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得见真容 (第2/3页)
晏痕不欲见的,虽然她不明白着说出来,可府中的明白人都是知道的,章化和屠幼菱商量过后,怕她影响了晏亭的休息,便将晏妙萏关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晏妙萏最开始的几次又吵又闹的非要见晏亭,之后听见下人们传说卿玦因为蛊惑王后刺杀睿王,事情败露,被睿王下令缉拿了,晏妙萏静坐了一夜之后,竟不再吵闹着要见晏亭,娴静淑良的好像当初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
屠幼菱见晏妙萏这样的反应,心中多少是有些担心的,那一日令章化将晏妙萏的院门打开,她亲自登门去见了晏妙萏。
屠幼菱是个委婉的女子,从不善于直言不讳的谈话方式,因此见到笑吟吟的晏妙萏,想到当初未出阁的时候他们便是这样的相处,一时有感而发,絮絮叨叨的回味着过往。见晏妙萏每每对答如流,屠幼菱才放下心来——晏妙萏没像晏痕一般的疯了。
这一时的气氛还算不错,屠幼菱遂打蛇尾上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妙萏。可曾听说了姬将军的事情?”
屠幼菱说完这句之后,便小心翼翼的观察起了晏妙萏的反应,屠幼菱也尝过与恋人分别的滋味。心碎欲裂恨不得死去,且那个时候她也是那么做的。若然没有遇上晏亭,此时的她早已是荒冢中的一架枯骨了,如今得知卿玦获罪,很有可能便是阴阳两隔,晏妙萏如何能承受?
不过这些都是屠幼菱自以为是的想法,听她说完,晏妙萏也不过是微微眨了眨眼。随后便轻笑出声道:“先前听府中的下人们说了,原来是真的,哎!本是前途无量,却偏偏想不开,报什么仇呢,好好的当他的将军不行么,也是个没脑子的男人。”
听见晏妙萏这样的回答,直叫屠幼菱目瞪口呆,断断续续道:“怎得?先前我曾听说过你很喜欢姬将军的,难道听见这样的消息。不会觉得难过么?”
晏妙萏面不改色的笑,“是有些难过,不过倒也庆幸,好在发现的早。他并不是一个适合托付终身的良人。”
这一派的淡漠表情,反倒让屠幼菱无措了起来,先前一直以为她二人最为亲近,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晏妙萏,因为陌生,所以没有了共同的话题。
那一日屠幼菱从晏妙萏的院子里走出去之后,便一直没再去过,事后想起晏妙萏的表情,全都是说着卿玦不适合托付终身之时的冷淡,那样的晏妙萏令屠幼菱不由自主的想到韩夫人,那般工于心计,或许晏妙萏本就承袭了她母亲的性格,只是当初那样顺风顺水的日子不需要她玩弄心思,便一直存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貌,直到她也身处飘摇之时,便将那本性展露无疑了,晏妙萏当真忘掉了初南么,屠幼菱开始怀疑,还有其后对卿玦那般的痴情,是当真喜欢上了卿玦这个人,还是喜欢上了他的地位?屠幼菱不能肯定,就像她不敢肯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认识过晏妙萏。
虽然一些旧去的友情不复存在,可这些日子的屠幼菱却感觉温馨,先前许久都不曾踏入晏亭院子一步,自从知道了晏亭是个女子之后,她倒是走得十分频繁了,在外人看来,晏亭大概病得当真严重,所以屠幼菱才会在没事的时候便往晏亭的房间里跑。
一如此刻,屠幼菱坐在晏亭榻前,说着今日的天出奇的晴好,晏亭许多日子不愿走出房门一步,屠幼菱便到她的房间里,把从外头听来的消息,还有最近的天色如何,一并说给晏亭听。
晏亭对屠幼菱的话题并不是十分在意,神色有些恍惚的,屠幼菱说一句,晏亭便微微的点一下头——不管屠幼菱说什么,她都点着头,包括屠幼菱取巧的问她可是念着苍双鹤了,晏亭也是毫不迟疑的点头。
见此情景,屠幼菱只感觉哭笑不得,都说晏亭慧黠,可她的心思隐藏的却不像晏妙萏那么深沉,至少在屠幼菱看来,只消一眼便能将晏亭此刻的想法端量个明白,她会这样茶饭不思,只是惦念着此刻正受苦的卿玦罢了。
虽然晏亭对外称病,可毕竟不是真病,不过这样日日躺着,就算没病也憋出病来了,晏妙萏叹息一声,随意寻了个由头,当真就将一直沉默的晏亭拐到院子里去了。
以前晏亭不在府中的时候,她的院子会专门有下人过来打扫,现在不同,毕竟做的是欺世的把戏,若有一个闪失,足以致命,因此昨夜下的雪,现在还堆在院子里没有人打扫,白的雪,蓝的天,即便冷着,心情也是不同的。
晏亭披着厚重的黑色滚貂皮的斗篷,站在雪中看着晴蓝的天,难得露出了笑容,原来冬天也不全如她想象中的阴沉,至少这一刻是清亮的。
屠幼菱静静的站在晏亭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连连摇头,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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