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2/3页)
的手还在流血,萱草雅想查看一下晏亭的伤口,一只手很容易的便掰开了,润开血水的手心中残留着几块碎玉,有些玉渣滓深深的埋在了晏亭的肉中,看得萱草雅一阵揪心。
萱草雅小心翼翼的清理了那手中的碎玉,再去掰另一只手,怎么也掰不开了,见晏痕还瞪着眼睛看着晏亭的手,萱草雅撇撇嘴,粗声道:“帮个忙再走。”
晏痕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必问萱草雅需要帮什么忙,慢慢的蹲下身子,抓着晏亭冰凉的手,轻巧的用力,不多时便把晏亭的手掰开了,萱草雅看着这只手心没有那只伤得严重,适才略略的放了心,伸手去拿静静的摊在晏亭掌心的碎玉,拿起本想丢开,却瞧见晏亭眼角似乎又有泪水淌出,低头去看那四块断玉,吃惊大发现上面隐隐刻着的字,断续的看不完全,可萱草雅却猜到那字迹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收紧了手指,低头看着晏亭,喃喃的叹息道:“是累!”
看着萱草雅已经替晏亭情理好了伤口,晏痕复又蹲下身子想把晏亭抱起来,萱草雅扫开他的手,板着脸说道:“流云有我便好,你去吧!”
以前便听说过晏亭受的苦,虽然皆传晏痕已死,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老者说自己是晏痕,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甚是吓人,可萱草雅却不害怕,走南闯北见的多了,怪力乱神也是见怪不怪的,无法给晏痕好脸色,单纯的只是因为心疼晏亭。
晏痕看着萱草雅并不吃力的抱起晏亭,这才放心的离开。
萱草雅将晏亭放在了苍双鹤身侧,看着并躺着的两个人,喟然道:“可怜一对死心眼的。”
“你这样说他们,不怕被他们知道,给你安排些麻烦么?”
萱草雅话音方落,身边便有人接了话去,听着萱草雅心头一颤,随即笑着转身。对着曾胜乙讥诮道:“便知道这个时候你会跑过来凑热闹,即便我先前已经同晏痕说过不让人知道师兄在这里。”
曾胜乙抱着剑锁着眉头移身到榻前,看着躺在榻上的两个。略有些紧张道:“先生和少主会不会有问题?”
萱草雅回头斜着眼睛看着曾胜乙,愤然道:“呸!你才会有问题呢!”
曾胜乙掀掀眼皮,自言自语般的嘀咕着:“不说话的时候真美。说了话,美感全消了。”
砰然心动或许不必长篇累牍的甜言蜜语。只要由着心中所想不经意的脱口便拨了情弦,那种深深的悸动随着曾胜乙慵懒散漫的语调而传扬开来,直逼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角落,带着分惶恐,更多的却是喜悦,微微的垂下了头,并不反驳曾胜乙话中的调侃。
对于萱草雅突然的柔顺。曾胜乙只是不解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小声的继续道:“少主病了,如此正好躲过昨夜之事,不过先生躺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可问过晏老先生该如何安排了么?”
提到正事,萱草雅不再做小女儿家的娇态,伸手抚着额头,皱着脸小声道:“方才有些乱,倒是没想到这点,你快去瞧瞧那个糟老头子可安排好了。这个府邸是他的,他总有办法的。”
曾胜乙怪声怪调的扬高了声音道:“糟老头子?”
