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同乘 (第2/3页)
不管别夕是怎样的装束,从他出现在曾胜乙眼中的时候,他已经认出了他,先前并不想理会他,可是瞧见他竟然抓住了晏亭的手腕,曾胜乙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坐视不理下去了,豁然起身,两个纵身便来到了别夕身侧,手中玉首剑在站定的之时架上了别夕的脖子,冷声道:“松手。”
别夕并没有遵照曾胜乙的吩咐松开手,而是一直对着晏亭,声调柔和的说道:“好久不见。”
真的很久不见么?他们只是许久没一起说说话而已,听着别夕的这一声轻声招呼,晏亭心头一瞬间又涌起了再看见卿玦的酸楚,她与别夕才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再见之后,竟生出了隔世的恍惚,奔波了好些日子得来了这片刻的相见,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同卿玦说,可是见面之后。竟只是默声相对,心比那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栅栏还远。
第一次见卿玦的时候,他比身后纷飞的海棠还美;再然后。他爱上了她,脸上已经现出了令人心痛的沧桑,只因为爱得太沉。所以悲戚;如今三见,他已经完全脱离了美艳的胎子。那样的状态,比不得初见的曾胜乙利落。
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中有片刻的呆滞,她以为会再见那个英姿飒爽的鬼面将军,他们相见之后,他会同她说‘好久不见’,可是。她已经站在他面前许久,卿玦才喃喃的说了一句:“总是这样的梦,睁开眼一切便都没了,却还要反反复复的梦着,想来前一世我定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老天才要这样的惩罚我!”
终究忍不住,泪水一瞬间滚落,她的手穿过了栅栏,凄凉道:“是我,真是我。你摸摸看,是热的。”
卿玦呆愣愣的伸出了粗糙的手,颤巍巍的触碰着晏亭的手心,良久之后绽出了一抹笑。喃喃道:“真的是暖和的。”
他们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那得来不易的两刻时间就在情绪的涌动中错过了,其实许多事情倒是不必细细的追问,单是从曾胜乙口中听来的始末便已是揪心,她只是来给他一个安慰,告诉他不必担心,有她在,可是到头来却是他安抚着她,莫要哭,他见不得她的眼泪。
离开之前晏亭告诉卿玦她会救他出去,卿玦只是笑,他说不管在哪里,只要能看见她的笑就是幸福的。
只是一句又令晏亭的心生生的揪紧,矛盾纠缠着她,若然当真有那样的一天,让她做出最后的选择,她该如何同卿玦开口她的决定?
她又失神了,回忆多半无奈,那一双灵动的眸子曾在寂寞的时候伴着别夕日升日落,他治好了这双眼,得以看尽她的悲喜哀愁,却发觉看见之后愈发的无奈,只是静静的相对,他没有在她的世界中停留的机会了——知道卿玦的忧伤,其实他倒是要羡慕卿玦的,卿玦还可以为了晏亭的迟疑而忧伤,而他却是连忧伤的权利都没有。
晏亭不语,别夕不动,曾胜乙的玉首剑依旧架在别夕的颈子边,视线却绕在了晏亭的脸上,良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少主,回府么?”
清冽的一句将晏亭在兀自沉思中生生的拉回,茫然的对着曾胜乙,沉吟片刻,又抬头四下看了看,没见了苍双府中的马车,木然的问着别夕,“你的车呢?”
别夕心头一动,纵然无望,可依旧奢求这难得的机会,倒也不客套,直接说了起来:“先前有事先回了,如今见了上大夫的马车,不知可否顺道……”
不待别夕说完,曾胜乙便冷冷的插进了话,“晏府与苍双府两处不同的位置,没一点顺道。”
别夕并不理会曾胜乙的恶语相向,只是嘴角勾笑的看着晏亭,有些事情他也算了解晏亭的,特别是他对着她笑的时候,他知道晏亭见了自己的笑,定会服软,果不其然,晏亭接着曾胜乙的话说到:“总是故人,怎好这般的冷淡,也没十分重要的事,便绕个道送别兄回府,咦!胜乙,你在干什么?”
听见晏亭后面这一句,曾胜乙与别夕皆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玉首剑已经架在别夕颈子边许久了,直到这个时候晏亭才发现,可见她这神走得多么严重。
时过境迁,曾胜乙对别夕那一点旧日恩怨早已经淡然,如今也算得上志同道合,更是不会真的把别夕怎么样了,且晏亭已经做出了吩咐,曾胜乙也只能本分的将剑收了回去,却在玉首剑刚刚离开别夕颈子边的时候凑近小声说了一句:“她不是你的,别痴心妄想。”
晏亭不会留意曾胜乙说了些什么,别夕却在听见曾胜乙这特别的一句之后缓缓的松开了抓着晏亭:“没有先生在我便配不上她,有了先生,我更无希望。”
曾胜乙干笑了一声,随即追着晏亭的脚步走去,别夕也不迟疑,三两步就追上了晏亭,直到与晏亭并肩走在一起,晏亭才察觉到自己又失神了,对别夕尴尬的笑了笑,缓声道:“竟忘记招呼别兄了,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