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弑兄纳嫂杨广篡位 净狱大赦咬金被释 (第3/3页)
两都不给。过去我吃过他们不少亏，今日，我非治治这些家伙不可。想罢，程咬金又把裙往上一扔：“当当！”当铺先生可急了：“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谁要你这条破裙？”说完把裙用劲一摔，说也凑巧，裙正挂到桌角上，“哧啦”一声，撕了个大口。程咬金找茬儿还找不着呢，这一回行啦：“哎呀！你为什么把我的裙给撕坏了？不行，你赔吧！”先生一看，满不在乎：“你少讹人，不撕也是破裙！”程咬金说：“什么？你赔不赔？”“不赔。”程咬金一伸手隔柜台把先生的衣领揪住，说了声：“你给我出来吧！”一下把那位先生从柜台里边拉了出来，举手就要打。正在这时候，当铺的东家刚好从外边回来：“住手！有话好说，干吗打人？”到跟前一看，东家认识程咬金，心说：这不是程老虎吗？噢！这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谁能惹得起他？赶紧赔笑：“这不是程大爷吗？别打，别打！都是自己人，这是何必呢？”又赶紧对当铺先生说：“你不认识吗？这是有名的程大爷！”程咬金这才住手，说：“掌柜的，这是我家祖传的珍宝，我来当当，他不要不打紧，不该给我撕坏了，你看怎么办吧！”东家知道这是要讹人，可又惹不起他，如果惹了他，就是不拼命，天天来找茬儿也受不了，忙说：“好！好！一定包赔！”马上命人取出五两银说：“程大爷！请你拿去买包茶喝吧！”程咬金接过银说：“裙是我们老程家的传家宝，不看你的面，五两银决不罢休。”说完，拿着银，夹着裙离开当铺，走进万盛杂粮店，进屋就喊：“买面！”一个小伙计走过来问：“买什么面？秤多少斤！”“上等好白面，八十斤。”“好！你的口袋哪？”“没有口袋，就往这里边秤吧！”说着把裙往地上一铺。小伙计称了八十斤面倒在裙上。程咬金说：“麻烦你一下，你把裙拢上，用绳扎好口，帮我拿到门口，我去雇车。”小伙计不懂事，忙说：“好！好！”把裙拢好，扎好，用手使劲往上一提，坏啦！“哧啦”一声，裙下边撑裂开一个大口，白面撒了满地。程咬金就等这一下哪，他把眼睛一瞪：“你看！把我的宝贝裙扯了，面也撒了，你赔吧！”小伙计吓得忙说：“这可不怨我，你这裙太糟啦！”“谁说的？这是我娘新花五十两银做的，还没上身就让你给撕破了。”小伙计一听五十两银可吓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外边一乱，掌柜的忙跑出来一看：啊，这不是程老虎吗，谁能惹得起他？暗埋怨小伙计不懂事，忙过来给程咬金赔礼：“程大爷！别生气，伙计年轻不懂事，来来来，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他吧！”“原谅倒行，这裙怎么办？”“好！赔！赔！”掌柜的称了二两银交给老程：“程大爷！小买卖本小利薄，拿不出更多的钱，请您委屈点收下吧！”老程接过银说：“便宜你吧！要不看在咱们老交情上，五十两银一个不能少。”刚要走，又一想：开粮店的心都是黑的，越到荒年他越涨价，把穷人的血都吸干了，不讹他们讹谁？想罢，指着地上的裙和面说：“我这面怎么办？我还等着回去做饭吃哪！”掌柜的心里明白，这是要白吃面。心想：算了，白给他吧，省得再捣乱，耽误别的买卖，就说：“程大爷！这面就算我送您了，您这样也拿不到家去，您还是把您的宝贝裙收起来，我给您找条口袋吧！”程咬金说：“好！要不你就当掌柜哪，还是你明白事。”伙计们把地上的面收拾干净，又用口袋装了八十斤白面，程咬金扛上白面，托着银，夹着裙回到家里。他进门就喊：“娘啊！儿把面买回来啦！”老太太一看喜出望外，还是有儿好，赶紧打饼做汤。程咬金说，“娘啊！快把您这条裙收起来吧！这五两银您也收起来，我这还有二两银留着买东西。”老太太忙问：“你哪弄的银？”“我跟好朋友借的，等我有了钱再还他。”老太太信以为真。娘俩饱吃一顿，饭后，老太太说：“靠朋友周济能治一饥，不解百饱，咱们还是做点小买卖为生才是。”“娘！您说咱作什么买卖呢？”咱们不会别的手艺，为娘编点耙你去集市上卖吧！”“行！我去买竹。”程咬金从外边买回来几捆好竹，娘俩一齐动手。程咬金不会编，给娘打下手。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编了起来，一直编到深夜，好不容易编了二十把耙，分两捆绑好。老太太说：“儿呀！明日就是集市，你起早去吧？”“哎！娘！您快睡吧！”程咬金把娘扶去睡下，他自己也睡了。他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不到四更天就起来了，洗了一把脸，扛起耙，说了一声：“娘啊！我去卖耙去啦。”他这一去卖耙不要紧，又惹出一件大事。要知何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