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3页)
三,她不会喜欢一个懦弱的男人。”这一句杀伤力极大,懦弱一词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刘新宇对自己这个“长处”了如指掌,知道再怎样争辩也是徒劳,只好偃旗息鼓:“我去倒杯茶给你。”“不用!”花子决然地拒绝:“你就不想听听我给你具体地说明一下?”刘新宇急着逃走:“喝杯水慢慢说。”这个晚上,刘新宇发现自己与花子完全转换了角sè,花子的语言清晰、思路敏捷,而自己才真的象是个醉汉,被花子说得晕头转向。但花子说的没错,钱小莉是一个强悍的女人,她需要一个比她更强悍的男人,这种因果关系使得刘新宇心灰意冷。但是花子又告诉他,钱小莉没有把自己拾掇成一个真正的“帅t”,是因为她骨子里仍然愿意成为小女人,而不是一个短发、着男装的“老公”,之所以会进入当前的角sè,原因只有一个,“她受过很严重的情感创伤!”花子说。“那是什么样的创伤呢?”刘新宇急于了解自己这位神秘的女朋友。花子却卖了个关子:“如果你真的能打败我,赢得她的时候,她早晚会告诉你。”夜已经深了,住在一楼的老头儿养了一只很怪异的鸡,那只鸡总会在一个很怪异的时间嚎啕着司晨,常常被搅了懒觉的刘新宇在心底问候过无数次这只鸡的先祖,而这时,那只鸡又吼叫起来,刘新宇忿忿地念叨了一句:“早晚把你做成肯德基!”花子盯着他,笑咪咪地说:“这个表情还算有点派。”刘新宇揉揉眼:“睡吧,明天还要开工。”花子说:“睡不着,明天我就要走了,生离死别。”刘新宇被这四个字吓住了,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花子。花子却浑不在意地笑笑:“明天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中国,临走之前交待你几句。不准欺负她、不准气她、不准辜负她,否则我会从地狱爬出来收拾你!”说完,她又轻叹着:“看来,我才是第三者。”回到自己的房间,刘新宇知道今天又难以入眠了。他没有过多地思考花子所说的“生离死别”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明白的是,花子前后矛盾的言论理由何在?之前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姓刘的与姓钱的“没戏”,后来却又象临终托孤一样把钱小莉交待给了自己,其间究竟有哪些问题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天亮,疲惫不堪的刘新宇起床洗漱时,提着大包小包的钱小莉象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没欺负我朋友吧?”想到花子昨晚的话,刘新宇觉得似乎应该表现得“强悍”一些了,他放下毛巾直起腰来:“姓钱的!你什么意思?还有你的朋友,你们都是什么意思?一个叫我别欺负你,一个叫我别欺负她,我是什么人?山大王?土豪劣绅?!”这种刻意装出来的豪气立即被钱小莉识破了,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夜不见嗓门见高啊!叫你照顾人家,把你自己的脾气照顾出来了,不行我得去问问花子,她是怎么调教你的。”说完就把呆立当场的刘新宇撇下,径直进了房间。刘新宇象一个惯用手法被人揭穿的魔术师,懊丧地发了一会儿愣,听到两个女子在房间里的笑声时,只好垂头丧气地洗脸。收拾完了正要出门,钱小莉在身后叫住了他:“下午能请假么?”极少听到她嘴里有这种商量的口吻,刘新宇感到很奇怪,嘴里嗫嚅着:“请假?”见他有些犹豫,钱小莉立即恢复了常态,尽管语气不是很强硬,便其中的威胁成份依然存在,就象自命高雅的屠夫,杀人之前也是会弹奏一首钢琴曲的:“请个假吧,花子下午走,我们送送她。你不想去也行。”“也行”这个词是暗含杀机的。所以,刘新宇很顺从地到公司里请了假,并躲开了方波的追问,到达机场大厅时,远远地看到花子与钱小莉正说着什么,有心过去打招呼,又怕二人正在说些私密的内容,为免尴尬,他只好站在远处遥望。两个女孩头靠头地交谈,钱小莉却伸出手去把花子的一缕头发掠向耳后,这个动作结束之后,那手没有归位,而是用手掌轻轻地摩挲着花子的面庞,然后是手背。刘新宇心里忽然象被拳击手一拳擂中了前胸,当下有了呼吸不畅的感觉,他甚至开始后悔,干嘛要对钱小莉俯首帖耳呢?她的这个动作明明代表着恋人告别时男友的不舍与亲昵,然而这个动作本该是真正的男人来cāo作,此时出自女孩的肢体语言已经不仅仅是不伦不类,而是彻底的疯狂。