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零章 、零点捕狼(下) (第3/3页)
论如何,严打也好,平时开展工作也罢,不怕人家说话,要大家一齐真心参与协同作战,才能搞好自己治下的一切事情!
“如果鸦雀无声,反而大事不妙。”
“鸦雀无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人说了算的“一言堂”,意味着具有绝对权力“第一把手”的“家长制”,意味着高压氛围下的“舆论一律”,意味着。。。。。。
所以,肖子鑫从来没有搞过一言堂,在悬圃县他没有过,在大国县更不会了,他时时刻刻告戒自己,不能事事独断专行,要给人家说话的权力,尤其是和自己搭挡的几个主要领导,有的领导干部不懂得“mín zhǔ”的真正含义,不懂得行使mín zhǔ的方法,不懂得执行mín zhǔ制度――
他呢,就要慢慢让大家明白,工作必须严格,生活和其他要mín zhǔ,不能是往往是想mín zhǔ的时候就给一点mín zhǔ,不想给mín zhǔ的时候就不给一点mín zhǔ,“鸦雀无声”的现象往往发生在这个领导“不想给mín zhǔ的时候”。什么原因?就是mín zhǔ还没有制度化、mín zhǔ意识还没有进入领导干部的头脑中。
关于迅速治理环境,和团结一致,扭转乾坤,肖子鑫心里事实上有许多想法等待这次严打结束之后来一步一步实施。有的领导干部听不得不同声音,自己的“权威意识”和“领导尊严”特别强,其他人提出不同意见就是对自己领导权威的挑战,是不尊重自己的具体表现,是对方在“动机”上出了问题,于是“斗争意识”特别强,动不动就对不同意见“上纲上线”,再加上一些“组织措施”,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是“鸦雀无声”的。
这样一来,怎么能行呢!
而且,县公安局的个别领导,肖子鑫发现并不是因为自己高明得不得了才当了领导的,而是因为跟某些人“关系密”、“背景深”、“后台硬”……,是紧跟上级领导的、属于领导圈子里的人才当了官的;然而一当官之后就不认识自己了,就自以为是了,就目空一切了,就以为真理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样,就只允许别人听他的而不准自己听别人的……
这种 “小人得志”式的领导的必然结果肯定是“鸦雀无声”。
他安排的审讯主审人员,有领导,也有一般刑jǐng,这也是在给他们同等的机会,他们如何发挥优势和作用!
事实上也是他对一些人的重视与某种考察,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及时调整班子成员、中层干部和如何利用好下面的人才、民jǐng,是他改革和之后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
谁上任,新到一个地方,都免不了这样做,清理前朝,迅速培育自己的势力范围,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圈子――中国文就这样了,他肖子鑫也不例外,尤其是要在这样的地方做点事,干好工作,不这样行吗?
就这么几天,他发现还有一些领导本身就思想品德低下,当官就是为自己,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的小集团,因而凡是与自己的利益、自己家族的利益、自己小集团的利益相违背的,就一律用权力进行封杀。
这对于今后工作是不利的,如果这些官员与**挂上了钩,与“有钱人”结成了“利益联盟”,那么在疯狂的利益诱惑下,他就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进行围剿、镇压,就象阮涛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肖子鑫绝对不允许他们再继续出现任何一点“杂音”,以前如何,过去了,他可以不管。
但是现在,他是一把手大局长,再那样,肯定不好使,不行!
于是,只有“鸦雀无声”了。
在肖子鑫自己的官场仕途的实践中,“党政一肩挑”、交叉任职、两职(局长、书记)合一等政治实验的模式,被一些领导和地方广泛认同和借鉴,并得到大家有关部门的肯定。但是,“党政一肩挑”模式也存在着明显的隐患,很可能滋生缺乏制约的绝对权力,进而导致行政专横。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呵呵,这次他到大国县来,上面给他的职务就是县委常委、副县长兼任公安局长――只是正式任命还没有下来而已!
在一些地区,尤其是大国县这种本来就混乱的地方,甚至可能出现借“党的领导”之名,行个人集权之实,加剧干部的弄权**行为。
这一点,无论是在县城里,还是这次到巴沟镇打黑,肖子鑫心里都有明显感受,去找分管县长要钱,县长不在,副县长也躲了,tnnd……
而巴沟镇这些乡镇领导呢,从书记到镇长,听说他们来打黑,前来探望,却光是好话,没有过一分钱的支持!
他们当中,谁敢保证就跟自己要打的某些人没有背后的关系或利益呢?
