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一章 、提头进京(下) (第2/3页)
4”失踪的周晓玲无疑。然而,电话中专家随后就让他们赶紧派人将那颗高度腐烂的头颅取回,它已经臭得他们没法办公了……
我考,于是,一接到电话后,安心大队长立即就派人去běi jīng。
月24rì,既距离此案发生的一周年之际,法医段林奉命前往……
不料,去时容易回来难呵呵!
去时,由于赵建担心臭味泄露里三层外三层包了八层塑料布,又外套三层小纸箱提去的,可是段林回来时虽然也是照此办理,然而一到běi jīng站还是出了问题。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běi jīng一个重要窗口的běi jīng站,远比全国任何一个城市火车站的安检都严密,当时,各种比较先进的从国外引进的检测设备虽然在全国各地的大小火车站还并不普遍,然而在běi jīng站却已经赫然执勤上岗了……
当段林提着人头想进候车大厅时,人家的机器红灯亮了!
“嘀!嘀!嘀!!!!”
有人立即奔出来,将可疑的段法医截住。
“同志,请问您这包里带的什么?”
段林一听完了!
他赶紧一边往外掏证件,一边不自然地解释说:
“我是公安局的,这里面装的是颅骨。”
并及时地将公安部出具的有关检验报告和jǐng官证递了上去。
检查人员认真过证件和鉴定,脸sè严肃:
“不行,铁道部有规定:尸骨火车不让带,请您离开。”
“同志……”
“对不起,请走开。”
冷冰冰。根本没有通触余地哈。
我考,得!多说无益,段林想了下,反正自己没事,只好讪讪地退回到大厅外面……
站在站前广场,望着高大宏伟的běi jīng火车站,段林一时无计可施了。我考,肿么办呀?回程火车票已经买好,快检票了,如果不让带,火车上不去,票也作废了,更重要的是他还完不成任务――
他冒出一脑袋汗,放下东西掏出手机给安心大队长打了个电话,请示怎么办?
安大队一听也急了,怒道:“你在běi jīng!你让我怎么办?办法你自己想,无论如何颅骨你得给我拿回来,人家老百姓还等着要呢!”
呵呵,我考,没辙了,撂了电话,情急之下,段林时间急中生智小跑着又去找了běi jīng站的站长。
一套手续和程序过后,公安部鉴定和jǐng官证也了,但是回答却同样不容通融,公事公办:
“铁道部有规定……”
“同志!您就帮帮忙吧,这是工作呀。”
“我们也是工作。这个忙我们实在没法帮您,请您另想办法,火车您是肯定上不去的。”
出了站长办公室,他又回到了站前宽阔的广场上……
抬头,巨型标准的大钟在一点点移动。
哒、哒、哒――
那种声音似有似无,它无声地敲击着段法医的心――安大队长的态度很明确,他感到它的每一下移动,似乎都连着自己的神经与心跳。
偌大的běi jīng城,他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尤其站长的话让他最后的一点信心和勇气完全消失。
眼着他乘坐的车次已经开始等候检票,广播一遍遍通知,段法医心急如焚,站在那里他又掏出手机,没办法,挨崩也得跟家里领导再次请示肿么办呀????他又硬着头皮给安心大队长打了个电话,并将自己的所有努力、交涉和结果都作了如实汇报。
沉默了几秒钟――在他的感觉中好象几个小时!
“安大队!怎么办,车站开始检票了……”
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你就先回来吧。”
哈哈,居然是县委办副主任肖子鑫的声音!
段法医如闻大赦,顾不上喘口气又急忙打车将那颗高度腐烂的头颅送回了公安部……
后来,段林听说县中医院在běi jīng买了一套设备正要用汽车往回运,又去找他们帮忙把“东西”捎回来。
人家问他啥东西?他说:“仪器。”中医院的人答应了――可后来到了běi jīng人家装完设备后,一打听还是听说了段法医要他们帮忙“捎”回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仪器”,而是吓人的烂脑袋!
于是无论电话里怎样说,人家一口回绝:“不行不行不行……”
呵呵,为这事,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也没少cāo心,反复研究,但是一时半会无计可施。不拿回来不行,人家已经确认了的受害者家属要那个脑袋瓜子,可是,要想把那颗极度腐烂变质的脑袋瓜子从遥远的京城拿回来,又谈何容易哈????
我考,愁死人了……
过了一个月左右,公安部专家又来电话催促,人家也让那东西薰得有点儿受不了啦。放在哪里都有隐隐约约的那股诡异味道……
肖子鑫跟孙伟商量,说实在不行的话,只好咱们自己去人去车把它拉回来了,“要不,咋整?总要给人家老百姓一个圆满的交待哈?”
“恩,吧,不行只好这么办了!”
说话算数一向是肖子鑫的风格,也是他鬼才之外能够得以在官场立足并获得领导和同事广泛认可的重要条件。正好技术中队长赵建去公安部学习物检,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研究后,让安心大队长特意嘱咐他,回来时一定要想办法将那颗头颅带回来。
肖子鑫说:“无论如何,我不管你怎么拿,这回你一定得把它给我带回来。”
“好吧!”赵建点头答应。
“领导放心,就是死,这把我也要千方百计把它弄回来……嘿嘿!”
学习结束,赵建汲取了段法医上次惨遭失败的经验,经过仔细包装又带着那颗头颅来到了běi jīng站。
他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同样的“礼遇”。
纸箱一放在安检台上,他人虽过去了心却在打鼓!不出所料,红灯一亮,他立刻被值勤的jǐng察叫住:
“喂!神马东西?”
