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 单锏别妻全大义 染面涂须诈登州 (第2/3页)
，不禁冷笑一声。程咬金说：“你冷笑什么？”“大哥！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呀！看错人了！”“什么？你说我看错了秦琼？”“对！秦琼久闯江湖，多么乖巧，刚才他说事儿就算完了。你想：能这么容易吗？慢说是他，就是靠山王杨林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呀！”程咬金把眼一瞪：“你是说我秦二哥吹牛？”“不是，这不是吹牛，这是稳军之计。他先把咱哥儿俩稳住，然后回去向官府禀报，好抓咱们个措手不及！”程咬金把大脑袋一摇：“不对！不对！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我二哥绝不是那种人。”尤通说：“是不是那种人，这可得两说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当初你们两家不错，如今时过境迁，什么事情都有个变，咱们不能不防啊！”程咬金觉得他的话也对：“能吗？我看不能吧！”尤通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咱们派一个人暗地跟着他，看看他究竟如何动作？咱们也别胡猜乱想，你看如何？”“这个好！”尤通吩咐一声，把总管飞毛腿朱能叫来，告诉他立刻起身暗监视秦琼的行动，随时回来禀报。朱能答应一声，背好单刀，起身而去。
秦琼回到家里，仆人把马接过去，秦琼吩咐：“把马好好喂一喂，明日我还要用。”然后到内室向母亲问安。秦母说：“事情可有眉目？”“回母亲，儿正在察访，尚无眉目。”秦母叹气道：“徐知县求你一次不易，你要尽心竭力才对！”“是！”秦琼陪母亲坐了一会儿，告辞回到自己房。贾氏夫人忙侍候丈夫吃茶。秦琼把双锏取下挂在墙上，看了看儿怀玉已经睡熟，就不去惊动他。贾氏见丈夫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心事，便低声问道：“你身不爽么？上床歇息吧！”秦琼看了妻一眼，说：“你坐下，我有事和你商议。”贾氏见丈夫态度严肃，知道有大事要谈，忙坐在秦琼身边。秦琼未曾说话，先打了个唉声：“妻呀！为夫对不起你！”贾氏不摸头脑，惊问：“夫君何出此言？”秦琼就把月二十三丢皇纲，徐知县邀自己相帮缉拿要犯，以及自己三探汝南庄，和程母相遇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又说：“我家和程家有父一辈一辈的交情，怎能去抓他们？再说尤通、程咬金所做所为，并非为了自己，而是想取此不义之财将来作为济困扶危之用。他们的作为让我心服，我岂能为虎作伥，卖友求荣。我已作好打算，要假扮程咬金模样，染面涂须到登州投案。我这样做好处有三：一是能解救山东七十二家堂官性命，二是能解救程、尤两家脱难，三是不使大家受株连。只是一样，我走之后，可就苦了你了。望你好好孝顺母亲，抚养咱的儿成人，你自己也要保重……”贾氏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丈夫一生以义气为重，也知道他拿定了主意是不会改变的，更知道丈夫去闯登州是死路一条，所以哭得很伤心，可是，她把自己的丈夫当作一层天，从来不违抗丈夫的意志。她见丈夫已拿定主意，便止注了哭泣，说：“既然你心已决，为妻怎敢阻拦？家之事你就放心好了，有为妻照料。”秦琼知道自己的妻非常贤慧，就再三好言劝慰。天亮以后，秦琼洗漱已毕，拾掇好了，从墙上摘下双锏，抽出一只锏放在床上，说：“贤妻呀！这件兵刃留在家，就好像我在你身边一样，望你好好保管。孩长大了，再告诉他。望你千万保重。”说罢把牙一咬，心一横，离别妻，来到前院，从马厩牵出黄骠马，骑马望登州而去。
秦琼和贾氏夜间所说的话，都被飞毛腿朱能听去。原来朱能奉尤通所差，暗跟秦琼，晚上偷入秦宅，躲在秦琼房外，对秦琼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秦琼单锏别妻，为朋友去送死，不由得肃然起敬，急忙回汝南庄报信。
且说秦琼离开济南，飞马向登州进发。一路上饥餐渴饮，这一天进了登州城。这登州城乃是大隋边防要塞，靠山王杨林领兵在此驻守，兼管山东全省军政。登州城里非常热闹，店铺林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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