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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你忍心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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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四章 你忍心杀我么 (第2/3页)

卿玦愈加的艳丽,即便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睿王即将迎娶的新后赵娥黛,若是站在卿玦身边,怕也要被抢了风采去,想必上天给了他天下第一的美貌,觉得实在偏私了,才又让他一直在磨难中艰难前行吧。

    见卿玦执意不肯让,姬殇才试探道:“你既然喜欢上大夫,又知道他也与先生有些别样的情感,怎的还要阻止我去拦着他们单独相见。”

    卿玦嘴角绽开一抹笑,那般的自信,那般的幸福,也那般的耀眼,“因为我相信她,若是生生的拦着,反倒适得其反了。”

    姬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幽幽道:“幸好上大夫与当年的别夕全然的不同,不然不管先生待他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会杀了他。”

    姬殇说得狠觉,卿玦看着姬殇的目光清澈,却也坚定,一字一顿道:“若她真的如当年的别夕一样存着别样的目的接近我,我也认了,不过话我却是要先说出来的,一旦她有什么不测,我绝不独活。”

    又是一声长叹,姬殇摇头道:“我以为你曾经亲见过白玉氏灭门惨案之后,人该长些脑子了,却还是这般的糊涂,且较之那个时候还盲目。”

    三年不见,再见还是能体会那种浓浓的关怀,卿玦对着姬殇憨憨的笑,语调平和道:“三哥,你没爱上,等你爱上便知道那种感觉了,说我傻也罢,说我呆也好,只要她还好好的活在我的身边,我傻一些,呆一些又能怎样呢!”

    姬殇也笑了,“或许吧,其实姬氏的男子皆是如此,父亲这样,你亦然,总让人放心不下。”

    卿玦偏着头,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喃喃道:“父亲……”

    前后皆无人,这里又不是信常侯府,因此姬殇倒也没那么多顾虑,轻笑道:“那个时候父亲极看重我,这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我才能那么自由的出入府中任何地方,包括你的海棠苑,看管你的婆婆回老家省亲那次,无人敢去海棠苑,我去了。现在可以告诉你了,那是父亲让我去的。”

    二十几年的认知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卿玦一直因为信常侯极不喜欢他。可姬殇却告诉他,信常侯让最宠的姬殇去见他,且因此还连累了姬殇被其生母责罚。根深蒂固的认知让卿玦不肯相信姬殇的话,卿玦只是一直摇着头笑。笑容过后,眼角盈出晶莹,却强自坚持不肯让那颗泪落下,“三哥,父亲不喜欢我,若你这话在我最渴望着他能眷顾我的时候同我说,我会感激你。可如今不了,我已经二十五了,不会再信这些了。”

    姬殇看着卿玦,淡淡的说道:“这是父亲和我的约定,他说真正能成大事者,要有一颗辩得清楚仁义礼智信的心,你是他交给我的责任,不然你认为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父亲好些年游历在各国之间只为寻一个人,他很执着,因为他爱上了那人。看着你,我好像看见父亲的化身,在我弱冠那年,父亲告诉我。信常侯府有我们兄弟几人,他便可以真正安心的去寻她了。”

    有什么尘封的东西慢慢浮出水面,卿玦略有些急切的追问道:“那女子是谁?”

    姬殇定定的看着卿玦,半晌轻笑道:“当年的第一美女——陆娀婵。”

    卿玦身子明显的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姬殇,连连摇头,“若父亲当真最爱的是我母亲,为何要那样待我,你骗我,三哥,三年不见,你为什么要编这番话来骗我呢?”

