”刘宽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象水纹一般融化并消失了。

    刘句怔了一会儿,便拜倒在地,端端正正地行礼,这才起身离去。衰老的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挽回济北王一门的命运,因为刘宽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当作了整个济北国。他要做的只是按照刘宽的指令,在那口铜鼎中装满热油,添上柴火,为将被押回济北的易叟准备好刑具,做完这些后,他就要悄悄地离开这个即将天翻地覆的封国,在自己的家乡苟全xìng命。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远远的看到龚姬母女正在父亲的陵前跪拜,风韵尚存的女巫和美丽的东方芮每天都会在这里进行一个神秘的仪式,如龚姬所说,为了给济北乞雨,她不得己借用了老王刘胡的王气,只能凭借祝祷来偿还。为此,刘宽命令守陵的士兵在龚姬母女行礼时必须回避,尽管这种仪式听起来是如此的滑稽可笑。刘宽在这只rǔ峰的草坡前站了一会儿,袖子里的木人仿佛已经被龚姬赋予了灵魂,这东西随着刘宽的心跳在跃动着,刘宽知道,不是龚姬给了木人生命,而是自己的心结和仇恨激发了木人。他伸手捏了捏,原本**的木质人偶竟然如**般棉软,就这样,他兴奋起来,甚至忽略了对面那座rǔ峰上正在开凿山石的工匠,他也忘怀了曾经下令停止为自己修建陵墓。

    仪式没有进行多少时间便结束了,龚姬收拾了东西转身下山,看起来这种仪式是非常耗费心血的,龚姬满面疲惫,几乎在女儿的搀扶下才能勉强前行,刘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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