萱草雅煞有介事的点头道:“当然是糟老头子。”
曾胜乙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并躺在一起的苍双鹤和晏亭,苍双鹤的呼吸十分微弱。却可以看见胸口有起伏,而晏亭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此倒也让曾胜乙微微的安了心,快速向外面走去。
出入之时并不忘把门板合上,晏忠始终是个粗性子,有些时候曾胜乙与他做事都要瞒着他,只是害怕他那性子不经意间泄了底,因此出了院子门瞧见侯在外面的晏忠,不假思索道:“少主昏厥,你先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入打扰,我去找殁先生。”
看着曾胜乙严肃的表情,晏忠点头应了,曾胜乙随即风一般的向可能找到晏痕的地方奔去。
去请别夕到,并不瞒着外人,如此也算是间接通知了睿王晏亭不是故意的闪躲,找出了晏府最好的马车,只是说晏亭染疾,求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待到马车离开不多时,曾胜乙便寻了来,晏痕身后跟着章化,方才只是听说了晏亭昏厥,总怕晏痕要调遣府中最好的马车,下人不听他的,因此他亲自跟着过来了,没抽出时间去看晏亭,见到曾胜乙一脸凝重的赶来,有些紧张的出声道:“怎——怎的了,可是少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胜乙摇了摇头:“少主没事,我是来寻殁先生的,有些麻烦需要他帮着处理一下。”
章化是个事事得体的管侍,曾胜乙不直说,他心中分明便是其中有不可被外人知晓的秘密事,因此得了曾胜乙的回答,虽心中惦念,倒也不追着问,点头之后默声跟在了晏痕的身后。
回到了晏亭的院子前,也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那么快,屠幼菱和屠夫人已经守在了门外,不管她们说什么,晏忠就是不放人,看得曾胜乙一阵莞尔。
曾胜乙算是晏亭的贴身侍卫,可在这个宅子里,说了算的还是章化,因此屠幼菱看见着前后走来的三人,直接冲到了章化眼前,焦急的说道:“我听说大人病了,他怎么样了?”
章化尴尬的回道:“暂时没事,夫人不必担心。”
屠夫人板着脸上前道:“我们要进去,你让他闪开。”
章化看着屠夫人在他们几个人面前端架子,只是侧头看了看晏痕,屠夫人的性子府中的人多半都是知道的,当初对着韩夫人的时候便是一幅谄媚的样子,后来韩夫人被擒,她倒也消停了一段时间,如今屠幼菱产子之后她倒是愈发的跋扈了。
只消一个眼神,晏痕便知道章化的心思,对于屠幼菱这个‘儿媳’,晏痕心中盛着一份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她作为晏府的子媳却同男人做出了那等苟且之事,难免在心中留个不好的印象,可另一方面又因为她诞下子嗣才令晏亭的身份得以避开许多怀疑的视线。也算是间接的保护住了晏亭,倒也有些感激她,再之后见过晏子恩之后。竟有些同情起她了——那个孩子生得真好。
章化见晏痕并不出声,只好回头劝着屠夫人,“老夫人。现在实在不好进去探望少主人,等着苍双府中的管侍到了之后。看看情况再进去探望可好?”
虽然婉言拒绝,可屠夫人还是觉得损了颜面,声音扬高了几分:“笑话,好歹你也只是个下人,幼菱才是流云的夫人,难不成夫人探望也不可了,还是你这人不安本分。对流云做了什么坏事,不敢让咱们知道。”
面对着屠夫人的口没遮拦,章化拉下了脸面,曾胜乙懒得与她纠缠,把方才拎在身侧的玉首剑往怀中一抱,对正挡在他去路的屠夫人冷声道:“劳请让开,先前少主说了要见见殁先生,别耽搁了少主的正事。”
说罢直冲冲的走了过去,屠夫人看着曾胜乙怀中的玉首剑,竟快速的让开了身子。瞧着曾胜乙与晏痕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晏亭的院子,掐着腰咒骂道:“狗仗人势,竟敢不把夫人放在眼中,等着流云好了。定要让他好生治治你。”
屠幼菱终于有些听得不耐烦,声调较之平日略有些抬高,“行了,您便少说几句吧,这个时候大人的身子要紧,曾胜乙也是听命行事的,吵吵闹闹的,稍后被大人知道了,也委实不好看。”
听了屠幼菱的话,屠夫人脸立刻换了表情,擒着帕子遮着眼角,好像哭了般的说了起来:“流云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本来身子就弱,又担着那么大的胆子,这病了也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可若是有个什么事,我们这些人该如何是好啊!”
屠幼菱脸色沉了下去,章化皱着眉头对守在门边的晏忠说道:“晏忠,老夫人受不得这个场面,送她回去歇着。”
晏忠对屠夫人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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