    姬殇摇头,“你信,只是想不通罢了,莫要怪父亲那样待你,信常侯府那个时候养着那么多人,本来他私通叛国罪臣之女已经犯了株连之罪,先王顾念手足之情饶了他,若他再拿你当心肝宠着,惹怒了先王,信常侯府那么许多人就完了。”

    心头涌动着异样的温暖,卿玦如过往一般,陷入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中,喃喃的念着:“父亲不是不爱我……”

    姬殇不接话,只是静静的陪在卿玦身边,一样的场景,好像三年的间隔并不曾出现一样,最开始是被动的宠溺着这个可怜的弟弟,到后来也便成了真心,卿玦的单纯执着令姬殇放不下。

    那厢,姬殇拦住了卿玦,晏亭得以畅通无阻的闯进了苍双鹤的房间,以前苍双鹤的房间内总是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闻见了,会感觉无比的安心,可是几日不见,再来却换上了浓郁的药味,令晏亭的心一瞬间揪紧。

    不过晏亭选择忽视心头的异样,快步来到苍双鹤榻前,抱臂环胸冷哼道:“你把卿玦单独叫来,又要耍什么诡计?”

    晏亭猜想过苍双鹤对她这个问题的回答,要么搪塞,要么寻个军务之类的借口,且她针对苍双鹤可能给出的答案一并想了应对之词,句句犀利,可她想得那般周全,却忘记了那厮是苍双鹤——总让人防备不迭家伙。

    “鹤寻卿玦来,只是明白的告诉他让他离开你,不过他实在执迷不悟,鹤自问还有些手段,也明摆着告诉卿玦了。”

    那一层轻纱是恁般的轻盈通透,可却阻隔了晏亭探寻苍双鹤的视线,心咚咚的跳,苍双鹤这般直白的话令晏亭不知该怎样应答。

    苍双鹤说完那番话,竟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掩唇轻咳了咳,随后伸手挑了帘子,对犹在呆愣的晏亭轻缓一笑,柔声道:“鹤不会放手。”

    晏亭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早先进门之前想好的那些质问的话如今全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里,微颤着手指着苍双鹤,咬牙道:“你这疯子又想怎么着,我与卿玦已经做成了夫妻,你别妄想会拆开我们,你这人太自以为是,别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偏不——偏不!”

    她以为自己这话是有些份量的,却不曾想苍双鹤听见之后只是莞尔的笑,“卿玦受伤之后,你才开始接受了他,他的伤势是吃的鹤的药,对于他的身子,鹤自认为比你清楚,你与他是万万不能成就夫妻之实的。”

    原本慢慢后退着的脚步听见苍双鹤的话突然前移,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苍双鹤只是浅浅的笑,“卿玦这次伤得很重,不好近女色,鹤怕他太固执,在那日为他诊治之时。已经替他做好了防备,半年之内,他势必不能与女子行房的。”

    羞愧、躁乱、惊恐、颓败。一系列情绪交织在一起,晏亭身子战栗着,咬牙切齿的瞪着苍双鹤。久久,也只是吐出了‘卑鄙’二字。却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唾弃苍双鹤了。

    苍双鹤瞧见晏亭的反应,脸色都未曾改变一下,语调中似乎也掺杂了一丝愉快——晏亭愈加的肯定自己与苍双鹤是有仇的,那厮见不得她好过了。

    “防患于未然,鹤总不能坐以待毙,那不是鹤的喜好。”

    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上前一步架上了苍双鹤的脖子。恶声恶气道:“解药拿来,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脖子上的刀刃恁般冰凉,苍双鹤却依旧维持着脸上平和的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即便你今日杀了鹤,卿玦也是半年无法与女子行房,再者,杀了鹤,你忍心么?”

    心又露跳了一拍,晏亭冷笑道:“杀了你,本大夫就清净了。也报答了师傅养育我十几年的恩情,正好与卿玦双宿双飞,何乐而不为?”

    晏亭觉得自己装得极好,却还是被苍双鹤扑捉到她话末之时一闪而过的不舍。嘴角绽开了笑,那是苍双鹤自卿玦受伤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晏亭却并没有看见,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中的短刀上了,许是紧张,苍双鹤的颈子上竟透出一抹血痕,显在玉白的肌肤上,愈加的触目惊心。

    瞧见那血痕之后,晏亭极力克制着自己转身离开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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