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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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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 【身死】 (第2/3页)

发地吼道。“你有伤在身,胜之不武。”林南淡然一笑道:“阿史那思摩何在,莫非真的逃了?”“你!”多铎气得浑身颤抖,肩膀伤口撕裂传来的剧痛却让他面部愈发扭曲,看起来愈发狰狞,再次嘶吼道:“吾独臂一样可杀你,战是不战?”“老杂毛,恁的聒噪。凭你也想与我家将军一战?你家高爷爷在此,你可敢应战否?”林南正要答话,战鼓旁的高德昌却是忍不住喝骂起来。他生得虎背熊腰,粗眉大眼,一脸钢须挺立如针,正可谓是凶神恶煞。粗犷的声音犹若呼啸兽鸣。倒有几分威势。“呔!哪里来的孽障,竟也大放厥词!”多铎气得三尸神暴跳。林南轻视他也还罢了,一个个区区卑微的力士竟然也嘲弄于他,就算是佛祖恐怕也按捺不住吧。“也好,待我活劈了你再杀杨羽也是不迟!孽障,下来受死!”多铎剑尖直指高德昌,厉声喝道。闻言,高德昌很是希冀地看着林南,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如同渴求糖果的孩童一般,林南不禁莞尔,轻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老杂毛,取你命性者高德昌是也,见了阎王莫要报错名号!”高德昌咧嘴一笑,黑须间露出一口森森钢牙巨口,杀气毕露,提着两支硕大的鼓槌。施施然便向着多铎走去,脸上不仅沒有畏惧。反而兴奋非常。与一个贱如草芥的力士对垒,多铎已感觉莫大的耻辱,如今见对方竟然赤身步行而来,所用不过两只鼓槌,顿时羞愤难当,不理会身后将领的劝阻。厉吼一声便纵马驰出,剑光霍霍,杀机肆意。多铎身上有伤,从理智来说是不该出战的,但此时他却是示弱骑虎。不得不为。林南武功高深莫测,常人难敌,败于他手并不难看,但若是连一个力士的挑战也要畏怯,多铎纵使能安然回到突厥国也免不了成为同僚的笑柄。“杀!”面纵马扑来的多铎,高德昌双目瞪得溜圆,眨也不眨,双脚似生根般长在地上,直到多铎冲到近前他才瞠目大喝一声,侧步,矮身,挥臂。“喀嚓!”一声脆响,多铎胯下的战马喉结被瞬间击碎,悲鸣一声,前冲的身陡然向地上扑倒下去。多铎惊呼,正要有所动作,却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拽下马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直将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头脑发懵,肩膀处的创口更是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几欲晕厥。高德昌虽然人生得粗野了些,但战斗天赋却是不差。从避让,杀马,到擒拿多铎动作一气呵成,快若流星。正可谓是静若处,动若脱兔,就连林南也不由暗自赞叹。“多铎已降,尔等还要战乎?”就在突厥军震惊于多铎一招落败时,高德昌双手叉腰,一脚踩在多铎身上,陡然扬声暴喝道。林南是以内力为助,是以声若雷霆,震颤天地,而高德昌却是天赋异禀,声浪滚滚,如铜钟大吕也似,霎时便将突厥军震醒,但脸色却俱都变得惶恐无比。“多铎已降,突厥军必败!”林南猛然亮出钢刀,振臂高呼道:“破城杀敌就在此时,冲!”话音未落,林南便如离弦之箭般策马纵出。“降者不杀!”林南身后,五千骑兵也随之动作,在秦琼的率领下一边隋声怒吼,一边策马狂奔,如同决堤的洪水,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神无主的一万突厥军冲去。听着隋军山呼海啸的声音,多铎气急,一口逆血喷出,眼前一黑就此晕厥过去。……“大汗,微臣已经写好,还请您过目!”阿史那思摩放下双臂,双手恭敬地捧起书案上的圣旨,快步走到颉利面前说道,眼尽是忧色。“嗯,很好。”仔细阅读一遍,颉利点点头,脸上明显松了口气,但气息却比方才有些弱了。颉利将圣旨合上,郑重无比地交与阿史那思摩之手,一脸严肃诚恳地道:“阿史那将军,一切都拜托你了,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尽力辅佐世,不过若世不可扶,你亦可取而代之,断不能叫突厥亡于贴摩之手。”“大汗”阿史那思摩跪伏在地,老泪纵横,泣声道:“臣纵万死,必保世周全。”“好,好,咳咳!”颉利露出一丝笑容,却是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竟隐有血迹。“大汗,大汗!”阿史那思摩一边焦急地扶住身颤抖的颉利一边冲身旁的医官厉声喝骂道:“还愣着作甚?!大汗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休想活命!”那医官知道颉利气数已尽,纵然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阿史那思摩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恐惧,更让他愤怒,仇恨。“嘭!”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阿兰哲别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大声道:“大汗,多铎降了隋军,隋主已经杀入城,您快走吧!”

