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第3/3页)
识到无论如何,妈妈是不会告诉自己纸条在哪里的。至少,今天是这样的。再等下去,也是徒劳。现在离开,该是结束这尴尬窘迫场面的最好办法。
芊蕊也走出房间,走进客厅。走出客厅,关上上了房门。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小区,回过头,望着居住了十七年的房子,芊蕊不由的百感交集。
以近黄昏的路上,行人很多。下班,赶着回家的;放学,赶着回家的;当然还有和家人一起走出家门的。
无论他们走去世界的某个角落,家,总是他们最挂念的地方,也是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地方。家,不是几面墙加一个顶的房子,更不是奢侈豪华的家具设施。家,是人,是天赐的缘,是任谁也无法更改的一生情。
出现在路上,人们各有各的原因。但唯一的夕阳,让他们全沐浴在昏黄的光线里,夸张地将一个个身影铺平在路面,任车碾人踏。
车碾人踏?又如何。只是影子罢了。
公园的一角,一张木椅。芊蕊刺痛的眼睛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心是说不出的惆怅。
景悲,人凉。
黄昏,这个悲情主义的诗人,总在抒发着他的悲怆、哀婉的心情。现在,真的是没有家了,成了流浪者?或许早就该是了。妈妈不会再要自己了,那哥哥呢?从小一直关心自己的哥哥。芊蕊摇了摇头――不知道。此时此景,童年的辛酸往事情再一次地在脑海起伏。
公园不是为芊蕊特意建的,也不为任何一个人。人,都是局限的。所谓的名人,也只不过是有着高过眼频率的普通人。一代代地换,一世纪世纪地清,百年之后,谁又记住谁,谁又该认识谁?
三三两两的人,从公园的那一角走过。谁会注意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只是黄昏在酝酿诗句中的一份情愫罢了。再抬起头,适才完整的夕阳,已被群山吞噬了许多。远处一切和近处的一切,都在她眼中都变得模糊。
夕阳渐次得被吞噬,天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公园木椅上,芊蕊依旧坐着。她在等哥哥。可望穿了脚步匆匆的行人,却未见明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