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脱 (第3/3页)
了,代表着再过不多时便要睡了,又想到先前睿王和萱草雅打赌,脑子中总绕着混乱,越想越担心。
萱草雅的表现却是不同晏亭的,天色越晚,她脸上的兴奋愈加的明显。
待到睿王去沐浴的时候,偌大的昭阳殿内寝里只剩下晏亭和萱草雅之后,晏亭板着脸出声道:“你这家伙不想出去,又藏了满脑子情|色,那你便拉着睿王私下里寻个机会赌就好了,为何偏偏要拉上本大夫?”
萱草雅不甚在意的耸肩小声道:“放心便是,不说你家中的妻子和儿子足以迷惑世人,即便他当真知道你是女子了,本女侠也有办法让他不能对你怎么样便是了。”
这终归不是个安全的问题,即便她二人声音很小,可还是担心隔墙有耳,晏亭不再与萱草雅在王宫中纠缠这样的事情,眼睛轻转了之后,调侃着萱草雅道:“本大夫原来只当你喜欢本大夫是偶然间说说罢了,如今倒是信了你这话个完全,没想到你竟如此喜欢本大夫,连本大夫平日里的喜好都打探的如此清楚,令本大夫恁般窝心,遂下决心,成全你的一片真情,迎你当三夫人。”
看着晏亭近在咫尺的笑,萱草雅伸手推开了晏亭,冷哼道:“想得倒是美,本女侠连曾胜乙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呢,先前张效询本女侠的时候,本女侠想到师兄曾说过的几个菜名便报上去了,却是不曾想那些都是你喜欢的。”
提到苍双鹤,晏亭眼睛闪了闪,收了嘴角的笑。
方才推开晏亭的萱草雅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倒也收了戏谑,上前了两步,伸手揽住晏亭的腰身,面对面看着晏亭,小声道:“你真的喜欢了对不对?”
不待晏亭给出回答,身后响起了张效拔尖的轻咳声,晏亭与萱草雅双双注目,却没有想到过要分开亲昵的靠在一起的举动,视线所及是睿王阴沉着的脸。
张效站在睿王身后,一直给晏亭和萱草雅打着眼色,萱草雅反应也快,随即收回了搭在晏亭腰间的手臂,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现在的睿王,喃喃道:“好,很好,只要轻轻一拉,全都解决了!”
萱草雅的声音很轻,可与她几乎能算靠在一起的晏亭却听了个分明,眼睛抽搐着,萱草雅那话是不错的,此刻的睿王的装扮实在太过轻松,墨黑的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丝白滚黑边的广袖长袍,不知为何,去了华服冠冕的睿王看上去竟和卿玦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甚至透着几分女子的阴柔美感。
经过萱草雅那番话,本来就乱着的心情愈加的乱了。特别是睿王看见她和萱草雅分开之后,信步上前。衣摆随着他的步伐涌动之时,晏亭清楚的看见了隐遁在里面的腿——没穿里裤!
鼻翼间有特别的龙涎香,脑子里一时还没寻到得体的应对之策,晏亭有些不知所措,萱草雅看了晏亭的表情,就在睿王距离晏亭两步远的时候突然从晏亭身后转到了晏亭面前,站在了晏亭和睿王之间。仰起脸看着睿王,嬉笑道:“大王夜里看上去愈加的俊逸了,民女好生恋慕……”
睿王的视线一直绕在晏亭脸上,他希望她能抬头好生看看现在的他!
睿王也不知自己怎的了,沐浴过后竟如此穿着着,随意披散着了自己的发——很久之前他曾有过一个舞姬,见过一次卿玦,那个时候也不知是那舞姬有心还是无意,曾说过他这样穿着,与卿玦竟有几分相似的。
后来那个舞姬没有留下。在睿王的生命中来来去去了许多女人,那个太微不足道,不过他还是记住了那个女子,她失宠却是他生命中最快的那个。似乎只幸了两次便送人了,只因为那个舞姬不懂说话——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自己与卿玦作比。
那之后再也没这样装扮过自己,可今夜却是特别的,睿王明白自己非但刻意的穿着,甚至也不再恁般的排斥了卿玦的样貌。
从头到尾没看萱草雅,只是感觉到她闪进了他的眼尾的余光中,不甚在意的伸手扫开萱草雅,直接站在了晏亭面前,语调很轻,甚至透着分温柔道:“为何不抬头看看寡人呢?”
晏亭垂着眼,看着睿王离自己越来越近,自然也看见了睿王胸前敞开的衣襟中裸|裎着大片洁白的肌肤,衬着昭阳殿内柔和的灯光,愈显出比世上最美的玉石还莹润的光泽。
晏亭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小心的应对着睿王道:“臣这张脸在夜里愈发的无法见人,怕惊了天颜。”
睿王轻柔和的笑了起来:“爱卿还在为寡人先前的无心之言生气?”
晏亭躬身道:“臣怎敢,大王说得本是事实,臣是生得不好。”
睿王竟笑出了声音,声调柔和道,“像个女儿家。”
那样的低喃竟令晏亭生出一种卿玦就站在的身侧的错觉,脑子里的迷惑更深,实在猜不透睿王是在干什么,脑子上还缠着白布,再在的提醒着睿王白天是个怎样的人,到了夜里就这样了,差别也实在太大了!
阴业先生告诉过她的,如果一个人的行为有了区别于常的举动,那定是他再打着什么样的盘算,而睿王不管是打扮还是态度上都与白天相比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目的性就格外的突出了,且最后这句像个女儿家更是听得晏亭毛骨悚然,她实在害怕睿王接下来会对她说——寡人已经脱了,你也脱了吧!
就在晏亭思绪游移之时,睿王的手竟向晏亭慢慢的探了过来,惊得晏亭就要向后跳,却不想睿王的动作比她还快,在她跳开之前伸出令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确定她不会闪开之后,先前那只手如愿的抚上了晏亭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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