手指着他通过安检器正要提起的小纸箱,赵建解释说:
“这是一颗到公安部作鉴定的人头,我是公安局的。”
“有证件吗?”
“有。”
本来以为人家主动提出证件,完以后差不多会有点希望。可是证件完,证件客气地还给他,却被不客气地下了不容质疑的逐客令:
“对不起,铁道部有规定:旅客不准携带尸体上车,请您另想办法,再说你这尸体腐烂,肉什么的都在上面,味特别大……”
“这也不是尸体,这是……”
“那就更不行!请让开。”
本来打算再协调通融一下,可一听这口气,赵建中队长二话没说就退出大厅门。
他知道,求也没用,白费口舌。
呵呵,这次他几乎是在重复上次他的同事的遭遇,只是重演了一回而已。站在广场上,他就有了几乎与上次段林法医一样的感受。他们这些成年累月战斗在基层的刑jǐng,终rì辛苦奔忙,为的是破案。现在案子破了,可为了最后破解方老四大案之谜的这颗头颅却无论如何也带不回千里之外的悬圃县了,奈何?
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他又似乎理解地笑了。你不易,火车站的同行们也不易,他们同样是在执行国家的一些法令,也是工作。唉!
废话少说了,那到底肿么办呢还是肿么办呢???到底怎么才能让这颗倒霉的烂头颅连同尸体一起移交给受害者家属,让她“入土为安”呢?想起自己在肖子鑫等县委领导和局领导面前拍的胸脯子下的那次保证,自己在běi jīng站这付尴尬处境,他觉得只能另想办法了。
在běi jīng,赵建跟段林一样无亲无故,认识的只有刚刚教过他的jǐng察学院胡教授。
我考,实在不行,求他试试吧?恩,赵建拿不定主意。怎么跟人家开这个口呀!
他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求他。
有点儿太那个了……
赵建就这样东想西想,在广场上转来转去,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突然,他叫住了身边走过的一个běi jīng站“小红帽”。
“哎同志同志!哈哈,同志哈,帮帮忙了……”
“什么事?”小红帽站住,回头瞅着他,又下意识地打量一眼他手中的小纸箱。
“我给你20块钱,想请你把这点东西帮我送上车。”
小红帽没说话,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儿jǐng惕而疑惑了,也许对方以为他手上这个小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违禁物品吧???
哈哈,要不得说咱们běi jīng这首善之区呢,一见这神态,赵建赶紧说:
“小兄弟,我跟你说实话,我是公安局的,这里边是人的头颅,我拿不上去,火车不让带……你帮帮忙吧!”
谁知话未落地,小红帽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不行!我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跑了。
一个“不行”,八个“不行”,来是真的不行了,赵建跟段法医一样没辙了。
他也只好给安心大队长打电话,打电话之前他想给肖子鑫打电话,又想人家是县委领导,又想给孙伟打电话,但最后打的还是大队长:
“喂!安大队,确实不行啦,啊,我考,人家就是不让带呀,对,不让!!!能想的办法我都想遍了,怎么办哈?”
这时候,安心身边站了许多人,包括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当时他们这些领导正在孙伟办公室开会,家里那边有人说干脆算了,“案子咱也破了,也想办法给他往回拿了,可车站不让拿,怎么办?”
“干脆就把头颅扔在běi jīng处理完算了,别想办法往回拿了……”
肖子鑫深思了片刻,仍然不同意!
“不行!还得想办法,要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成本上升也在所不惜,要多替老百姓着想,更要为咱们jǐng察的荣誉感着想!”
他在电话中说:“案子虽然咱们破了,但头颅也必须想办法拿回来交给受害者家属――否则,光有尸体没有脑袋,咱们公安局就不能说案子破了,也对不起人家老百姓。你再想想办法,我和孙伟局长,还有局党委的意见:背也得给我们背回来!”
肖子鑫的话说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斩钉截铁,不容置辩。
一个“背”字,突然让走投无路的赵建眼前一亮!难道从běi jīng回去只能坐火车吗?走公路也行呀!
“实在不行,肖主任,”赵中队长说,“那我就打出租吧,到前边小站也许能松点儿?”
肖子鑫一听,立即同意:“行!那你就打出租!”
呵呵,花钱,不是问题,他跟黄běi jīng一下子要了十多万呢。于是,赵建又赶紧打电话与jǐng官大学的胡教授联系,请他过来帮忙……
最后,在běi jīng开往东昌的直快列车开车前十几分钟,胡教授匆匆赶到了。赵建也终于找好一辆出租车,并以600元的价格谈妥。他跟司机经过简短商量,他们决定由胡教授在běi jīng站检票上车,赵建则坐出租车赶到前面的第一个停车点丰润站,在那上车,然后胡教授再乘他打的出租车返回běi jīng……
此举果然顺利!
但是赵建在丰润站一上车,刚走进卧铺车厢把东西放在座底下,身后马上就跟来一个列车员:
“哎哎哎!你拿的什么呀?怎么一股味儿……”
呵呵,我考!赵建心里一紧,再一紧,紧张哈,脸上却不露,抬头着女列车员笑着说:
“有味?啊大姐,我在běi jīng买了点六必居虾酱,有味儿是吧?”
列车员疑惑地紧紧鼻子,口气不那么jǐng惕了:
“嗯,我说怎么咸了嘎叽的……还有有点臭哄哄的味儿……”
“虾酱啊???”
走了。
开车后,列车员又过来了,打量赵建附近的东西,正好跟赵建坐在一起的有个人带着一包骨灰,挂在衣帽勾上,引起了女列车员的注意。她上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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