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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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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受过名师指点,川鲁粤淮扬、闽浙湘本帮各大菜系竟然真的能烹煮几道让他尝个鲜儿,至少打破了每rì三餐面条为主的格局;刘新宇对有洁癖的女人并不排斥,尤其是她常趁着自己工作时抢走了他脚上刚穿了两天的袜子丢进洗衣机里……这些都让刘新宇赞叹不已,毕竟擅长拾掇的“80后”女子并不多见,他也由此常常轻而易举地满足起来,刘家有这样的媳妇应该算是福气了。美中不足的是,这位钱姓女子着实“强势”,她会责令自己每天挂上那只不伦不类的怀表,否则就在晚餐的菜肴里加上一大把盐;此外还会恶作剧地在他的皮包外面挂一只五彩缤纷的布绒小猪,导致他在办公室里被三皮取笑为“娘娘腔”;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钱小莉拒不履行女朋友义务——这些天来,刘新宇常看到穿着半透明睡衣的钱小莉光着脚走到客厅里去倒水喝,心里痒痒的他想凑上前去一亲芳泽,结果往往是钱小莉被吓得花容失sè,惊叫着逃回自己的房间,“轰”地一声摔上房门,并丢给他几天后脑勺;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能有幸牵到她的手。

    (二)

    “你去办吧。”

    听到国相心急火燎的秉报,刘宽只是浅浅地说了这四个字。

    作为一国之君,刘宽并没有象其他的诸侯国主一般的奢糜。虽然他知道,济北国国库中的金饼塌下来,曾经压死了三个正在忙着收拾金库的库丁,但是他仍然喜欢穿着普通的衣服,也不悬挂什么贵重的饰物,甚至有时会恶搞一般借来兵丁的盔甲穿在身上。所以,尽管这次来的客人非同寻常,他只希望刘彻象他一样节俭,面对国相那张老脸上的焦虑,他只好又说:“行宫么,就住王府好了,毕竟他是我的叔叔,当不得外人的。”

    国相yù言又止。

    刘宽挥挥身,让国相退出去了。

    说心里话,刘宽并不喜欢国相。大概是济北国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重,所以刘彻派来的这个老头儿已经到了等死的岁数,而且,国相在朝中的时候,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sè;这个老头儿有着暴发户的狂妄、老太太的罗嗦、老学究的迂腐和饱含怨忿的牢sāo,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娶的妻室太多,也就留下了一堆子嗣,济北国给他的俸禄显然有些入不敷出,由于他的迂腐,所以绝不收取各州县官员令人眼馋的贿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刘宽才没有象其他诸侯国主一样驱逐国相,若是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让手下送一些金饼或是银饼给国相,并带回来一些对国相接过金银时感激涕淋的描述,大约只有这个时候,刘宽才会让自己的嘴角微微地翘起来,算是有些笑意了。

    而今天,刘宽的笑容是真实的,甚至国相的老脸看起来也顺眼多了,打发走了国相,他就开始盯着漏壶里的那根箭杆发呆:再过两刻,得了空的楚嬛就要到这里来与他相会。这种心急如焚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焦急起来,包括父亲的葬仪。三个月前,刘宽按照大汉葬制送走了父亲——那位衰老的济北王,清理了父亲留给他的王府和数不清的财富后,他发觉自己的头痛症越来越重了,尤其是在进入思考不多的时间内,王冕下的方寸之地仿佛有一把钝斧劈开骨肉。王府中的老医官在汤药无效的手足无措间,摆出了一囊针刀,却被一向畏惧金器的刘宽拒绝了。头痛症是济北王家族的传统,老王爷咽气前被折磨的声嘶力竭,甚至于无力将鞶囊中的印章递给跪在榻前的刘宽,印章重重地掉在地上,印上走兽的鼻子摔掉了一小块,但是作为亡者走进天界唯一的可证明身份的物品,摔坏了鼻子的印章还是被放在穿上玉衣的老王爷的玉枕下;更巧的是,老王爷生前最爱的名驹“硕阑”也在殉葬前的挣扎中被王陵甬道上的青石碰坏了鼻子;而老王爷多年未使用的剑匣在入殓时才发现匣内已成为仓鼠的居所,这些都使老王爷葬仪的大司礼狼狈不堪。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刘宽也未表现出焦急的神sè,反而宽慰着大司礼,仿佛承受着丧父之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大司礼。但是现在,刘宽紧盯着漏壶,水滴重重的落下时,他仿佛已经听到了楚嬛的脚步声。

    楚嬛穿着绫质的曲裾禅衣,白sè的衣衫紧裹着曼妙的身体,从远处款款而来的时候,这一幕无疑是非常动人的。此时的楚嬛在刘宽眼中不是一个低贱的侍女,而是从峰峦上飘过的仙子,她头上那柄银钗是他买来的,在夕阳下散shè着温柔的光茫,刘宽走了过去,不顾楚嬛手中那块漆盘上的角杯,也不再顾及这些年来那种慵懒而呆滞的嘴脸,就一把抱住了她,楚嬛发间的芳香扑面而来,他把头埋在她脑后的发髻中,厚重和鼻息带起了楚嬛几丝头发,漆盘和角杯重重地落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住了楚嬛,她慌乱地挣扎着:“大王……”

    刘宽没有松手。尽管分开只有几rì,但他就象一只每天都在墙角的那个铜盘中吃鱼的猫儿,忽然有一天那只铜盘换作了木器,自然会影响到猫的胃口。刘宽紧紧地抱着她:“楚嬛,作我的王后吧。”

    这个一向沉闷的男人癫狂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滑稽,而楚嬛此时笑不出来,她的手慢慢搭上刘宽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几次努力之后,她发现文弱书生原来也有一把好气力,她扯住了他的大袖,抬头看着檐下正在垒巢的两只燕子:“大王,老王后……老王后正在为济北国选王后,听说是广川国的公主……”

    听到这句话,刘宽放开了楚嬛。这真是一个令人懊丧的消息,刘宽知道,作为一国之君,自己从即位那天起就失去了大多数zì yóu,虽然他没有什么政务要做,大汉孝武皇帝只给他的王叔、兄弟和子侄们准备了大量的财帛和封地,军政事务则只让外姓官员们cāo持,这使刘宽的头痛症完全不需要频繁地发作。就是在这济北国内,国相替他打理着一切,他甚至不能调动那为数不多的部队,尽管那只是一支仪仗而已。如今到了为自己选择枕边人的时候,他仍然无法自主,他不敢想象自己该怎样与那位素未谋面的广川国公主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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