更为忧虑的是,为了保证“组织”中意的人选能够“党政一肩挑”,各种强制xìng的“组织意图”将不可避免地入侵到打黑行动中,使个别民jǐng和法律所保障的权利被扭曲变样。
矛盾的真正症结其实并不在于是否实行“党政一肩挑”或者交叉任职,而在于多年形成的执政观念误区,在于基层党组织的权力化和行政化。党的十二大政治报告明确指出“党不是向群众发号施令的权力组织,也不是行政组织和生产组织。”
“党的领导”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是,党通过法定程序,将自己的主张和人民的意愿上升为宪法和法律,各级党组织遵守宪法和法律,实际上就是坚持了“党的领导”。
世人可能并不知道荣誉和耻辱并存的道理。只有善于自我修养的人,才能保持他的荣誉;不善于自我修养的人,荣誉只会给他加速带来耻辱。
一个人在没有权力的时候,向往着权力,然而一旦进入权力的旋涡中心的时候,就会感到身不由己,就会感到随时有灭顶之灾,非常可怕。权力的诱惑是那样地不可抗拒,向往权力,又惧怕权力。这就是“叶公好龙”给我们的启示。
肖子鑫由此想到元人严济中,身居高位,退下之后,备尝世态炎凉,心中无比愤慨,于是挥笔写下了“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rì无权”的句子。
**制度最令人憎恶之处,便是权力控制一切,使人没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zì yóu。
像肖子鑫心里的那些感受,置身仕途之上的人,自然要受其控制,即使超然于仕途之外,权力也不放过你。秦朝的李斯被腰斩,是由于他太热衷于权力。而明朝的高启,对权力的可怕有着清醒的认识,他一生极力躲避权力,远离权力,即使被迫拖进了权力场中,也不介入权力的纷争,而且抽身退步不可谓不早。
但是,你不过问政治,政治却偏要过问你,你不参与政治,政治却偏要将你裹胁进来,最终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严打,说到底也是一种政治,无奈之举!
否则,正常工作,严打什么呢?
只有许多问题成堆了,不打不行了,市委书记这才想起让他来大国县。仕途既是显途,也是险途。一个人既然投身于仕途,就应该有一副坚强的神经,不要幻想一帆风顺,不要企求永远的显达,应该经得起挫折,经得起打击,经得起不公正的待遇,经得起陷入谷底的重压。
而且,肖子鑫希望自己今后工作更要有个人想法和魄力!
有人说,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失去权力就失去一切。对一个政权是这样,对一个个体又何尝不是如此?
比如,他肖子鑫,如果说把他的权力收起,他不跟其他人一模一样么?哪里会有人阿谀奉承、拍马屁?更不要说下令抓人、有人怕他了……
官小能量大,小小的地方官制造大冤狱的事情还少吗?所以,肖子鑫要求下面审讯的人,一定要注意法律和有关规定、政策,不能打人骂人。这一点,许多年来一直存在,有时,作为朝廷的zhōng yāng也无能为力,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听之任之。
在当地的黑恶势力与权力的较量中,所谓黑社会是太不堪一击的了。
这从今晚的jǐng察们在他肖子鑫的一声令下动手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也是中国的传统,在后世,我们不是见过多少“大师”级的黑社会“jīng英”老大,最终惨死于庄严的法律和公安机关的从重打击之下吗?
权力让肖子鑫出手不凡,一些当地之前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的家伙――比如包大牙、三炮子、伍愣子,还有冯大划、孙六子等等黑社会团伙,一遇到奉了尚方宝剑的肖子鑫,呵呵,立马就让他们这些群氓死在刀锋鞭鞑之下……
所以,他的要求是:“加大审讯力度,但是绝不许打人!”
巴沟镇今后的盛衰存亡,完全依靠权力的运作,权力运作得当,则镇兴、民盛;失当,则镇衰、民苦亡。
从历史上,文人也罢,武人也罢,一个大学生毕业之后当官的肖子鑫,任何一个政治人物,如果想为国效力,实现你的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你首要的是,要拼命取得权力,通过正常不正常的途径,甚至可以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手段是在所不计的。
当一个基层公安局长,心里发出了感叹时,就表明,他或者还没有完全取得权力,或者是已经失去了权力。
从干部权力的角度讲,官员的权力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权力越大,“陷阱”越深,领导干部如果不谨小慎微,则很容易滑入其间。党和人民给了干部谋事的职位和权力,权力却给了干部**的机会,在失去强有力的监督下,缺乏自控力的干部因而不可避免地要走上背离党和人民的不归路。
有人憎恨金钱,说金钱害人,贪官们又何尝不是被权力所害?对权力缺乏约束,仅靠领导干部自己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是不能保证干部不误入歧途的。
权力象沼泽,一旦迈进去,就很难轻易出来,而且越挣扎陷得越深。
既然已经拔不出来,那肖子鑫就要小心翼翼地做好平衡,既要抓捕巴沟镇的包大牙、三炮子、伍愣子,还有冯大划、孙六子等等黑社会团伙,又要摆平随后的关系……不至于马上有灭顶之灾。
总之,肖子鑫心里明白,不管怎样,在仕途上,权力对于一个官员太重要了,职位永远代替不了权力,权力的大小,对外就是能力的象征。
“权”为权宜,权变,即衡量是非轻重因事制宜。
权与“力”组合在一起,就是说,权力不论大小,都是用气力拚争来的!
他要在大国县取得新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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