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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拜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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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五章 拜堂好不好 (第3/3页)

去,自然,她也并没有给自己做过旁的安排,依旧还是睡在卿玦的房间里的——也说不清楚那房间到底是卿玦还是晏亭的了。只是不同于陈县郡衙,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卧榻。

    夜里,卿玦靠在榻上就着矮几上的油灯擦拭着手中的半截画戟。晏亭躺在另一边的卧榻上翻来覆去,良久,霍然坐起了身子。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伸手扒梳了几下。随后抱着瓷枕慢悠悠的挪到卿玦榻前站定。

    柔和的灯火罩着他和她,灯下的两人皆是那般的不真实,卿玦手中还捏着画戟,抬头看着撅嘴的晏亭宠溺的笑,轻声道:“怎么了?”

    看见卿玦的笑,晏亭上前几步,把怀中的瓷枕挨着卿玦的瓷枕摆在卿玦大榻的前头。随后拿下卿玦手中的画戟放在了一边,伸手环住卿玦的脖子,额头抵靠在卿玦的额头上,撒娇道:“我冷,要你给我温暖。”

    卿玦放下手中用来擦拭画戟的鹿皮,伸手揽上了晏亭的腰身,手指在晏亭身后把玩着她的长发,手臂微微用力,便把晏亭带进了自己的怀中,轻笑道:“是因为大王的口谕烦恼?”

    晏亭坐在卿玦腿上。头靠着卿玦的胸口,双手从卿玦的脖子移到卿玦的腰身,抿嘴片刻,随后喃喃道:“不是。他来了,我有些担心。”

    把玩着晏亭柔顺的长发的手指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复又把方才捏着的那缕发绕在了手指上,语调不变的温柔,轻缓道:“信不过我么?”

    晏亭摇了摇头,随后想想,自卿玦怀中直起身子,盯着卿玦那张艳美无双的脸,坚定道:“卿玦,我们今夜就拜堂好不好,不要什么婚典,不要什么见证人,只要你和我拜堂就好。”

    卿玦一愣,把玩着那缕发丝的手停了下来,发丝从他的指间滑落,最后一丝不剩,缓缓的收紧手臂,晏亭说她冷,他如今才相信,她是真的冷了,即便是坐在自己怀中,晏亭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颤着,扯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兜住晏亭发抖的身子,卿玦的下巴抵在晏亭的头顶,鼻翼间是晏亭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心头抽痛了一下,久久不语。

    慢慢的,卿玦感觉胸口处的衣襟慢慢湿润,晏亭终究还是在意那人,卿玦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有的时候甚至两天加起来睡不过四个时辰,可卿玦却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幸福的怀疑老天是不是又要给他什么更大的不幸,这幸福就如同死囚最后那一餐饭,恁般的可口,目的却是为了送他登上不归路。

    越是情浓,越是难分,最初苍双鹤离开的夜里,晏亭总会在午夜叫着让人救她,哭喊着说她不会水,为了夜里晏亭的哭喊,即便是隆冬腊月,背着人的时候,卿玦也要尝试着学凫水,那时的水冰得刺骨,可卿玦脑海里确是晏亭满脸泪痕的哭喊,即便那喊声的最后常常带出苍双鹤的名字,他也全不在意,只为了让晏亭安心。

    后来他终于会凫水了,兴冲冲的告诉晏亭,而晏亭只是斜着眼睛不解的瞪着他,问他为何和她显摆自己会水,嘲笑她是旱鸭子?

    这个回答令卿玦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诉了晏亭,说晏亭会在夜里说自己不会水,让他救她,他也不会,所以要学,如今真的学会了,要第一个告诉她。

    卿玦那话是说在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这样待自己,一生何求?久久的拥抱,也或许,没有苍双鹤给卿玦下的那毒,想必她会顺理成章的和卿玦做成了真的夫妻,不过,他们自那之后慢慢的分榻而眠。

    梦中常常会出现苍双鹤的脸,即便他已经走了很久,可她却还是忘不掉那日硬闯进了苍双鹤的房间,他面无血色的样子,还有坚定的告诉她不会放弃的表情,且那一幕伴着儿时的场景一并入了梦来,卿玦说她哭喊着怕水,即便她没问,想必也不可能不说旁的,她害怕卿玦心中会不舒服,才以他白天操劳,怕夜里搅扰他这样的借口分了榻。

    卿玦没有告诉晏亭,早先她的梦中多半都在喊着苍双鹤的名字,自然后来也不敢对晏亭说,现在她常常在梦中傻笑,间或还会念着要带卿玦远走高飞,离开这充满了阴谋的浊世!

    犹记得晏亭第一次在梦中说要带他回桃花涧看桃花潭的情景,那个时候晏亭不与他同榻,夜里总也不放心,来替晏亭盖被子,盖完之后就坐在榻边看着晏亭熟睡,那一次,在他替她盖好被子后,她竟伸手抓了他的手,然后就那么柔柔的说道:“卿玦,等着定了天下,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带你去桃花涧,那里很美很美,带你看桃花潭,你会凫水,我跳下去,然后你就救我上来,然后我再跳,你再救……卿玦,你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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