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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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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七章 指婚 (第2/3页)

顶着晏家的女主人身份生下了柴安的儿子,见了晏亭之后,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晏亭却并不在意,只是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孩儿喜欢的紧,突然就生出一种念头,或许有一日,自己也要生出一个来,可是再想要生出怎样美丽的婴孩时,竟生出了迟疑,脑海中隐隐之间有两个全然不同的面容交替着,渐渐的乱了心思……

    晏妙萏自韩夫人下葬之后便没在人前出现过,今日晏亭回府,倒是出来了,原本略丰润的面庞显出了消瘦,一身素麻衣衫,身上无有一件装饰,清寡寡的一张脸,看着晏亭努力挤着笑脸,可笑的让一旁的瞧着心酸。

    晏亭这厢无声的与晏妙萏交流,那头屠太史却是不屑晏妙萏这个身份尴尬的小姐,硬是挤在了晏亭和晏妙萏之间,抱着屠幼菱的儿子往晏亭面前送,开怀的说着:“早些时候贤婿在南褚操忙,那是儿郎的正事,不好以这样的家事扰了你的心思,如今贤婿已然凯旋,此子为晏家嫡长子,总该有个响亮的名字,那些日子为父便与幼菱商量过,觉得这起名之事,还得贤婿自己斟酌才是。”

    屠幼菱愈加的无地自容,看着晏亭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尴尬,远远的跟在晏亭身后的柴安也是一直垂着脸的,他很想上前抱抱那个孩子,可他不能!

    听了屠太史的话,晏亭只是轻笑着点头,轻声细语道:“孩儿的名字自然该由亲父来取,岳丈大人放心便是。”

    柴安听见晏亭的声音,心头一颤,慢慢的抬头,晏亭背对着他,令他看不见晏亭的表情,却对上了屠幼菱透着隐隐泪光的眼,一瞬间便移不开视线了。

    屠太史只顾着开怀,并未留心四周情况的特别,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屠夫人,凑到晏亭面前絮絮的念着晏府的琐事,间或炫耀一下屠幼菱经过他的指点,把晏府打点的甚好。

    章化站在一边静默不语,晏府的事情多半都是他问过殁先生之后定夺的,如韩夫人的安葬问题,这样的事情像屠太史是根本无法给出个说道来的。

    晏亭表面上看似用心听着屠太史的话。间或抬眼看看章化的表情,随后了然的轻笑,并不对屠太史时不时前后不一的说辞表示什么。

    晏妙萏藏着心思。可实在不喜欢这等热络的场面,被远远的落在了最后头,曾胜乙抱着玉首剑凑到晏妙萏身后小声的说着:“小姐。少主吩咐你到偏堂侯着她。”

    霍然转身看着身后的曾胜乙,小心翼翼的追问道:“三哥寻我所谓何事?”

    曾胜乙耸肩道:“少主吩咐。小姐心中该明白,属下实在不知。”

    晏妙萏难得扯了抹笑,曾胜乙转达了晏亭的吩咐之后,抱着玉首剑快速的离开了。

    晏亭以身子不适为由,搪开了喋喋不休的屠太史,随后转到了偏堂,那个时候晏妙萏已经侯在了那里。见了晏亭迅速的站起身子,上前几步却又隔着一段距离站定,怯生生的说了句:“恭喜三哥。”

    晏亭对晏妙萏点了点头,轻缓道:“且随我来,带你见一个人。”

    晏妙萏心头一动,略有些焦急的追问道:“莫不是七表哥?”

    晏亭颦起眉头,不过还是回了晏妙萏的话:“不是。”

    晏妙萏‘哦’了一声,缓缓的跟在晏亭身后沿着偏堂向晏府另一处更加隐秘的私牢走去,一路上晏妙萏张了几次口,却始终没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来。

    待到瞧见关在私牢中的南姬之后。眼睛错愕的瞪大,姒塔她是见过的,也知道姒塔害死了晏亭‘最喜欢’的女子,想也不想脱口道:“三哥。你何时把姒夫人弄到府中的,大王不会怪罪么?”

