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2/3页)
衣服,看着她,抱着胸,曲着背,步履蹒跚的向村里走去。 ”
“心好疼。 ”流光,从余舟眼中溢出。
“第二天,我姐就死了,投井,那井就是祠堂前的那口井,她被人捞上来的时候,混身湿漉漉,乌黑的头发沾满了井泥,井水就着泥浆不停的滴落在地上,那一双合不上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的旺德。 ”
“看着姐姐的尸体,我忽然明白,我应该做些。 ”余舟取出一块手绢放在鼻下,轻轻的闻,那手绢,旧,略黄,手工刺绣。
“姐姐喜欢刺绣,我喜欢看她拿着绣花针的样子,那手轻柔的,象是捏住了天边的霞光,银针轻巧的在手绢上穿插,将傍晚的彩霞轻轻覆盖在一方绢布之上,我很喜欢,所以我也拿了绣花针在手中比划,可是我却发现,绣花针在我手中是另外一种感觉,仿佛我天生就和针有着不解之缘。 ”
“刺绣没学会,可是不经意间手指轻弹,却轻而易举的将针直直弹出老远,带着绵绵的力道,没入远处的木板。 ”余舟轻巧的翻动着手指,仿佛一根看不见的小针,在他的指尖跳跃。
“针很小,人也很小,力道更小,刺在身上,只有刺痛的感觉,可是只要位置刺对,就会让人脚发软,那位置,是脚后的软筋,刺中后很麻,整只脚都会发麻,这是我在自己脚上试验了无数次找到的。 ”
“从村西进城要经过一道水坝,很矮。 水从坝上流过,水坝下是纷乱地礁石,这是唯一的路,所以那也是一道被水覆盖的桥,很滑,每次村里人走过的时候都要很小心,而每年。 都会有人一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伤。 ”
冰冷的语调。 又一次出现,萧杀之气,再一次充满房间。
“所以当这里发生意外的时候,谁也不会在意。 ”余舟冷冷的说,“第一个是小四,挑着两大箩筐地瓜,小心翼翼地走在坝上。 可是他再怎么小心,也走不过那道桥。 ”
“因为我跟在他后面。 ”余舟冷哼一声,“当他走到中间的时候,我喊了他一声,当他正要转身地时候,我把姐姐的绣花针弹到了他腿后,他脚下一软,一滑。 头朝后和他的地瓜一起掉下去了,后脑正对着石尖。 ”
“脑浆迸裂!”余舟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
“第二个是麻根,他喝醉了,我跟着他一路到了河边,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坝上,从岸边。 向坝里走二十三步,在那里有根钢筋从水坝里露出来,锈迹斑斑,杀他很简单,当他走了二十二步的时候,我弹出了姐姐的绣花针,他脚下也是一软,失去重心,面对着钢筋倒了下去。 ”
“钢筋贯脑!”冷冰冰的声音,让桌面微微颤抖。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龌龊地旺德。 那个老不死的家伙。 就是他提议从半路上截下姐姐,没有他的提议。 没有他带头,没有这个肮脏的家伙,给麻根和小四十个胆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
“没有他,姐姐不会哭,也不会死,更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后,被全村的人指指点点。 ”
“他是罪魁祸首,所以我要让他死的明明白白。 ”余舟地怨恨,让血丝布满眼睛,轻轻的做着穿衣的动作,“所以我穿上了姐姐小时候的衣服,很合身。 ”
余舟拂了拂头发,象是照镜子一般:“我特地留了头发到那天,梳了和姐姐一样的发型,涂上了姐姐送我的百雀羚,我和姐姐一样香气袭人。 ”
“我站在水坝中,看着旺德一步一步地走来。 ”
“他上了年纪,走的不快,我很有耐心的等他走到面前。 ”余舟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虚无,轻声说:“香姐姐向您问好,旺德叔叔。 ”那身体优雅的做了个揖。
“老家伙害怕的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这个小孩,我想,他一定看到了姐姐正站在我的身后。 ”余舟满脸笑意,指如拈花,娇媚的放在唇边:“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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