想到这里,刘新宇几乎想溜走了。此时机场的人并不是很多,他原地踌躇的举动很快被钱小莉发现,她招了招手,刘新宇这才走过去,见花子的嘴脸有些讪讪的,只好说些废话来打发时间:“几点的飞机?”钱小莉看了刘新宇一眼,他立即明白了这句话问得比废话还要弱智:早上钱小莉已经反复地告诉过他,花子五点就飞走了,四点之前必须赶到机场。刘新宇的脸一下子红了,干咳了两声:“东西都带齐了么?”钱小莉甩给他一个白眼,刚想说些什么,花子已经开口说道:“我把最重要的留在这里了,我带不走她。”刘新宇从花子的眼神中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不免郁结,尽管自己不是很“男人”,但至少不会沦落到与女人争女人的地步吧?他干笑着,又打算逃走了:“我去买点饮料给你带上。”如果说刚刚的语言是废话,那么这句就是地地道道的蠢话了,谁都知道飞机上是供应饮料的。花子没有揭穿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客气了一句,就转过头对钱小莉说:“小莉,你去帮我买点面巾纸吧。”钱小莉知道花子有话要对刘新宇说,就应声离去。至于花子说了些什么,钱小莉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追问刘新宇,刘新宇却笑而不答,搞得她很恼火,就在晚饭的每盘菜里都喷上了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折磨,但对于从不吃醋的刘新宇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严厉的惩罚。类似的拷问一直延续到晚上,胃部坚持不懈泛酸的刘新宇躲进被窝里上网,钱小莉冲进门来直接抢走了被子,仅着内裤并被曝光的刘新宇只好编了一句谎话:“花子告诉我,说你穿39码鞋,好双大脚!哈哈。”并不完全是蒙的,刘新宇留意过钱小莉脱下来的鞋,确实不象一般女孩的脚那样袖珍,却想不到这是钱小莉长期以来耿耿于怀的内容,她几近抓狂地走开,嘴里还念叨着:“这个花子,怎么什么都告诉姓刘的?”(二)对长安从不感兴趣的刘宽开始热衷于打听朝中的各类事端,如皇帝杀了临江王刘建;皇帝增兵上谷抵御匈奴;胶东王刘寄病死,皇帝拨了万两财帛……然而,这些都没有刘宽感兴趣的内容,虽然皇帝的**里随时随地都在制造着故事,但能够把这些故事带出宫墙的机率并不大。长安是皇城,在皇城的范围内对皇帝的宫闱秘事津津乐道无异于把自己的脑袋挂在高竿上赌一赌两天之内是否会引来乌鸦啄食,刘宽把脑袋做成了一只庞大的篦子,用头痛的间隙把那些与楚嬛无关的信息全部滤去之后,就遗憾地发现,脑袋里仍是空空的,除了与楚嬛最后一次见面时给他留下的笑脸。对于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老王后看着眼里,这些令她担忧的表现说明,儿子回归了,回归到他祖上的模样了。他象老王那样酗酒,并用残酒留给他的气力在寝宫里挥舞着佩剑,还吼叫着一些可怕的语言,这使老王后无时无刻不希望儿子的仆人们个个都是聋子;不喝酒的时候,刘宽轰走了所有的奴仆,甚至不让老仆刘句跟随左右,就yīn沉着脸骑马外出,好在老王后知道儿子的去向——刘宽不再去他父亲的墓前枯坐,在双rǔ山另一只rǔ峰上给年轻的济北王修建坟茔的工匠总会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刘宽,他披散着头发、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座刚开始掘土的大墓。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双rǔ山上的青草再次枯黄时,从长安传来了北御匈奴战事大败的消息,突入雁门关的匈奴与郎中令李广率领的军队发生了激战,此役虽然匈奴伤亡惨重,但汉军的代价似乎更大,李广全军覆没了,他独自一人逃回长安,如苏建一般被贬为庶人。皇帝又该睡不着觉了吧?刘宽冷笑。这样的冷笑应该是他几个月来脸上唯一的表情,因为他恨皇帝,原本皇帝与济北王应该是相安无事的,数年不来济北国也就罢了,这唯一的一次巡视就剜走了济北国君的心头之肉,这怎么能够不让刘宽痛恨呢?让他死去吧!刘宽在心里诅咒着,并来到老王的酒窑里挑选了一斛陈酿,跌坐在榻前独酌。实际上,这些rì子他都会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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