    “什么?!”颉利面色骤变。灰暗的双目陡然爆发出一团明亮的色彩,但仅仅是一瞬便黯淡下去,而他的脸色也

    变得更加难看,就连呼吸也再次紊乱而急促起来。虽然方才他就隐隐听见了林南的喝骂,但如今闻听他竟已攻入城也不由大为吃惊,尤其是多铎的投降更让他不可思议,心痛不已。虽然多铎在他心不如汉颜拓跋,拓跋脱脱尔等人来的亲近,但颉利对其也是信任有加。从未亏待,奈何多铎竟然在这关头临阵倒戈,如此行径不异于在颉利胸口插了一刀,让他疼痛得几乎窒息。“阿兰哲别,你胡说什么,多铎将军一向忠心耿耿,又怎会背叛大汗?”颉利未说话,身边的阿史那思摩却是满面怒容地冲阿兰哲别吼道。且不说因为颉利托孤之事让他心情沉重烦闷。阿兰哲别不得命令擅闯此地,如今又“胡言乱语”怎不叫他恼恨。是以口气甚是严肃而凌厉。阿兰哲别闻言却并未露出惶恐之色,反而焦急而关切地看着阿史那思摩道:“阿史那将军,如今且不说多铎将军是否降敌,但隋军已入雁门关却是不争的事实,此地危机,您还是护送大汗出城才是正经啊!”阿史那思摩浑身一阵。听着那愈发响亮清晰的喊杀声,也知道情势危急,遂顾不得其他,忙对颉利道:“大汗,微臣这便护送您出城!”颉利此时已经缓过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惨然而苦涩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便闭上双目不再言语。他身为突厥大汗,万不能落在仇敌手,而骄傲如他又怎会甘心沦为他人阶下之囚。见颉利点头,阿史那思摩便压下心各种情绪,恢复了镇定与严肃,沉声下令道:“阿兰哲别,速拿我兵符前去调集兵马,准备即刻突围!”说着,阿史那思摩将手兵符抛于阿兰哲别。阿兰哲别接了兵符,右手用力一攥,感受着坚硬的兵符上繁复的花纹,心头不由一片火热,眼闪过一道莫名的精芒,虽是竭力忍耐,但藏在战甲下的身躯都不由微微颤栗起来。“是!”阿兰哲别的变化只是一瞬间,阿史那思摩心忧颉利的安危却未曾主意。而阿兰哲别拿了兵符便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阿兰哲别离去后,阿史那思摩在嘱咐医官好生照看颉利后也迅速出门。他必须要了解城的情况,如此才能做出突厥密的部署,尽可能将颉利安全带出城去。无论是阿史那思摩或者颉利都清楚,如果颉利落在敌人手,不止会对突厥军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会陷整个突厥于被动之,更可能引发出不可估量的动荡。“大汗,您怎么了?大汗!阿史那将军,阿史那将军”然而阿史那思摩前脚出门,后方便传来医官惊恐至极的尖叫声。阿史那思摩浑身巨震,前行的脚步立时顿住,下一刻便以更快的速度闯进门去。“大汗,您怎么了?”阿史那思摩抢进门来,顾不得询问守在床榻之侧的医官,连滚带爬地扑到颉利身前,惊惶地看向颉利,然而他却只看见颉利一脸惊愕,眼含怒色地惊呼道:“小心!”“去死吧!”阿史那思摩正对颉利的反应愕然不解,但敏锐的感知却突然察觉到背后袭来的劲风与杀气,他猛然竭力向侧方扭动身,坚实的右拳同时如榔头一般向后砸去。“噗!”“碰!”一道银亮的光芒,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阿史那思摩闷哼一声,身晃了几晃,而偷袭者却在他巨力之下踉跄着跌退出去七八步远,坐倒在地,口鼻溢血,神情萎靡,但嘴角却带着疯狂而凄然的笑容。“混账,你想作甚?!”当阿史那思摩看清行刺他的乃是那医官时,不由又惊又怒。他虽然躲开了刺向后心的一刀,但尖锐的匕首却依旧刺入了右部的肺,剧烈的痛楚让他面目扭曲,殷殷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衫,而他的呼吸也变得紊乱而粗重起来。“阿史那思摩,大汗大限已至,药石之力难以回天。与其到时候因此牵连丧命,不若今日先下手为强。呵呵,咳咳!”说着,那医官此时却是强撑着站起身来,只是口鼻鲜血如注,满面惨笑,看上去很是狞恶。阿史那思摩语气陡然一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这几日因为心情烦躁,颉利病情未有好转,阿史那思摩确实将怒火宣泄在这医官身上,也曾威胁过这医官,却不想竟酿下这恶果。虽然如此,但阿史那思摩却未有丝毫悔意。君辱臣死。挽救不了大汗的性命,留他性命又有何用?“阿史那思摩,今日我就算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那医官狞笑一声,再次握紧了手染血的匕首。恶狠狠地向着阿史那思摩扑去。“来人,护驾,护驾!”阿史那思摩怒不可遏,一边扬声高喝,一边站直身,死死地盯着扑来的医官。然而让阿史那思摩奇怪的是,自己喊了几声却不见屋外有人应声,他的心不由攸的沉下来。而这时医官已经杀到,遂不敢再分心他顾。“逆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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