    晏亭转头看着南姬,语调清晰的对晏妙萏说道:“她不是姒夫人,她是初南的舞姬。”

    即便知道初南不好女色,可是听见如此妖冶的女子乃初南的舞姬,晏妙萏还是无法接受,痛心疾首道:“三哥,你不用刻意告诉我,我知道他不爱我,也知道你与他本不可两立,我从未怨恨过你,我只是想知道他葬在哪里,仅此而已。”

    南姬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晏妙萏,即便晏亭没有介绍,可由方才晏妙萏那一声三哥的称呼中,南姬已经知道晏妙萏是什么人了,曾经她天天幻想自己要是晏妙萏该多好,如今瞧着晏妙萏惨白的脸,她知道其实晏妙萏真不比她幸福多少,或许硬要说晏妙萏比自己强在哪里,大概就是因为晏妙萏有一个真的挂怀着她的兄长,晏亭带晏妙萏来看她,不过只是让晏妙萏早点对初南死心罢了。

    南姬冷笑了一声,知道晏亭的心思,却没有揭露,或许晏亭也就是懂她不会说些不该说的,才敢带晏妙萏来此,那个娇柔的女子,其实很好骗的——至少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却不会真的如自己那样为了初南要死要活。

    晏亭淡淡的扫过南姬脸上的表情,随后对晏妙萏柔声道:“此女名唤南姬,为初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来暗杀我,不过被鹤先生识破,替我挡下一劫,此后,我想用她换取解药救治鹤先生,初南却是笑着告诉我,她死了也值得了,这样他就记住她了。”

    晏妙萏连连摇头:“三哥,你骗我,七表哥不是那样的人,你骗我。”

    晏亭并不理会晏妙萏的表情,接叙道:“南姬是他的棋子,死不死无所谓,可是你的母亲是不同的吧,那个时候我欲以你母亲交换解药,哼哼……结果想必你早已经知道了,据悉鹤先生的身子至今尚未痊愈。”

    晏妙萏脸上已经显出崩溃的神色,晏亭轻缓道:“我知你最想问我初南可还活着,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没死,不过,若被我瞧见,我定不会放过他,因此,你心中有个准备。”

    终究隐忍不住,晏妙萏掩面哭着跑了出去,看见牢门口没了晏妙萏的身影,南姬稀稀拉拉的拍着巴掌,冷笑道:“好一个黑面热心兄长,就是不知道那个丫头够不够聪明,知道你用心良苦了。”

    晏亭挑高下巴看着南姬,笑道:“这个倒是不必你挂怀,准备一下。几日之后本大夫带你入宫见姒塔最后一面。”

    原来堆在脸上的戏谑在听见晏亭这番话之后,顷刻收敛,迟疑的开口道:“什——什么么?”

    晏亭倾身上前。距离南姬远过一臂之外的距离,轻笑道:“姒塔欠了本大夫的,如今她已经没有用处了。该还了。”

    “你要杀了她?”

    晏亭并不回答南姬的话,笑着离开。留下南姬身子不住的打着颤,慢慢的蹲了下去,蜷曲成一团,“自作孽不可活……”嘴中反反复复的剩下这么一句。

    回到了自己僻静的院落,晏亭心头扑通扑通的跳着,晏府内外张灯结彩,唯独这里晏亭特别交代过。没有她的准许,不得擅动,所以这里一片漆黑。

    韩夫人一直是她心中的毒刺,如今除去了,心头反倒空落落的了,或许她此时离开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不过终究还是欠着阴业先生的养育之内,所以她从回到了这里,而隐隐的明白,房门内藏了个身份特别的人。因为单单要章化处理,是绝不会把韩夫人安葬在睿王赐给晏痕的陵寝里的。

    朱门轻启,正值月初时,室内室外皆是昏暗。“回来了。”

    还是那沙哑的声音,一瞬间便拨动了心弦,晏亭迟疑了片刻,轻声应道:“回了。”

    那沙哑的声音轻缓的继续道:“你做的很好。”

    原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如今听了殁先生这轻缓的一句,顿失了兴致,不管对面的人看不看得见,晏亭只是维持着平日里的疏离,轻点了头应道:“多谢先生夸赞,流云累了,想歇了。”

    殁先生听了晏亭的话之后,原本雀跃的心情全然消散,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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