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三章 、记者跟进(下) (第2/3页)
途径、手段得到的消息,不管真的、假的还是半真半假的全部在第一时间及时刊登出来,涌向社会……
一句话,便可在上骤然刮起一场风暴!
尽管有些过于敏感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删除,但是仅仅几天工夫,一向对长角新闻反应最快的席开珍和她的《长角晚报》却在这场风暴中显得束手无策,无论何种消息总要比络晚掉半拍,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是发行量大幅下降。
她恨不得把面前电脑砸得粉碎,但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让翻江倒海般的思绪慢慢平静。气也白气,她明白,谁让现在是信息时代,各种不同类型的信息几乎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以大爆炸的形式风传着,自己只是长角的一个“报王”呢。
她倒是原先估计和担心的国内著名媒体,没有带来任何实质xìng威胁。
“梆梆、梆……”
“请进!”
女记者王喜鹊走了进来,笑逐颜开。
“怎么样?”清脆的敲门声不断敲击着席开珍的神经,她从屏幕收回目光,取下眼镜,轻轻揉着微闭的双眼,然后重新放在鼻子上,回身眼睛盯着一脸轻松走进门来的王喜鹊和她手上的材料袋,那是悬圃县公安局长肖子鑫给她的所有材料。
“有收获吧?”
“席总,我是有重大收获,不过,不一定是你现在最关心的哦!”
“啊?什么意思嘛!是悬圃县下面公安局的那个事件?”席开珍女士询问。
“是的,很有料啊,老总!我个人觉得很有新闻报道价值,而且他们也很支持!”王喜鹊放下手上的东西,坐下,她知道总编辑席开珍女士的热点焦点还是市某领导的那个全家遭到灭门事件上,不一定对下面悬圃县公安局曝出的副局长阮涛事件会有多大兴趣,所以故意这样激她一下,试探xìng地老报人的反应。
“我不知道能不能……”她将采访肖子鑫和意外得到阮涛《工作笔记》的事噼里啪啦地抖了出来,她难以抑止内心的兴奋。事实上,当她说到“工作笔记”时,她见席总的眼里也绽放出一丝光亮,像花朵一样。
“哦?听上去不错的哟!你说说?”
“这是一本县公安局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局长,其实在我来也是一个内部的重大犯罪嫌疑人自己记录在案的全部犯罪事实,包括许多方面犯罪问题,还有上次我们一起在追踪报道的徐小权脱逃案件背后的内幕。我匆匆忙忙了一下,让人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如果把它发表出去,无疑会引起轰动。”
“噢――”席开珍女士一声惊叹,来她的注意力已经差不多成功地被女记者王喜鹊从市某领导灭门案那件事的关注度上吸引到了此事上??
“可是,案子目前刚刚结案,这几天可能就要正式移交检察院,我也是刚刚在采访结束后得到这个本子。”
“那又怎样?不是正好我们可以借此早早报道出去吗?”
“不,”王喜鹊摇头,“这个本子记录的内容过于具有爆炸xìng和冲击波,肖子鑫局长担心一旦如实捅出去,不仅对于他们县公安局不利,也会引起市领导或者上面的不满,因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席开珍总编一时半会竟然不懂了,“这个副局长和那些犯罪嫌疑人承认自己有罪,为什么就不可以全盘报道?”
“肖局长特意告诉我,这些东西只能让我好好一下,但全盘报道时机尚不成熟,这些东西马上还要交回去。我来跟您先说一下,怎样利用这些材料我要好好想一下,是否能从长计议,从社会环境与一个罪犯的心理角度深入进去好好想想,这样也可以增加发行量……”
其实,这也是肖子鑫在给她这个笔记本之前就已经反复考虑过并咛嘱她的事情,从干部权力的角度讲,官员的权力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权力越大,“陷阱”越深,领导干部如果不谨小慎微,则很容易滑入其间。
肖子鑫既想通过报纸传达自己的信息,又不能不认真考虑党和人民给了干部谋事的职位和权力,权力却给了干部**的机会,在失去强有力的监督下,缺乏自控力的干部因而不可避免地要走上背离党和人民的不归路。
“有人憎恨金钱,说金钱害人,贪官们又何尝不是被权力所害?”
“对权力缺乏约束,仅靠我们下面县里这些小官、县一级领导干部自己的免疫力和抵抗力是不能保证干部不误入歧途的。”
“呵呵,我说的,你明白吧?”肖子鑫笑容满面地着王喜鹊。
“我明白。”王喜鹊当时记得她点头时,心里真的感觉到一种什么深刻的东西。
权力象沼泽,一旦迈进去,就很难轻易出来,而且越挣扎陷得越深。既然已经拔不出来,那就要小心翼翼地做好平衡,不至于马上有灭顶之灾。
在仕途上,权力对于一个官员太重要了,无论上面还是下面,职位永远代替不了权力,权力的大小,对外就是能力的象征。“权”为权宜,权变,即衡量是非轻重因事制宜。权与“力”组合在一起,就是说,权力不论大小,都是用气力拚争来的。
在悬圃县,像肖子鑫这样的官员太少了,她认为。“权”来自于“力”,更来自于“术”。如果说用“力”争“权”往往显得吃力不讨好的话,那么用“术”谋“权”就要轻松得多。
现在,面对自己的报社总编席开珍女士,她一时半会怎么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所思所想和肖子鑫的个人意思呢?
“我个人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要做大就要搞连续报道,将事实背后的东西挖到底,一直到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做足做透。”王喜鹊的表述虽然明确,但并不具体。“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呢?”女老总追问道。
“哎呀妈呀!”王喜鹊说,“老总呀,来你的海外墨水喝多了,还是不了解国内官场尤其是县一级他们这些官场人士的内心世界哈……”
“哦,”席开珍疑惑地盯死她手上的资料袋子,“到底是本什么样子的rì记,给我来一下。你想怎么样?”
王喜鹊下意识地躲了下,避开了伸向她的那只纤弱的手。
席开珍眼睛里全是问号。
“不,席总,对不起……不能交给您。”
“为什么?”席开珍有些意外和愠怒,盯死下属。
“我要对jǐng方的信任负责。说白了吧,我至少要对肖子鑫局长负责。”
“你要对jǐng方的信任负责?”席开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火一下子冒了出来,“你还要对那个局长负责,可是……你首先是咱们报社的首席女记者呀,你为什么就不首先对报社对我这个老总负责呢?”
在席开珍女士来,这一点,让她突然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王喜鹊就是自己曾经十分欣赏和信任的人了!
本来,她这几天几夜的心中焦点是在市某领导被全家灭门这一热点问题上,一切从实际出发,要求全社记者尤其是新闻、政法女记者王喜鹊要千言万语抢到第一手资料,可是几天几夜下来,由于市公安局的全面封锁,致使报社一无所获,这已经让她十分上火焦急。
现在,冷丁听到阮涛这个事件又有新的进展,本以为没有第一关注的事件新闻,这个第二新闻也可以暂时替代一下子,为报社扭转乾坤。
没想到,怎么王喜鹊居然抱了那些一大堆材料,也不肯答应她的要求了呢??
“几天前,就在这间办公室里,我召开紧急会议,对这一突发事件问新闻部,你们说不知道。问特稿部、法制部、总编办,他们回答我也是不知道。现在我问你,仍然是……噢,你知道了,今天去下面悬圃县公安局采访意外获得了这些多珍贵的材料,你却不对老总和报社负责,反而要对jǐng方――对那个什么肖子鑫局长负责了?”
“你这是什么道理嘛?啊!”席开珍总编不满地询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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