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章 莲叶托桃 (第2/3页)
!他本来正在宫中千方百计地哄着爱妃萧贵哥回心转意——被耶律敖鲁斡当了皇帝,萧贵哥如丧考妣,哭得水米不沾牙,让耶律延禧心疼得不行,正和皇后萧夺里懒鞍前马后地开解时,突然有人来报——金兵由东往南,再由南往北地迂回包抄过来了!
一听这话,耶律延禧也顾不得哄女人了——其实也不用他再费心,一听金国人即将打来,萧贵哥早已顾不得再哭天抹泪了——诸男女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全心全意地收拾起东西准备跑路。
毕竟前不久耶律延禧还是天祚帝,他无比清楚自己手里的兵马连给金国人垫马蹄子都凑不足数量,既然金国人这么快就来了,这上京城还呆得下去吗?还是赶快跑,再跑得略迟些非被金国人关门打狗不可!
好在耶律延禧未雨绸缪,逃亡时的金银财宝,骏马卫士,事先早已做足了安排,只消听他一声令下,大家卷包就是一个“走”字,何等利落?可是事到临头,耶律延禧焉舍得丢下他的美人儿?平时不说,是怕说了时显自己胆怯,枉惹美人儿的耻笑,灭了自家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现在金国人真要来了,这些事前无备的女人们不免一个个手忙脚乱,给怜香惜玉的耶律延禧平添了无数的麻烦。
添麻烦倒也罢了,谁成想这些女人连路都不会走,出宫门时,一个个你争我抢,车轂绞进了彼此的车轮,卡死在那里,谁也走不了。堵成一团的车队,让耶律延禧急得心底冒火,眼内生烟,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丝毫用处。要不是耶律延禧实在不是个辣手摧花的人,这些女人早就被他乱刀砍碎开路了。
耶律延禧心里急啊!他本来想趁着儿子耶律敖鲁斡正升朝坐殿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拔脚开溜,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省了多少颜面扫地的尴尬,没想到这些女人不争气,硬给自己堵在了这里,早知道就少带两个了——不过少带谁呢?这是个问题啊……
正当耶律延禧为了带谁不带谁的问题在绞脑子伤脑筋的时候,车马喧哗之外又有人声鼎沸——原来这边儿动静太大,到底没瞒过儿子耶律敖鲁斡去,现在儿子三步并作两步,急赤白脸地向着宫门这边来了。
遥见儿子,耶律延禧本能地用手去捂脸,但心念一转,太上皇又把手放下来了,眼中全是恼羞成怒的凶光——这个忤逆的东西!老子要走,是父子情深,才不来掣肘于你,给你留下了正儿八经当皇帝的机会!你这逆子不说感恩戴德,和老子默契配合一把,目送着老子西去,那时两下里方便,多少是好!你偏要大张旗鼓地来看老子丢人,当着朝臣出老子的丑是吧?如此阴诈,其心可诛哇!
就在耶律延禧心头发狠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天仁帝耶律敖鲁斡终于跑到了父皇的马前,一伸手笼住了马笼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人把马的气先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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